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寶嚇得從床上跳起來,尖叫聲不絕於耳。
他長得胖,力氣又大,剛跳了沒幾下,只聽身下的床板咔嚓一聲,接著身子就往下一落。
床,塌了。
陳金寶滾下床來,心疼兒子的王翠花一陣哭嚎就撲了上去。
“我的兒啊,你有沒有摔著哪裡?”
陳金寶只顧著喊叫,一邊把那兩隻死老鼠從身上翻出來,扔了出去。
陳守業黑著臉,“娘啊,你又要鬧什麼?你就非要攪得我們家宅不寧是不是?”
宋金枝沒說話,而是抓起他正在看的書,隨手撕下一頁,隔著紙抓著那隻被陳守倉拎在手裡的死蛇,在陳守業連聲指責中,將那個死東西扔在了他的臉上。
陳守業沒看清楚,還伸手接了一把。
等東西落在手心裡,終於看清楚,頓時把陳守業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死老太婆,你到底想幹什麼?”
王翠花跳起腳來,手指頭恨不得戳在宋金枝鼻子上。
“你一會兒丟死老鼠,一會兒又丟死蛇的,你中邪了你?”
宋金枝冷笑,三兩下把陳守業那本書撕了個稀巴爛,之後又撿了幾張大一些的書頁,繼續抓著死蛇就往王翠花那邊走。
王翠花嚇得跳上陳金寶的床頭,可床是塌的,她根本站不穩,又狼狽的摔了個狗吃屎。
她趴在地上,縮著脖子,捂著臉,也怕宋金枝把這東西往她身上塞。
宋金枝冷笑,轉而拎起陳金寶,又將那條蛇又塞進了他的褲子裡。
渾身哆嗦的陳金寶嚇得一聲尖叫,緊接著就嚇尿了褲子,癱坐在了地上。
“你們兩口子縱容你兒子撿這些死東西嚇唬我小孫子,怎麼,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就不樂意了?”
陳守業這才明白,宋金枝是為了喬氏那個傻兒子來的。
“娘啊,你誤會了,金寶雖然調皮,但根本不敢碰這些東西,怎麼可能拿著去嚇滿兒呢。”
“不敢碰?我看全家最敢碰的就是他了!”
宋金枝指著陳金寶,氣道:“陳金寶這麼愛湊熱鬧的人,在滿兒兩次發狂時候都沒在場,不是他乾的還是誰幹的?老二家窗戶下面的那一排腳印,不是他的又是誰的?”
陳守業嘴硬道:“上回你才打過金寶,金寶嚇得一直躲在屋裡,哪兒敢出去啊。今天金寶一直都在房裡睡覺,連早飯都是翠花送進來的,他根本就沒出去過。”
“我看見了,他剛剛才回來的。”
不知什麼時候小長安已經來到了門口,奶聲奶氣的說了這番話。
喬氏從房裡衝出來,拉著長安問:“你真的看見了?他從外頭哪裡來的?”
小長安搖頭,“我只看見他從外頭來,不知道從外頭哪裡來。”
頓了頓,小長安又說:“但是我看見他笑了。他朝著你們屋裡笑的。”
陳守業與王翠花臉色大變。
“你個賤丫頭你再胡說!”
陳守業才抬手指著小長安,就被宋金枝開啟了那隻手。
“有沒有胡說你們心裡清楚!”
喬氏再問長安:“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奶奶跟小叔叔在你們屋裡的時候,他才一個人跑回來的。”
陳守業臉色狗急跳牆,竟想衝過去讓長安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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