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自從黃焦明上次開了記者釋出會,公佈了思維導圖的推算過程,那兩個質疑過黃焦明的國外學者推特上就被人@壞了,其中不乏國際學術大佬,更多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群眾過。
輿論這種東西就是一把軟刀子,你捅向別人的時候它隨時可能彈回來傷到你自己。兩個學者不肯認輸,依然嘴硬到底,說的無非是老生常談,強調運氣、機率,這件事如果沒有後續就會成為一本壞賬。
但現在它有後續了。
後續就是:黃焦明在回醫院的路上就用手機把今天要做的手術大概情況公佈在了網上,最後附上了一張新的思維導圖,其餘什麼也沒說。
整個過程就是這樣,所以現在全世界都在等著這臺手術的結果。
這件事很好理解,一條腿蹦得再遠你也是個柺子,兩條腿站在地上就是個穩定的人,黃焦明正在給自己打造另一條腿。毫無疑問他會把手術的過程錄下來,連他每一次皺眉、每一次擦汗都會生動展現,如果手術成功,他就穩穩地站在了世界學術之巔,堵住了悠悠眾口。
馬超苒用了一分鐘就給我解釋清楚了。
我聽完第一感覺就是幻滅,繼而失笑。
我又被這老傢伙迷惑了,利用了,但是有什麼辦法呢,那張圖確確實實換來了一條人命。
“這個老王八蛋!”我狠狠地罵了一句。
馬超苒笑了一下,掛了電話。
“跟誰呀這是,峰子年貨節咱到底去不去啊?”
世界就是這樣,有人正走在功成名就的路上,有人還在為生計操勞,我要不說,誰能想到某人的功成名就是從為生計操勞的這個身上蹭的,說了又有誰信?
上午11點多的時候,王愛麗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學校一趟,這會我剛把一排凍柿子在門口擺放出想要的效果,不禁有些發楞,這是時間回溯啦?這個場景為啥這麼熟?
老王問我:“劉振華又咋啦?”
我小心翼翼道:“你為啥要說‘又’……今天幾月幾號啦?”
老王兀自道:“幸虧我沒孩子,真是操不完的心,上次是控分,這又快期末考試了,老師是不特的把你薅去要給你開個戰前動員會啊?”
我心說鐵定不能,一個成績中等偏上學生偶爾的惡作劇,王愛麗沒這個精力專程讓我去一趟,難道是劉振華逃課去微機室事發了?
我走到市場門口的時候,發現鯊魚已經開著越野車在等我了。
“怎麼是你?”我問。
“我是專門負責外勤的嘛。”
車到了校門口,我對鯊魚說:“你就別進去了。”
鯊魚猶豫了一下道:“萬一打起來呢?”
“你別搞笑了,你要不放心把槍給我,我現在狀態好的時候十槍能打80環。”
“呃,對講別關,我就在校門口等著。”
進了教學樓,又是上課的點兒,我到了辦公室門口就見裡面包括劉振華在內又站著四個男生,王愛麗也站著,臉色鐵青。
“怎麼回事?”我直接發問,沒有一貫的卑躬屈膝,因為我又看見了幾個熟面孔——瘦瘦高高的年級第一張景軒,還有上次“車座子”事件的兩個男生,這次沒有崔浩翔。
王愛麗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學生,沒好氣道:“你們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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