我在印度當老爺

第309章 達烏德幫的教父

“孟買怎麼樣了?”這是沙基爾寒暄後的第一句話。

“孟買建設得極好,”羅恩笑著道,“五十五座天橋!你能用最快的速度從安泰裡到可拉巴。”

“變化真大呀。”沙基爾滿足的點點頭。

他有從米拉路跳上火車坐到波利瓦里,然後到安泰裡,再到達達爾的親切回憶。

他記得一路上綠樹成蔭,而迪拜總是高樓大廈。

他離開孟買已經有六年,每次那裡來人了,他總會這樣急切的問。

就連沙基爾身後的那幾人也都豎起耳朵,傾聽關於孟買的訊息,他們回不去了。

他們對孟買充滿無限想念,除了道上的營生,他們沒有真正的生活,閒來去必勝客喝果汁,或者買來寶萊塢的光碟整夜觀看。

他們時刻掛念故鄉,猜想父老兄弟要如何慶祝傳統節日。

沙基爾房間裡的那盤《我愛我的印度》的卡帶,讓他播放了太多次,磁粉都快掉光了。

“看的出來,你很在意孟買。”羅恩抬手,讓服務生端來幾杯威士忌、果汁。

“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個孟買了。我想念我的同胞,我的祖國,那裡的空氣和藍天,那些我熟悉的面孔,我的親人。”沙基爾以近乎詩歌的方式竭力表達他對孟買的渴望。

他毫不掩飾這份感情,他說話時文縐縐的,講的是英語。在迪拜的這些年,甚至改變了他的口音。

“孟買就像美味珍饈,吃過一次便再難忘懷。我想念所有的家人,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想念孟買,因為我在那裡出生。

一個人不會忘記他的出生地,不會忘記他的童年,他玩耍過的小徑,附近的街區,上學的時候到郊外野餐,去看電影,和朋友一起嬉笑,他對那點點滴滴滿懷眷戀我的故事正是這樣的。”沙基爾說,彷彿電影演員一絲不苟地念著旁白。

羅恩沒有打擾他,這是難得的機會。

瞧,邊上的卡魯納正運筆如飛。

這可是達烏德幫令人聞風喪膽的二當家--黑幫教父,孟買哪個記者能有這種機會,坐在他面前聽他訴說思鄉之情?

多好的素材,羅恩和瑪麗都默契的不出聲,唯恐沙基爾喪失談性。

此時的沙基爾顯得平易近人、放鬆而且自信。他從不猶豫,這是一個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人。

羅恩從他的聲音裡聽不到威懾,只有坦蕩。

“我讀到高一,還想繼續唸書,我的願望是長大以後參軍,或者從政也行。

你知道小時候大家都會寫《我想成為xxx》的作文,我想成為一名軍官,所以我在作文裡就是那樣寫的。

我想為祖國戰死沙場,一個人對國家懷有的強烈感情,有些人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有些人卻會付諸行動,我就是後者。

可惜造化弄人,我沒當上軍官,反而成了達烏德幫的指揮官。”沙基爾怪罪警方:“他們間接毀掉了我的生活,我不得已和黑道扯上了關係,終於成為今天在你面前的這個人。”

“那你如何從這麼遠的地方,遙控這麼龐大的組織?”卡魯納惹不住發問,就像記者一樣。

“我把計劃告訴在孟買的手下,他們按自己的方式具體實施,我們當然有通訊的辦法。你不必寫我的名字,也不必過多著墨這些內容。”

談及這種麻煩事時,沙基爾會選擇迂迴作答,就像老練的政客一貫做的那樣。

“可孟買現在正陷入幫派戰爭,達烏德幫、新聯合會、小拉詹幫、高裡幫,亂成一團。”羅恩攤手。

“罪魁禍首是小拉詹幫,”沙基爾的語調陰沉了下來,“全孟買都知道,小拉詹和達烏德幫決裂不是因為爆炸案。

案發前一年,也就是91、92年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反心,這人果然忘恩負義。我們當時收拾了他的三個手下,第四個要解決的就是他。

這十多年來,達烏德把他養育成人,雖非親生,勝似親生。

小拉詹見東窗事發,忙不迭地向達烏德行觸腳禮,一邊哭哭啼啼地說會痛改前非,所以達烏德到底沒有殺他,而是選擇了原諒。

小拉詹見他的緩兵之計奏效,在爆炸案發生後半年離開了迪拜,就此一去不返。

他必須有一個叛變的理由,所以告訴人們是因為爆炸案的緣故。但他明知自己也不乾淨,實情又是如何的。”

“他也參與了爆炸案?”羅恩眉頭一挑,小拉詹可是印度教徒。

“我們現在最好不要談這個。”沙基爾建議。

他知道羅恩身邊坐的是電視臺人,所以允許他們在合理的範圍內提問。

卡魯納問是否如外界傳說的那樣,牧民必力挺達烏德幫,而印度教徒全入了小拉詹幫或者高裡幫。

沙基爾表示傳聞並不屬實,“我們的幫派裡有相當多的印度教徒。”

他把這一比例定在百分之五十,即牧民和印度教徒各佔一半。

在印度教節慶期間,達烏德幫甚至會發錢給教眾。

“我們的宗旨是--”沙基爾強調說,“一切以人為本。”

這種話是否為真暫且不說,總之先記下來。羅恩他們會多方採訪,最後歸攏在一起整合。

或許是見這位黑幫教父過於“平易近人”,卡魯納又大著膽子問他對孟買警察的看法。和警局裡被關押的殺手們一邊倒的態度不同,沙基爾的立場竟顯得十分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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