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一找就是上噸……這不是扯寄巴蛋?
但一想到林思成找到古垛、固鎮遺址的過程,到了嘴邊的話,硬是被孫嘉木嚥了回去。
山西沒有名窯,更沒有名瓷……這是自清朝到現在,近四百年的共識。
但硬是被林思成給打破了:不但有名瓷,還是貢瓷,而且不止一種:詩文瓷枕,三彩陶枕,卵白玉瓷。
特別是這五處窯址,地表沒有任何標識,就跟大海撈針一樣。林思成能找到,難道憑的是運氣?
孫嘉木猛呼一口氣:“林思成,一噸?”
“嗯,可能還要多一點!”
那就是一噸多,更或是兩噸?
直覺不大可能,孫嘉木很想問一句,從哪找到的。
但想了想,他沒問出口。
這和信不信任無關,而是地方不合適。
他想了想:“看過樣本之後呢,你想讓我和吳司做什麼?”
“主要是請孫處長和吳司長指導一下!”林思成呲著牙笑:“其次,孫處長不是答應過,要幫我們推薦期刊,還要幫我們申遺,不得提前去了解了解?”
孫嘉木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他和林思成打的那個賭:林思成輸了,給他打長工。他輸了,幫林思成走門路。
但這個時候就論輸贏,是不是太早了些?
一是林思成所說的成噸的樣本,依舊存疑:就一個星期,他從哪裡找的?
其次,不是有樣本,就一定能復原出失傳工藝。即便能復原,研究時間也得以“年”計。
比如五大名窯,比如龍泉窯,德化窯,建窯,遺址夠全,樣本夠多吧?
每一家都是國字頭機構領銜,多機構協作研究,而最短的建盞,都用了兩年。
而林思成研究了多久?
從他剛到山西的那一天開始算,也不過四個月……
“我知道,所以才請孫處長和吳司長去參觀一下。一是請兩位領導指導指導,二是實地看一看,我們復原工藝的可能性有多大!”
“孫處長你放心,耽誤不了幾天,最多兩三天,到時候讓老師請你吳司長喝老茅臺,至少十年的……”
林思成比劃了一下,語氣輕鬆,“而且絕對不白去:參觀完之後,孫處長你讓我打哪我打哪,你說讓我白乾多久,我就幹多久,幹什麼都行。”
咦,這不就等於,林思成提前認輸了?
孫嘉木半信半疑:“這麼好?”
“那當然!”林思成斬釘截鐵,“老師作證!”
孫嘉木沉吟了一下:暫時還沒到指導的時候,估計林思成也用不著他倆指導,再者他和司長也沒時間。
估計這小子是想展示一下實力:畢竟文物局是國家局,又受文化部管理。申遺,特別是申請文物技藝類專案,文物局的話語權很大。
反而言之,西京離這兒不過兩百來公里,又不是多遠,讓司長稍拐個彎而已,耽誤不了幾天。
順路跑一趟,就能拐一個怎麼用怎麼順手的得力助手,為什麼不去?
當然,疑點不是沒有:感覺林思成話說的太滿了。
之前他和司長剛一提,這小子就一口回絕。這次不但上趕著送上了門,還“想用多久用多久,想怎麼用怎麼用”?
怎麼,他那個中心不管了?
但話說回來:能白用一天是一天……
稍一轉念,孫嘉木點了一下頭:“我明天和你們一塊走,司長這邊要請示一下!”
“謝謝孫處長!”
“不用謝!”孫嘉木鄭重其事,“記得你說過的話!”
林思成拍著胸口:“孫處長放心,到時候我絕對賣力,絕不偷懶!”
這一點倒不用擔心。
觀察了兩個月,如果讓孫嘉木說句實話:生產隊的驢都沒林思成能幹。
他擔心的是這小子耍滑頭。
當然,去是肯定要去的,哪怕林思成沒提後面那些條件,即便以私人的名義,孫嘉木也會去一趟。
至少要去看一看,是不是像林思成說的,他找到了成噸的卵白玉瓷器。
如果是,那就必須搞明白,他是從哪裡找到的……
轉念間,任新波和王宵毅回到餐廳,幾個人轉移了話題。
宴會結束後,孫嘉木給吳暉彙報,沒出意外,吳司長當即答應了。
出於尊重,他又給任新波知會了一聲。其它沒多提,只說了一句:到西京看一看,林思成怎麼復原卵白玉。
任新波一頭霧水,給領導彙報了以後,鄭銘和蔣承應更是莫明其妙。
僅靠前期徵集到的那幾件文物,林思成怎麼復原?
兩位領導也是閒的蛋疼:根本就沒有什麼看的必要。
唯有水總工,腦海中像是冒出了一根線頭,若隱若現,卻死活抓不住。
甚至於,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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