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掏,也得有才行?
關興民急中生智,解下了皮帶:“林思成你按緊了……”走到跟前,他先鬆了口氣:“還好你閃得快!”
萬幸,沒咬上,就扯掉了半拉褲子。
直到這個時候,門裡才傳來一聲:“嘬嘬嘬……大金,你別跑!”
隨後,一個女人衝了出來。
穿著圍裙,戴著口罩,手裡還提著一把長柄勺。
林思成一猜就知道:趁女人添食的空子,金毛竄出了籠子。
女人跑了過來,撲稜一瞅,眼都直了:咬人了?
關鍵的是,這三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她心裡一慌:“不是……你為什麼要抓它?”
林思成無言以對:我不抓他,身後的關興民就得挨一嘴。
是金毛沒錯,但這玩意可是種狗,狼有多兇它有多兇,你敢堵它,叨你一嘴只是順路。
關鍵是關興民還半蹲著,搞不好咬的就是脖子……
他正要說什麼,“綁綁綁綁綁~”
可能是因為掙不脫急了眼,鞭一樣的狗尾巴使勁的拍,把屁股底下的狗盆拍的炸響。
像是隻搪瓷的小臉盆,挺髒,通體上下黑糊糊的,就露著裡面的盆底。
畫著一幅畫,顏色還挺豔:四周一圈綠葉,像是荇菜,中間兩條三尾金魚。
但挺破,邊沿摔的坑坑凹凹,盆底的瓷也掉了不少。特別是魚尾:黑中透紫,紫中透紅。
只是隨意的瞄了一眼,林思成已經回過了頭,又猛的一愣:搪瓷是鐵包瓷,既便瓷掉完,也只會泛黑,怎麼可能紫裡透紅?
他又回過頭,瞳孔微微一縮:掉瓷的地方好像不是鐵,看著像是……銅?
關鍵的是:那兩條金魚、並那圈荇葉還鼓的那麼高,像是用金屬絲累出來的……
哈哈……掐絲琺琅?但不大可能吧,咋看,都只是一隻狗盆?微一轉念,林思成在狗屁股拍了一把,又順手一扒拉。
“咣啷~”狗盆翻了個個,又脆又響。
又髒又臭,黑的黃的,也不知道裹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狗盆底上,隱隱露著一點章角。
不是……自己這什麼運氣?正暗暗驚疑,那女人嘟嘟囔囔:“咬了不管啊……是你要抓它的!”
郝鈞捂著鼻子,伸手一指:“你說不管就不管,狗是誰家的?”
“是我家的,但你們要不堵路,他就跑了,怎麼可能咬人?”
郝鈞都被氣笑了:“路也是你家的?”
女人白眼一翻,還要爭,林思成擺擺手:“狗打針了沒有?”
“當然打了,這可是種狗?”
那就好。
林思成點點頭,指了指金毛:“賣不賣?”
啥?郝鈞愣住,關興民愣住,女人也愣住。
咬了你一口,還咬出感情來了?女人有些猶豫:“我這可是種狗?”
林思成拍了拍狗腦袋:“種狗也是狗,你就說多少錢!”
女人想了想,看了看郝鈞手裡的奧迪車鑰匙:“兩千!”
“你狗鑲金子了……”
郝鈞剛嚷了半句,被關興民一瞪。
林思成已經拿出了錢包:“去拿繩,再拿個狗嘴套。”
女人眉開眼笑。
就說吧,一看這仨就是有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