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這樣的重生者知道讀者們愛看什麼,那是因為他經歷過這些未來。
而海巖一個“土著”居然也能領悟到這一點,這就很不可思議。
除了寫作,海巖還有個本事就是“造星”。
都知道,海巖是“京圈大佬”。
因為他捧了太多人。
在老外眼裡,中國有造星能力的兩個人:一個是張藝謀,一個就是海巖。
後來很多人熟知的知名演員,像孫儷、陸毅、徐靜蕾這些個,都是被海巖挖掘出來,因為出演了他的劇迅速爆紅,所以說他是造星達人一點兒也不為過。
而這種造星的能力,又很難不讓人遐想
江弦能大量造星,是因為他知道哪些人就是角兒,他把這些人挖出來就行。
海巖呢?
總之,這麼個人,參過軍,做過警察,是暢銷小說作家,是飯店管理職業經理人,是影視公司老闆,還是室內設計師,嗯,後來又多了一重身份成為收藏家。
海巖自嘲說自己是“一流的室內設計師,二流的酒店管理者,三流的作家,四流的編劇。”
這話聽聽就得了。
因為在人家看來自己最次的編劇領域,都能寫出那麼多膾炙人口的劇本。
你就能看出這個人有多成功。
能在這麼多不同且跨度極大的領域如魚得水,而且總能緊跟甚至帶動時代的風口。
關鍵他長得又帥,還完美主義,每天把自己打扮的一絲不苟,衣食住行特有品味,不跟別人一樣邋遢。
據說他的辦公室有一面金牆,十年都沒有褪色,是他要求刷了一遍又一遍金箔的結果。
然後這人到了後面,還特低調,也不整天出來招搖,江湖上看不見他,但是到處都是他的傳說.
總之,這麼多事兒載入一塊兒,你說他不是重生文男主角,那這“土著”真有點兒逆天了。
此刻,西裝革履的海巖坐在辦公室裡,專注的看著電視熒屏上的內容:
“昨天晚上我看見你了,在西單‘百花市場’,和一個男的。”李冬寶對戈玲說。
“昨天晚上我就沒出門。”戈玲回答。
“絕對是你,我仔細張望了一下。”
“是不是我,我還不知道?你肯定認錯了。”
“你們從‘百花市場’轉完出來,又進了‘豆花莊’,一人吃了碗‘龍抄手’,又合吃了一碟‘葉兒粑’。”
坐在另一張桌後吸菸出神的於德利,看了一眼李冬寶,彈彈菸灰說:
“你跟蹤了?”
“邂逅。”李冬寶說。“當時我正好騎車逆行被警察喝住在路邊接受批評,一邊東張西望。”
“那就是有這事兒了。”於德利說。
戈玲一笑,“其實你是承認了也沒什麼。”於德利勸戈玲,“東寶的意思也不是要跟你算賬。”
“是沒什麼,問題是我根本沒跟人去逛過、吃過西單。”
“這就是你不誠實了。”於德利咳嗽著搖頭嘆息。“這樣我就不喜歡你了。”
“那也只好讓你不喜歡了。”
陳主編拿著份稿子從他的套間裡出來,對李冬寶說:
“這稿子我看完了,還不錯。”
“您要覺得不錯,那就是真不錯了,那就用吧。”李冬寶接著對戈玲說。“就是我也沒想把你怎麼樣。真不喜歡你這麼不坦率。”
“篇幅我覺得過長,是不是請作者壓縮一下?”陳主編說。“另外有些小地方最好再做些修改。”
“是是,我也覺得有些地方換種寫法更好。”
“那就把作者請來談談。”陳主編說完離開,去上廁所。
“什麼稿子?”於德利問。
“言情。”李冬寶有口形無聲地說。
“寫得好嗎?”於德利隨便一問,操起稿子翻閱。
“就那麼回事,比‘窮聊’的略強那麼一點。”李冬寶轉而繼續對戈玲調侃。“似乎很親密嘛,一路手挽手。”
“當然啦,既然是軋馬路,當然得找那感覺。”
“我能拿回家翻翻嗎?”於德利翻了兩頁稿子,問李冬寶。”這幾天跟老婆沒話,正想找點言情小說看。”
“拿去吧,想著還回來。”李冬寶問戈玲:“今兒還見嗎?”
“見。”戈玲回答。“每天都得見,不見想得慌。”
“那爺們兒帥嗎?”於德利認真問東寶。
“我不覺得。你見過那種遭了雹子的茄子嗎?看上去也是紫色兒,一摸上去淨是疤瘌。”
“哈!”遠處正在埋頭看稿的老編輯劉書友冷丁大笑一聲,忙低頭加倍嚴肅地看稿,無聲無息了。
另一位老編輯牛大姐悵惘抬頭,緩緩逡巡,睥睨群小。
“我就喜歡那粗糙的感覺。”戈玲盯著李冬寶。“——剛勁!”
“.”
這一集很快播送完。
海巖目光銳利,以他的眼界當然能看出這部電視劇的不凡。
很新!
以前的電視劇,沒人這麼拍。
以前的劇本,沒人這麼寫。
以前的劇本,沒人這麼編。
以前的演員,沒人這麼演。
總之,這三集海巖看完以後立馬收穫這麼一感覺。
這個《編輯部的故事》,有點東西。
海巖摩挲著下巴,當初“海馬”成立的時候把他也喊了去,他沒當回事兒,沒跟他們一塊兒鬧騰。
不過這幫“海馬”的人確實都有點兒東西。
湊在一塊兒居然攢了這麼大個東西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