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y的老爸得知訊息後高興得發狂,不知道怎麼有這種美事落在了自己身上。當他得知經過之後,當然要來找餘切道謝,然而餘切並不在意,也懶得和當年的老同學見面。
出版社被餘切反覆無常的態度,弄得有些糊塗了,花了很長的時間來調查是怎麼一回事。然後發現事情的起因僅僅是因為餘切的好奇心,而lucy和餘切之間,沒有什麼值得說的深交。
反而餘切可能有點煩這個人。
於是,lucy又倒黴了。出版社給她安排了一堆活兒,lucy苦不堪言。
《2666》第三卷寫完,單行本出版談判時,lucy見到了餘切,當面對他道歉。“我為我幾年前的的無禮而道歉!餘先生,你已經變成了這麼厲害的作家!”
“你不需要道歉!”餘切說。“就像是你當時侮辱王鏘,有時候又給他甜頭吃一樣,你根本不在意他。我現在也是這樣。”
“我並不在意。”
三卷寫完之後,出版社普遍關心的事情是最後一卷的結局,餘切安排的是“馬爾克斯最終發現真相”,如何發現的?馬爾克斯自己用鐵鏟挖出來的。
出版社覺得這種結局有些過於離奇和美好,和前面的大屠殺調性不符合。
餘切說:“我想要透過這一本書,祝願加博能真正的找到真相。”
“這件事情,馬爾克斯先生他本人同意了嗎?”
“他還沒看,但是他會同意的。”
“那就沒什麼疑問了。”麥格勞希爾的人說。
之後有一場書商搞的簽字儀式,因為很看好這本書的發展,給的預算很高,大家胡吃海塞一頓。水龍頭開了就一直流著,昂貴的紅酒被用來噴灑,簡直是窮奢極欲。
怪不得作家略薩孜孜不倦的找新老婆。
按照每次離婚就分一半財產的比例來算,他被分得只剩八分之一,還能過上富裕的生活,七十多歲的人娶了小十多歲的嫩模。這年頭寫書實在是太賺錢了。
有個高管來找餘切,希望能看看餘切手上那把“哥倫比亞之槍”。
“什麼是哥倫比亞之槍?”餘切還不知道那把左輪槍的名頭。
“就是貝坦庫爾送給你的那把槍。我們稱它為哥倫比亞之槍。”
這又是拉美作家的慣例——大部分人都持槍,演變為各自都有幾把好槍。往往是其他大人物來贈送的。略薩手裡面有槍,阿根廷總統送的;馬爾克斯有槍,不知道具體贈送者;聶魯達也有槍,是老大哥那個名字代表鋼鐵的男人送的。
餘切搖頭:“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左輪槍。”
卡門聽到了,立刻過來道:“不,從現在開始,這把槍就叫做哥倫比亞之槍!雖然它現在還沒有起作用,但它一定是你故事的一部分。你不需要它,讀者卻需要你需要它,而且相信我,你總有一天會需要它!”
六月中旬。
餘光鍾等人離開美國。大陸訪問團的一些人也要回去。錢忠書是一個喜歡裝逼又害怕捱整的人,這次他裝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比。本來想在美國多呆一些時間,但最近他收到女兒的來信,信中說她“背部有時感到疼痛,但怎麼檢查也沒事”。
餘切提醒說:“這可能是腫瘤(癌)。”
錢忠書大驚失色:“不至於這麼厲害吧!”
歷史上,錢忠書的女兒走在錢忠書前面。他的女兒運氣不大好,不僅體弱多病,而且情感上也十分坎坷,終生無子,錢忠書對他女兒很關愛,寫了很多信給自己的女兒。
他女兒特別小的時候,錢忠書在女兒肚皮上畫畫,女兒醒後大哭,錢忠書卻覺得這一刻很可愛,因此發出“女兒的前世一定是父親的情人”這種話。
女兒去世後,錢忠書自己的病情也惡化了,不到一年就一命嗚呼。餘切的嘴是比較靈驗的。
錢忠書左想右想,決定先回去看女兒,他一定要守著女兒進醫院做全身檢查之後才放心。錢忠書不僅是個貓奴,還是個女兒奴。
於是,這一波錢副團長就跑路了,整個訪問團乾脆各回各家。
餘切還要在美國和哥倫比亞留一段時間。
眾人都很感慨,這幾個月太過於夢幻,而且他們眼睜睜看著餘切是怎麼在美國立穩腳跟的。
餘光鍾邀請餘切去寶島看看,餘切卻相反,請餘光鍾先來。
餘光鍾說:“你是以為你不能去探親嗎?你不要擔心,你自然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餘光鍾還暗示:就算你寫了一些文章,也不影響別人喜歡你,歡迎你。
餘切卻不領情:“我不稀罕這種不一樣,寧願被一視同仁。”
“誰先來是一個問題,但我想大江大河應當比日月潭更磅礴。”餘切道。
原時空是流沙河先去的,而後幾年,餘光鍾再來的大陸——要不說流沙河有點轉不過來彎呢。現在只要餘切在拿主意的話,絕不可能是這個順序。
這就不是餘光鍾能當場答應的了,只好不提這一茬。
很快,李傲又和錢忠書吵架:原因是李傲覺得錢忠書知道很多事,但每一件都不精通,嫌他賣弄太過;而錢忠書覺得李傲知道的都是錯的,簡直是胡說八道。
另一邊,寶島作家團中,有個叫席慕容的,不知怎的開始宣傳起成吉思汗起來,說得激動的時候,整張臉都興奮得通紅!
她這一舉動又使得作家們開始站派,而且因為現在沒有“融冰”這個大目標約束,大家暢所欲言,幾乎要演變為吵架。
然後,寶島作家自己也吵起來了。李傲和餘光鍾開始互相指責,李傲說餘光鍾“為了做官諂媚”,而餘光鍾則說“李傲譁眾取寵”。
流沙河繼續不在狀態,誰發言的時間長,他就情不自禁的支援誰。
詭異的是,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把矛頭指向餘切,就連李傲也是。因為餘切的路數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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