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鈞拿著手機,給林思成和王齊志看了一眼。
兩人齊齊的搖頭。
爺爺(林長青)想要,哪需要掏錢?正轉念間,又是“叮咚”的幾聲:
郝總,二十二萬,但能不能先看一眼……這是榮寶齋的一位老客戶。
老郝,二十三萬……這是關興民。
郝教授,二十五萬,你幫我先留著……這是北大資源文物鑑定學院西京分院(非統招類獨立學院,類似mba)的一位學生。
郝秘書長,二十八萬,行的話就把卡號發過來……這是收藏協會的一位收藏家。
又叮咚一聲:你****的卡轉帳收入,.00……然後才是簡訊,就兩個字:我要!倒不是客人話少,而是客戶是藏族,用漢語拼音打字太費勁,所以惜字如金。
郝鈞把手機又往前一遞,林思成和王齊志都驚了一下:三十萬?哪怕這樽梅瓶完好無損,價格也就六十萬左右,補的再好也是殘器,能賣三成就差不多了。
但簡訊發出去不過五分鐘,就飆到了林思成預想的三倍,甚至東西具體長什麼樣都沒見著,就把錢都打了過來?可見郝鈞的號召力,以及人品的堅挺度?林思成一錘定音:“就這位吧!”
人雖沒見過,卻交易了好幾次:那樽金剛亥母佛像,以及他帶郝鈞淘的那盤念珠,郝鈞都賣給了這位客人。
“好!”郝鈞點頭,又群發回覆資訊,還沒忘了報一下價:抱歉,東西已經出了,三十萬……
頓然,手機一靜。隨後,又進來一條簡訊。
就一個字:值。
發件人:林長青!三人對了個眼神,郝鈞收起了手機,全程誰都沒說過話。
但是,其他人又不是瞎子?郝鈞一句“十五萬”,等於把所人的胃口都吊了起來,他又把手機遞過來遞過去,不管是誰,都會好奇的瞄一眼。
結果這一瞄,就真跟瞎了一樣:二十二萬、二十三萬、二十五萬、二十八萬……三十萬?
明明是分開發的資訊,報價卻一路飆升,就跟拍賣會一樣?所以,這樽梅瓶如果送到拍賣會,豈不是拍的比三十萬還高?但問題是,這是殘器啊?不管是約定俗成,還是市場行情,無一不證明:既便殘器修復的再好,也很少會超過原器價值的三成。
為什麼輪到這樽梅瓶,這條鐵律就不算數了?最搞笑的林教授,最後還發了一個“值”,就跟托兒似的?
問題是,這又不是現場,林教授壓根就不知道這樽梅瓶在哪,又是誰補的,又賣給了誰?只是由感而發罷了……
李貞、馮琳,包括一群研究生面面相覷,最後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商妍。
商妍輕輕一嘆,點了點頭:好幾年前,有人買林教授補好的那樽腰鼓瓶,都已經出到了二十二萬。這隻梅瓶三十萬,算不上多出奇。
這一下,就像在這些人的腦門上敲了一榔頭。
如果只是報價,可能還會有人懷疑一下,但真假白銀,已經打進了郝鈞的銀行卡里,等於交易成功。
但是,這可是三十萬?物料八萬,加稅百分之三,成本不到十萬,等於林思成用了半天,賺了二十萬?
更關鍵的是:這不是撿漏,和運氣沒半點關係,從頭到尾,都靠的是手藝。
等於林思成只要願意,就能一直不停的賺下去,不需要多,一個月補個五六樽,是不是就能賺一百萬?
一年又是多少?一算到具體的數字,眾人就覺得無比的荒謬:同樣是學生,他們還在發愁畢業後能不能留校,至不濟也得留在省城。但留下來之後,又如何保證一個月有一千以上的收入?
而林思成,已經在向千萬富翁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