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時候就做廣場看錶情的群眾就行。但是他卻因此和學生組織不少人認識了,那些練習走正步的學長學姐們,看見了他也會主動打招呼。
“餘切你好!”
“你們也好!”
“你怎麼不來咱方隊呢?”
“我沒時間呀。”
“那我們還能找你聊聊文學嗎?”
靠!這年頭,學生物的都滿腦子文學啊。
餘切道:“那當然成了,咱新現實社團你儘管來。尤其是要打乒乓球的,我特別歡迎。”
學生們滿意的回去了。
喬公南行之後,對餘切這種作家來講,確實感到文學的春天來了,不僅僅文學期刊一再加印,文學的題材也逐漸放開。
原先一些發出來的作品一有爭議就害怕,現在逐漸迴歸到本來的文藝批評上,不帶有其他含義。
張守任這些天給餘切找來不少越戰方面的軍旅文學作品,其中不少是有爭議的,甚至比《高山下的花環》還要大得多。
在第一期的《十月》刊上,有個叫《阮氏丁香》的小說。作者徐懷忠和餘切一樣,臨時被總政叫去前線體驗一個月的生活,然後回來寫一篇軍旅小說。
結果,他交出的《阮氏丁香》的尺度之大即便是放在後來也令人咋舌:
小說的女一號正是這個越南人“阮氏丁香”!他以一個來自敵對國家的女兵作為小說的主人公,在那個思想尚且保守的年代,極有可能被某些思想僵化或是別有用心的人,扣上一頂為敵人樹碑立傳的大帽子!
寫這種題材,本來就很危險了,徐懷忠還說,他在“1965年抗美援越的高潮中”,曾作為戰地採訪組組長進入越南南方,與越軍官兵密切接觸。
因此,他發覺“越軍士兵也勇敢、機智、頑強,他們只是由於受越南黎筍集團的欺騙,才出現了中越相互敵對的場景”……
這……只能說怪不得是《十月》啊。恐怕有的人看到了這種小說,只覺得該立刻槍斃徐懷忠。
張守任希望餘切能寫出人性的真善美,但餘切確實對這種以敵對士兵的人性來描寫戰爭的小說,並不感興趣。他暫時把目光放在了愛情上,看看到了前線之後,是否有什麼值得他來寫的東西。
4月初,簡單收拾過後,餘切登上了去往南方的火車,他將要在桂省下車,再轉到邊境,然後到老山前線。
而此時,部隊已經發起了對老山、者陰山等地的炮火準備。餘切等人,正是要在這種情況下,完成一個作家的使命。
徐懷中原先作為部隊作家班的教師,帶過李存葆和管謨業。
高潮來了,這個副本,才是原先預定的第一卷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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