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哈爾維凝聚出向心力的辦法,只有兩個。”羅恩腦袋裡大致有了想法。“什麼辦法?”穆納好奇。
“解放土地,或者打通他們和上層的聯絡。”
解放土地穆納眼神瞬間暗淡,那不可能。
英國人來了,這個問題沒解決。獨立後,赫努努上臺,同樣沒解決。
印度沒有割命,也永遠不會有割命。
至於打通聯絡上層的政治紐帶,穆納看向自己的主人。
“再來說說其他落後種姓吧。”羅恩突然帶過話題。
“庫爾米、洛迪、拉傑巴爾、莫里亞相對好一點,他們有人參與政治,只是沒亞達夫那麼有影響力。”
“這些都是普凡查區的落後種姓?”
“是,但不僅限於東部,北方邦其他地方也有這些種姓聚集,包括哈爾維。”
北方邦很大,偏偏地處恆河平原,天然適合族群遷徙。
幾千年下來,生活在這片大地上的種姓,早就擴散到各處。
以哈爾維為例,除了普凡查區外,在北方邦的洛希爾坎德地區,野豬的後脖子,也有大量的哈爾維聚居。
那裡是低窪沖積區,盛產甘蔗,自然也不缺少“製糖的人”。
只是東安遮羅,也就是查凡普區低種姓最多,這裡也因此被稱為汙穢之地。
瘋狂的東部為什麼犯罪率最高?因為充斥著大量的低種姓、賤民,很多人走投無路之下,乾脆做起無本買賣。
“這些種姓,你多出面和他們聯絡,適當的時候可以暗示蘇爾水泥廠的工作機會。”
“是,主人。”穆納振奮精神。
“選舉呢,那兩個黨派斗的怎樣?”
“天天唱對臺戲,但也僅此而已。”
羅恩點點頭,大致瞭解了北方邦的這段時間的政治格局。
他剛回來一週,臨近年底,還沒來得及去拜訪各路神魔。
北方邦的大選預計在明年三月,還有四個月不到的時間。
外面社會黨,也就是亞達夫的黨派,正和瑪雅瓦蒂的大眾社會黨展開激烈角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爾的崛起,尤其是蘇爾水泥廠和礦場的誕生。
亞達夫在政績上有了極其光鮮的一筆,他沒有因為勒克瑙的“賓館事件”,而直接垮臺。
按照正常的歷史進度,爆發“賓館事件”後,亞達夫和瑪雅瓦蒂徹底決裂。
原本雙方組成的聯合政府,於當天就宣佈解散,亞達夫五年一屆的首席部長還沒當滿就匆匆下臺。
結果被羅恩的蝴蝶翅膀一扇,“賓館事件”雖然未能避免,但亞達夫竟然撐了下來。
沒辦法,蘇爾水泥廠、礦場、勒克瑙的蘇爾電器,太長臉了。
足足貢獻了幾萬個工作崗位,解決了北方邦5%待業青年的就業問題。
很多人認可亞達夫所作出的貢獻,所以他的政治班底沒徹底崩塌。
不過亞達夫的情況依舊十分不妙,沒有了大眾社會黨的的支援,他的聯合政府搖搖欲墜。
偏偏印人黨在邊上暗戳戳的拱火,亞達夫即使能撐到明年,下次大選也危險了。
是的,印人黨在北方邦也有政黨勢力,只是目前還不佔優勢罷了。
他們選擇和瑪雅瓦蒂的大眾社會黨聯合,準備推翻亞達夫的統治。
所以亞達夫現在的麻煩很大,羅恩剛剛回來的第二天,他就迫不及待的發出邀請。
羅恩以規劃水泥廠的戰略發展為由,拖了幾天。
一方面是印人黨給他打了電話,另一方面他也想先了解北方邦的政治情況。
穆納最近之所以頻繁的往外跑,就是因為得到了羅恩的命令。
基層最能反映選舉的趨勢,他們的手裡的票決定能為自己撈多少好處。
也只有窮人才投票,富人們更喜歡交易。
越是貧窮的地方,選舉越容易成為熱潮,這是一種病。
印度有三大疾病:傷寒、霍亂和選舉熱,最後一種尤為厲害。
得了這種病的人,會不停地對那些他們沒有發言權的事情高談闊論。
穆納在普凡查區逛了一圈,到處都在討論明年的選舉。
社會黨人的對手大眾社會黨,這次似乎強大了不少。
他們製作了小冊子四處發散,並在公共汽車和貨車上用麥克風大聲地宣講。
社會黨也不甘寂寞,哪裡有大眾社會黨,哪裡就會有對壘的擂臺。
大概清楚什麼情況後,羅恩也決定去見見那些牛鬼蛇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