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之前對待王齊志,鄭銘和蔣承應拉著林思成,好一頓安撫。
但不知道為什麼,兩人越說越難受。
不管他倆說什麼,林思成都是彬彬有禮,溫和謙恭,且應對的滴水不漏。
就像是用盡全力揮出的拳頭,全打在了棉花上。
水即生冷眼旁觀,止不住的嘆氣:林思成不是不惱,也不是不氣,而是知道馬上就能還回去,所以格外沉得住氣。
要不然他防賊一樣的防你倆幹啥?
自始至終,話裡話外就一個意思:理解,包容,而且支援。
翻譯一下:你能這麼幹,那我也能幹,無非就是初一十五。
都是人精,說到一半,鄭銘和蔣承應就琢磨過味來了。但想不明白的是:林思成怎麼還?
不過可以肯定:即便還,也是以後,至少今天不能再鬧起來。
轉念間,兩個人使了個眼色,水總工想了想:“小林,你說的合作,指的是什麼?”
林思成笑笑:“當然是卵白玉!”
兩人齊齊的一怔愣:啥玩意?
問過孫處長,問過水總工,更諮詢過國內最權威的研究機構,而且不止一家。
全判了死刑的東西,還有什麼合作的價值?
照這麼一想,感覺林思成在故意放嘴炮?
正暗暗琢磨,林思成指了指餐檯:“水老師,兩位領導,一起吃點?”
怕再生事端,鄭銘和蔣承應覺得,他倆還是別待在這裡的好。
兩人笑了笑:“林老師請便!”
又握了握手,林思成轉身走向餐檯,鄭銘朝著水即生笑了笑:“水老師,還要拜託你!”
水即生嘆了口氣:臨了臨了,還得自己來收拾著這爛攤子?
早知道,當初就該裝聾做啞。
他點點頭,拄著柺杖進了餐廳。
也沒取菜,只是讓助理給他倒了一杯清水。
林思成瞄了一眼:這是把老人當定海神針使了?
在就在吧,自己壓根就沒想過鬧事,要鬧早鬧了……
任新波和王宵毅出了餐廳,估計是被叫去問具體情況了,孫嘉木和王齊志邊吃邊聊。
“林思成可以,性子夠穩!”
“就是太沉穩了!”王齊志嘆了口氣,“根本不像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你想讓他多活潑,像你一樣跳脫?”
說到一半,孫嘉木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就說你怎麼突然轉了性,不會是跟學生學的吧?”
王齊志眼睛一瞪:“我是他老師!”
“呵,老師又怎麼了?不如學生的老師多了去了……”
懟了一句,孫嘉木壓低聲音,“說說,林思成是不是有什麼後招?”
王齊志沒吱聲。
其實靈醒點的都能看出來:如果真是那種性格軟的像泥,能任人捏來捏去,林思成怎麼可能把幾十號人管得服服帖帖?
別說黃智峰、田傑、高章義,他連那三十號考古隊員都降不住。
既然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就不可能當這件事沒發生。
就說一點,以後還帶不帶隊伍,還和黃智峰、田傑這些人合不合作了?
再看那些人:眨眼前還義憤填膺,恨不得上演全武行。但林思成稍一安撫,就滿臉喜色,雙眼放光?
看王齊志不說話,孫嘉木拿筷子捅了他一下。
“他只說是要和你當面談一談,具體談什麼,我還真不知道……”
說到一半,王齊志支了支下巴:“來了!”
話音將落,林思成走了過來。手裡端著餐盤,累的山一樣,晃晃悠悠,全是肉。
坐到兩人下首,他先是一笑:“孫處長,老師!”
孫嘉木愣了一下:真他媽的靦腆?
就衝他這一笑,不知情的人就覺得:這小孩不但內向,膽也小。
但內向的人能把幾十號燥漢子,管得跟部隊一樣?
他嘆了一口氣:“林思成,你準備跟我談什麼?”
看林思成直起了腰,孫嘉木擺擺手:“別見外,你吃你的,邊吃邊說!”
確實不需要見外,怎麼說,也在一個鍋裡攪了快兩個月馬勺。
林思成從善如流,拿起了筷子:“吳司是後天的機票,對吧?孫處長你別看我,是老師告訴我的。”
“我想請你和吳司長先到中心參觀一下,就參觀卵白玉……嗯,這次又找到了些樣本,差不多一噸!”
孫嘉木剛端起水杯,手禁不住一晃,兩顆眼珠瞪的像燈泡一樣。
林思成知道吳司後天要來,他並不意外,因為是他告訴王齊志的。
孫嘉木意外的是卵白玉。
但凡換個人,他絕對一聲冷笑:這不是大白菜,這是已失傳千年的古代貢瓷,博物館裡都沒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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