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大雪都下了這麼些天,咱們囤積的‘肉’早就吃光了,再這麼下去咱們遲早都得餓死。”
“是啊,這雪下的,我們想去弄點新鮮貨回來都難了!”
“實在不行,就只能將那些老東西宰了,雖然肉老了點。”
……
流民們唉聲嘆氣,都在為這大雪煩惱,只是聽著他們議論,阮虞和她帶來的護衛隊只覺噁心反胃。
阮虞對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很快護衛隊無聲無息包圍上去。
“什麼人?”
“啊!有敵襲,大家抄傢伙!”
流民們看到阮虞的隊伍,不少都是聽到了提醒,這才急急忙忙地找起了武器,動作快點的,已然抄起傢伙衝了出去。
流民這邊看起來亂糟糟的,而阮虞的隊伍則有條不紊,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賈大領頭,三兩下就卸了衝在最前幾個流民的武器,剩下那些幾乎都沒跟他們反抗的機會,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戰鬥已然結束。
這夥流民差不多有兩百人,賈大將他們趕到了空地上,讓所有人都保持雙手抱頭蹲下的姿勢。
只不過空地上的場景,就不那麼讓人舒服了。
篝火上還有未分食殆盡的部分殘屍,地上也有碎肉殘渣,而這些流民衣衫襤褸,面色蠟黃。
特別是一雙眼,帶著讓人不舒服的陰冷之氣。
他們一說話,口中惡臭,牙齦鬆動冒血,身上還有詭異的紅色瘢痕。
阮虞之前就讓護衛隊所有人都戴好口罩和手套,就算靠近也要小心防護,特別是不要沾上那些流民的血和飛沫。
制服這群流民並不費勁。
中間自然有不老實的,想要搞小動作反抗的。
只不過在周圍所有人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的情況下,那些想要反抗的人就會變得異常顯眼。
對於這樣的刺頭,賈大一點也沒客氣,早就有弓箭手在一邊候著,直接射殺。
這一手果然徹底鎮住了這幫流民,所有人都老實的蹲著,身體連晃都不敢多晃一下。
賈大詢問,“姑娘,這些人如何處置。”
阮虞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饒命啊!”
忽的,流民中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哀嚎。
“我只是普通百姓,求貴人饒命!”
說話的流民瞥了一眼四周,發現那些弓箭手沒有動作之後,又大著膽子,保持著雙手抱頭的姿勢,一腦袋磕在了地上,然後發出了一個沉悶的聲響。
任誰都能聽出那人這一下磕得十分結實。
而那流民維持了一會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磕頭姿勢,發現弓箭手依然沒有動作,他乾脆老實跪好,開始在地上砰砰磕頭。
“貴人,我也是普通百姓!”
“求貴人饒命!”
……
有了那個帶頭磕頭的流民,其他流民見狀也都改蹲為跪,在地上不斷磕頭,並且一個叫得比一個悽慘。
護衛隊裡的小年輕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群流民中兇悍狠戾的那批已經被他們殺了,剩下這些不少都是老弱婦孺。
他們一個個瘦骨嶙峋,哭得好不可憐,額頭都被磕得青腫流血也不敢停。
就連賈二見了這群人的樣子,也不由得心生憐憫。
“要不……”賈二小心翼翼地瞅著賈大,“就放過他們?”
“他們看著也怪可憐的……”
“這裡好多都是老人和女人……”
有年輕的護衛隊成員也在一旁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