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羞,而是太過振奮。林思成忙擺手:“你別看我,是王教授決定的!”
當然,因為王教授才是實驗室的總負責人。
但想想王教授的研究側重方向,再想想早上那一幕:王齊志接過資料夾,順手一遞:基本都是按照你的要求選的人……
朱開平的臉更紅了。
林思成卻被盯的發毛。
當然,這要換成女同志,他肯定不會這麼尷尬。
正想著怎麼緩解一下氣氛,朱開平“騰”的起身,拿著報告走到了實驗室的最角落,攤開了筆記本:“我現在就做研究計劃,儘量趕下班前交給你。”
林思成愣了愣,又笑了笑:“朱師兄,不用著急!”
怎麼可能不急?古話說的好:士為知己者死!
朱開平更怕:如果不能體現出足夠的能力和水平,王教授和林思成想找個能力更強,水平更高的,難道很難?
其他幾位睜著眼睛,後知後覺。
乍一想,朱博士好誇張。但細一琢磨: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學校怎麼可能立項……唏,不對,何止是學校?能把標本帶回來,必然要經過省文化部門同意,也必然打過報告申請過,也肯定要上會研究,而且研究的足夠細緻,級別絕對足夠高。
再說一點:國博和省博都沒能把東西要走,最後卻讓校領導和王教授帶了回來。總不能是,他倆的臉大?
當然是因為專案計劃的可行性極高,成功率也極高……
想到這裡,剩下五個人的臉也紅了起來:國家級課題,學校幾年才能申請到一個?問題是,他們不是朱開平。以他們現在的理解能力,越看這份報告,腦子裡越亂。
但突然,又有人想了起來,馮琳發下計劃報告時的那一幕:這個要著重瞭解,有疑問,有不懂的,一定要及時問。
頓然,齊唰唰的翻開筆記本,又拿起筆。
有點思路的寫計劃,比如陳懷芝和衛虹。沒思路的做筆記,比如那兩位應屆生:哪裡不懂,哪裡看不明白,統統寫在紙上。
至少待會或明天向林思成請教的時候,至少能有的放矢,有條有理。
如此這般,實驗室愈發的安靜,如蠶咬桑葉,沙沙有聲。
馮琳早就寫過,不用這麼慌,就是有些擔心:那可是中科院……能不能搶得過?林思成遞了個放心的眼神。
科學研究不可能一蹴而就,最少也是以“年”計。而記憶中,到2011上半年,王昌遂教授領導的團隊才研究出部分成果。到發表國際期刊,已到了2012年初。
林思成計劃,長則兩年,短則一年,就可以取得初步的成果。
當然,這種直接截胡的行為確實有點不要臉,確實對王昌遂教授和團隊很不公平,但站在更高的層面:至少為國家節省了兩年的時間。
再說了,又不是不能合作?師生倆早就商量過:與其單打獨鬥的拼刺刀,還不如被招安。
其次,還有更深層的目的:既然遲早要搶,那就先挑個足夠份量的搶。
只要這一次搶成功了,那下次再搶鐵質專案的時候,是不是爭取學校、省級部門、乃至更高部門支援的可能性要更大些?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委實是對手太強:北大、北工大、國博、社科院,再加一箇中科院……別人麻不麻不知道,反正王齊志第一個先麻。
身為弟子,是不是得想辦法,給老師增加點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