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聽完,對第一封信尚能理解,對第二封信給曹操卻有些疑慮:“主公,聯絡劉備,乃因其漢室宗親身份,且其仁義之名或可為我正名。然曹操……此人雄猜多疑,更兼新得徐達,氣勢正盛。與之聯合,豈非與虎謀皮?他真會信我之言,共抗袁紹?”
“鵬舉,”劉英目光深邃,“正因為曹操是梟雄,他才能看清真正的威脅!袁紹才是他成就霸業路上最大的絆腳石!我點明公孫瓚必敗、袁紹將獨霸河北,正是戳中他心中最深的忌憚!至於信與不信……只要種子埋下,待袁紹勢力膨脹之時,他自會想起今日之言!”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再者,天下英雄,能在這亂世中最終攪動風雲者,不過寥寥數人。曹操、劉備、孫堅,餘者碌碌,早晚被大浪淘沙!我欲成事,或聯或抗,終究繞不開他們!提前落子,總好過被動應對!”
“主公英明,深謀遠慮。”劉伯溫頷首,按照劉英的意思,以最懇切又隱含鋒芒的辭令書寫起來。
“還有一事!”劉英猛地想起系統提示,“軍師,立刻加派精幹人手,潛入豫州!不惜一切代價,打探一個名叫‘張良’的人!此人或為隱士,或已嶄露頭角,務必找到其蹤跡!”
“臣遵命!”劉伯溫雖不明主公為何突然對一個“張良”如此重視,但毫不猶豫應下。
數日後,懷縣密室。
劉英、劉伯溫、岳飛再次聚首,氣氛卻比之前更為凝練。
案几上,堆放著來自天井關方向的最新情報卷宗。
“主公,軍師,”岳飛指著幾份口供,“細作回報及俘虜審訊皆證實:穆桂英雖勇冠黑山,然其在黑山軍中處境……極為尷尬!”
他語氣帶著一絲複雜:“張燕封其為‘飛鳳將軍’,獨掌天井關防務。然核心軍議,常將其排除在外。楊鳳、於毒等男性頭領,對其女子身份極盡輕蔑排擠!公然剋扣其軍需糧秣,甚至……言語間多有侮辱輕薄之意!張燕本人,亦對穆桂英及其女兵……心懷覬覦!”
劉英眼中寒光一閃:“果然如此!張燕草寇出身,格局狹隘,豈能真正容下穆桂英這等鳳凰?楊鳳、於毒之流,更是嫉賢妒能之輩!此乃天賜良機!”
劉伯溫羽扇輕搖,智珠在握:“主公明鑑。黑山軍內部矛盾,恰為我所用。臣有一計,可分三步而行,步步連環,既削黑山主力,又孤立穆桂英,最終……將其逼入我彀中!”
穆順率領的“劉英軍主力”旌旗蔽日,戰鼓震天,浩浩蕩蕩向上黨郡的東北方向——壺關進發。
斥候探馬往來如飛,營造出大軍壓境、志在必得的氣勢。
訊息迅速傳入黑山軍老巢。
“報——!大帥!劉英部將穆順率數萬大軍,猛攻壺關外圍據點!
前鋒已抵白陘口,其勢甚猛,守軍告急!”斥候的聲音帶著驚惶。
張燕坐於虎皮大椅上,眉頭緊鎖。
壺關是上黨東北門戶,若失,則黑山軍腹地將暴露無遺。
他看向帳下諸將:“劉英小兒,竟敢犯我壺關!楊鳳!”
“末將在!”楊鳳傲然出列。
“命你率本部精銳兩萬,於毒率一萬五千步卒為後應,即刻馳援壺關!務必擊潰穆順,讓他知道我黑山軍的厲害!”
張燕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穆桂英部需扼守天井關要道,不得擅離!其餘各部,隨本帥坐鎮中軍,以防不測!”
楊鳳領命,臉上帶著嗜血的興奮:“大帥放心!末將定斬下穆順狗頭,獻於帳前!”
天井關上,穆桂英接到張燕嚴令,心中那點被排除在外的失落迅速被更深的警惕取代。
劉英主力東移?
那為何自己關前仍有小股敵軍不斷襲擾?
這不合常理!
就在楊鳳、於毒率大軍傾巢而出,撲向壺關方向的同時,劉伯溫精心編織的流言悄然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