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只要是看過電影宣傳短片而活下來的災區的人，這輩子都會念那部短片的好，也會感激小鋼炮吧。
跟以往一樣，曹陽在拍攝《小丑》時，同樣把認為最重要的戲，放在了最後拍攝。
在這部電影中，曹陽認為，最經典最典型的鏡頭，就是在同樣的那段階梯中，亞瑟上階梯的垂頭喪氣，小丑下階梯的舞蹈。
經過差不多將近兩個月的拍攝，《小丑》終於還剩下最後的兩組鏡頭，就是同樣的階梯，上與下的兩組鏡頭。
原本電影裡的這段階梯，是紐約市布朗克斯區莎士比亞大道與西167街安德森大道的一段階梯。
這裡隨著《小丑》爆火，也成了著名的網紅打卡點。
類似的階梯肯定也能找到，但曹陽既然知道這個地方，當然不會再費勁去其他地方找類似的階梯。
這地方早已向市政廳申請了拍攝許可。
不過，雖然是同一段階梯，但要在不同時間拍攝。
亞瑟爬階梯時，為了突出主角的心情，要在傍晚天色有點點陰暗的時候拍攝。
小丑下階梯，要在白天拍攝，配合鏡頭和燈光，這有利於將來後期製作時，調成暖色調，甚至是過度曝光的暖色。
第一天，拍攝完成了亞瑟上樓梯的鏡頭。
第二天，曹陽決定在下午四點到五點之間，暖陽正好的時候，最後拍攝小丑下階梯的鏡頭。
“當不以上進作為人生信條後，自我墮落讓你失去了身上的束縛，因此無比放鬆和快樂……你知道該怎麼做吧？要不要先試拍一遍？”
在拍攝前，曹陽照例給金凱瑞講了一遍。
金凱瑞兩邊嘴角上挑，做出個滑稽的動作。
“完全沒必要，放心吧導演，我很興奮，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說完，還用舌頭舔了舔上下嘴唇，因為已經化好妝的緣故，看起來既滑稽又變態。
曹陽砸吧了下嘴，靠，你要不要聽聽你說了什麼？
心理醫生不是說都在掌控之中嗎？這他媽也叫掌控之中？
行吧，掌控之中就掌控之中吧，只要今天這最後的兩組鏡頭拍完，讓那個全美最著名的心理醫生慢慢掌控去吧。
那就開拍吧。
曹陽沒對金凱瑞下樓梯的舞蹈做過多要求，即興即可，關鍵是保險措施做好，別失誤了從上面掉下來就好。
金凱瑞並沒有做出乎預料的動作，他與其說是跳舞，不如說是“重獲自由”的盡情釋放。
他就像掙脫精神束縛、走向自由的過程。
看金凱瑞在階梯上的“舞蹈”，感覺他像是擺脫了此前壓抑、艱難的生活狀態，從被社會規則束縛到自我放逐的轉變。
這種轉變體現在他不再受制於道德規範，轉而以一種極端方式釋放內心壓抑。
最後，等金凱瑞那“自由”的舞蹈狀態完結，讓看的人竟然心底產生一種認同感，這就有點不敢深思了。
曹陽儘量不去想這事，“咔，很好。”
他看了看劇組的成員，所有人也都看著曹陽。
金凱瑞拍攝完後，兩邊嘴角上挑，這是他拍完小丑的動作。
若是拍完亞瑟的鏡頭，他會用雙手提著兩邊的嘴角上挑。
曹陽深吸一口氣，大聲道：“拍攝工作全部完成，感謝大家的工作和努力，謝謝，明晚在洛杉磯有殺青晚宴，期待大家的到來。”
“歐耶……”
好萊塢電影拍攝完成後，也跟國內一樣，有殺青晚宴。
只不過形式肯定跟國內不一樣，這邊的晚宴就是個小型酒會，大家西裝革履，看起來有點正式。
……
胖冰早就回國了，她的戲份不多，在自己的戲份拍攝完成之後，在這邊又待了一個星期，就回去了。
正好在寧昊帶著實習生來洛杉磯之前。
胖冰肯定不會為一個殺青宴，專門從國內過來。
金凱瑞也沒來參加殺青宴，倒是他的經紀人埃裡克-戈爾德代表他來了。
在昨天電影拍完後，金凱瑞就留在了紐約，因為那個著名的心理醫生的診所，就在紐約。
按照那個心理醫生的說法，金凱瑞需要封閉治療一段時間，他的兩個經紀人商量後，就把他留在了紐約。
“先生，我跟吉米商量後，想把吉姆在心理診所封閉治療的訊息偷偷傳出去，我不知道會不會給你和劇組帶來麻煩，所以先聽取一下你的意見。”
埃裡克-戈爾德說道。
曹陽對於金凱瑞的經紀人想要在他的入戲和抑鬱上做文章，並沒有特別的看法。
以金凱瑞對亞瑟和小丑的演繹，就算不進行炒作，相信哪怕是華納把希斯萊傑再一次樹立成“希斯萊傑之後再無小丑”也無所謂。
等半年後《小丑》上映，金凱瑞會用表現讓觀眾知道，“你”“我”皆是小丑。
不過顯然，金凱瑞的經紀人有點擔心，尤其是在他們看了希斯萊傑的小丑片段之後，這種擔心更明顯了。
所以他們才決定也打“感情牌”和“悲慘牌”，跟希斯萊傑繫結在一起炒作，讓觀眾知道，希斯萊傑為了小丑死了，金凱瑞為了小丑，隨時都可能會死。
曹陽覺得，金凱瑞這樣一炒作，今後誰他媽還敢演小丑？
“華納那邊的意思呢？”曹陽問道。
“他們說以你的意見為主。”
埃裡克-戈爾德說道：“請你放心，我們有詳細的計劃，不會把吉姆的入戲和抑鬱推到你和劇組身上，也不會引導影迷往這方面考慮，我們會把這一切，都歸結到吉姆的敬業上。”
話雖這樣說，但人的想法是很難控制的，誰也不知道到時候影迷和媒體會怎麼想怎麼說。
比如，萬一有華納的競爭對手故意引導，說“小丑”是個詛咒呢？
別看歐美是發達國家，就覺得他們的民眾文化素質高，在歐美這邊，信仰和詛咒，那是非常多的人都相信的。
“行吧，按照你們的計劃辦吧。”
管他會炒作成什麼樣，總之對電影應該是沒有多大壞處的。
這就行了。
“我親愛的導演先生，今晚需要女伴嗎？”
等埃裡克-戈爾德離開，安妮海瑟薇端著酒杯過來，笑著說道。
“你今天看起來有點不一樣，有什麼心事嗎？”
曹陽問道。
安妮海瑟薇喝了一口酒，舒了口氣，才道：“你知道嗎，也許過了今晚，我就恢復單身了，拉費洛前天被聯邦調查局帶走了。”
她口中的拉費洛，是她的義大利男朋友。
曹陽心中一動，也就是說，安妮海瑟薇今晚還是有男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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