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鑑寶:我真沒想當專家

第185章 洗洗睡吧

地方很大,裝置也很齊全,王齊志負責介紹。眾人心不在焉,大概參觀了半個小時,又把他們領到培訓中心。

新裝修的上下兩層,桌椅嶄嶄新,並配備了最先進的多媒體教學系統和led大屏。

這是要幹嘛,開會,更或是談判?從王市長以下,精神頓然一振。

有的談就好,就怕是沒得談……

但隨即,王齊志提起筆記本上了臺。

“因為時間太緊,準備的不太充分,還請各位見諒……”

說著,王齊志開啟電腦,插上行動硬碟,“同時,也歡迎各位領導和老師指正……”

說著,他一點鍵盤,大螢幕上顯出影象。

考察團上下都愣住了:我們說是來考察學習,但也只是名義而已。你們明知道我們來幹嘛,結果倒好,真讓我們學習?總不會是真像劉東干的那樣,一直釣著你,直到把你的所有的耐心全耗完。

正狐疑著,錄影開始播放,好像在一間實驗室,林思成穿著白大褂,眼前的操作檯上擺著一隻搪瓷盆。

很舊,也很破,好多地方都掉了瓷,乍一看,就是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一樣。

“九月中旬,林思成古陶瓷工作室成立,因為資金問題,當時裝置還未到位。所以比較專業的文物修復,只能借用學校的研究室和實驗室……這一件清代雍正琺琅葵口盤,就是在商教授的瓷陶實驗室修復的……”

王齊志按開螢幕,畫面開始播放。

“底釉:天然礦料……氧化劑……要點:爐溫900度熔融,水淬成粒,研磨至200目以上……”

“著色釉,一,深綠,溫度800,富氧燒煉,成粒研磨200目……二,淺粉……三,金黃……四、絳紅……五、亮銀……”

林思成站在臺上,不疾不徐的安排,兩個研助有條不紊。

臺下,,站著這會兒正講解的王齊志、並在銅川見過的商妍,以及好幾位研究生。

隨後,準備工作結束,林思成開始補盆底的銅胎:構圖、紋樣、掐制、粘附、燒焊、修正……

好多人都看的半懂不懂,比如宋副局長,比如田局長,以及王副市長。

被臨時邀請,擔任此次考察團副團長,tc市博物館的許館長小聲介紹:“這是銅胎掐絲琺琅,發明於明朝景泰年間,又稱景泰藍……清明兩代,都為宮廷御器……”

王副市長怔了一下:“銅胎琺琅,不就是銅器?”

“確實是銅器,對瓷器修復師而言,絕對屬於跨行……但這位林……林老師的掐絲技術水平,好像很高……”

剛說到一半,許館長猛的怔住:王齊志按了一下快進,螢幕中,林思成開始點藍。

填釉,入爐,燒成,降溫,出爐……之前補好的掐絲當中多了一些藍釉。

乍一看,很平常:用銅絲把缺損的部位補齊,再塗釉,再復燒。

但問題是,這是琺琅。

從漢到清,瓷器每朝都燒,除藏、蒙兩省,基本每個省份都有窯口。

會燒的工匠多,會補、會修復的匠人也不少,留下來的文獻資料同樣不少。

但琺琅,就燒了明清兩朝,而且只有御器廠一家在燒。

不但存在時間極短,而且只侷限於京城,所以既便在宮廷御器中,這東西也算是冷門中的冷門。

所以之前,許館長還以為林思成掐好後,會用染色樹脂固定。

壓根就沒想過,林思成竟然會點藍?而且是一遍一遍,反反覆覆,點了六次?他睜著眼睛,不知道該怎麼講解。

也不止是許館長,還有杜副所長,孟所長。

他們是工業局下屬的瓷研所沒錯,但這是因為耀州瓷已工業化量產,現階段及以後的研究重點是技術創新和新產品研發。

但根底上,他們最早研究的還是古瓷。不說有多懂,至少有基本的文物常識。

修復瓷器的會點藍,給人的感覺就像殺豬的會開飛機……關鍵的是,六點六燒:前後六次的色系融合,以及最後的呈色……給專業的畫師,能不能一次都不改,最後卻能有如此鮮活、明豔,卻又和諧的呈色?所以,林思成高的何止是掐絲水平?這手手藝,進故宮都綽綽有餘……

考察團恍然大悟:哪有什麼釣味口,人家這是上來就放大招。

意思很簡單:被你們近似於用下作的手段戲弄的林思成,到底是不是你們所以為的不學無術,混資歷的關係戶?以及被你們視若珍寶,嚴防死守的所謂的核心技術,到底值不值得我們偷?捫心自問:銅胎琺琅畢竟是御器,從技術水平、工藝水平,以及難度而言,確實好像比耀州瓷要高那麼一點點……

一群人面面相覷,又心思各異。

但王齊志哪會管他們想什麼,繼續播錄影。

依舊是實驗室,不過從商研的實驗室換到了王齊志的實驗室,其間,也曾換到過新填了部份裝置的工作室。

林思成再沒跨行,開始補瓷器,而且一直都在補瓷器。

但補的這些東西,以及他所展示的技術,卻看的一眾考察團眼皮直跳:先是晚清的啞光釉梅瓶,而後明代永樂灑金缽,再然後德化豬油白碗……

從鋦釘、到鋦金、到金繕、再到大漆……

當看到最後的明青花龍紋大罐,從王副市長到杜副所長,已被震憾的無法言說。

他們想到過,林思成雖然年輕,但肯定有本事,也肯定有技術。不然不可能硬熬了二十天,硬是靠著研究樣品,把耀州瓷的核心技術推導了出來。

但他們沒想過,林思成連青花都能補這麼好?哪怕是再不懂行的王市長,也知道補繪青花瓷的難度有多大,青花瓷復燒的難度又有多大。

可以這麼說,只要會補元、明、清三代青花,從漢到民國時的瓷器,就沒有他學不會,不會補的。

所以,他哪還需要偷什麼技術?所謂的“需要學習耀州瓷燒製技術”、“系統性的研究修補技術”,不過是客氣話。因為你不教,林思成真的能推匯出來。

到最後,林思成也確實推導了出來。

暗暗愕然,院長和王齊志又把他們領到了實驗中心……

已經被震的有些麻木,但他們仍舊奇怪:不管他們此行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是考察也罷,是學習也罷,還是談判,更或是為了見到林思成……總歸就一個目的,把茶葉末釉技術弄到手。

但把他們領到實驗中心是幾個意思:回憶一下林思成的成果,再緬懷一下林思成研究的過程?再看牌子:沒錯,西大文遺學院金屬文物研究中心。

但隨即,他們就知道了:確實和申遺沒相干,卻和林思成有關係——他是這座實驗室已立項的兩項課題的具體負責人。

王齊志做具體介紹,同時資料也發到了一群人手中。

大部分人都看不懂:比如杜所長,比如孟樹鋒,更比如王副市長。

但有人能看懂,比如宋副局長,比如田局長,這兩位算是學以致用的典範:正兒八經的工科出身。

更比如許館長。這位是老文博,不敢說全才,但基本文物範籌內的相關知識,都有過了解。

但看標題:半坡遺址出土銅器合金成份研究,即中國冶金本土起源探究。

銅器腐蝕機理與干預措施,既植物提取物,氨基酸衍生物在金屬文物脫鹽、緩釋、保護中的應用。

沒錯,確實是文物保護研究專案,但課題研究的最終目的,卻大到沒邊:中國冶金起源、植物提取物防鏽……這只是文物保護課題嗎?這是工業化學和生物學研究專案……而且是極為超前的那兩類……

翻到最後,沒錯,校級課題,只是在省教育廳立項。但這標題,別說校級,市級、乃至省級都打不住。

再看內容,幾人不知道再說點什麼:人家真的是在朝著標題的方向在努力,而且已經取得了相當大的成果和進展。

關鍵的是,專案發起人、具體負責人、學術指導,全是林思成。

他老師,也就是實驗室的負責人王齊志,只是領銜。

從瓷器修復,到工業金屬、再到生物技術研究,這行跨的何止是大?

但這不是重點,而是西大把他們領到這裡的目的:你們以為林思成只是個學生,只是會一點瓷器技術,同時計劃申遺的傳承人?

不,他還會補琺琅彩,他還會補青花,他還是兩項準國家科研專案的發起人,負責人,指導人。

就說前兩項,假以時日,西大文遺學院再添兩門相關類的專業並非不可能。

再說後兩項,所謂的大學綜合排名、學科的檔次,就a+、b+,是怎麼來的?

靠的就是研究專案,靠的就是科研成果。

所以,這樣的人才,你能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讓西大捏著鼻子,拼著人才流失,轉投對手的風險,幫著你,讓林思成顧全一回大局,委屈求全一次?你趁早從哪來的,就回哪去……西大就是明著告訴你,他們就是這個意思……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昨晚上和市領導電話溝通,商量了一晚上的說辭,竟然一句都說不出口?

但事情總得解決……

王副市長咬了一下牙根,又擠出一絲笑,感謝的話說了一大堆。

院長含笑應對,王齊志冷眼旁觀:怎麼,正的不行,就想來歪的?就林思成的性格……呵呵,親,趕快洗洗睡吧……

真的,都不用他這個老師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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