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社交媒體上關於《可可西里》抄襲的討論衝上了天涯的熱帖,各大院校的bbs裡學生們更是議論紛紛。這件事本就熱門頗高,被吳宸這麼一攪和,直接打敗了當天所有娛樂新聞,幾大入口網站紛紛高掛,徹底讓這件事出名。
次日清晨,bj的街頭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寒潮籠罩,冷風捲起報刊亭上摞得整整齊齊的報紙,一張張大標題躍入人們眼簾。
【《可可西里》陷抄襲風波,吳宸:“這根本就是抄襲!”】
【吳宸開懟陸訓:抄襲還嘴硬,撈畫不是畫!】
【影視圈熱議《可可西里》抄襲案,吳宸犀利發言引爆討論!】
【《可可西里》vs《我的藏羚羊》——是借鑑還是抄襲?】
清晨,北電攝影系辦公室裡,暖氣開得足,窗外雪花飄得稀稀拉拉。
穆德遠端著搪瓷杯,慢悠悠靠在椅背上,桌上攤著幾份報紙。
幾個老師圍在一塊兒,討論得熱火朝天。
李偉推了推眼鏡,低笑道:“吳宸這嘴,夠犀利的!”
一個年輕女老師點頭:“但吳宸說的對啊,我昨晚又看了《可可西里》和《我的藏羚羊》,那幾段撞得太狠,連鏡頭角度都差不多,陸訓硬說沒抄,誰信啊?”
許斌笑著搖頭,“主任,張院那邊沒意見嘛?”
“都鬧成這樣了還能有什麼意見,抄襲的事兒,誰心裡沒點數?
於情於理,吳宸都沒錯,有什麼好說的,倒是有人遞話了,那幾個導演系的老教授嘮嘮叨叨的”
穆德遠剛說完,門吱呀一響,吳宸推門進來,手裡攥著個包子,咬了一口:“老師,您找我?”
“沒吃早餐?”穆德遠笑了笑,示意吳宸坐下。
“沒吃飽,路上又從松日的早餐裡拿了一個。”吳宸嘿嘿笑了笑,連忙塞進嘴裡,“老師,你們在聊什麼呢?從門外就聽到你們聊得有點激烈.”
許斌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聊什麼你還不知道?看看桌面上的報刊.”
吳宸掃了一眼,臉上依舊掛著笑意,攤開手:“我實話實說,你們說陸訓借鑑好歹也去買個版權,還硬不承認,汙衊人劉宇軍曾上門要錢!”
“說了就說了,沒多大事。”穆德遠淡淡道,“不過陸訓這事鬧大了,有人遞話過來了。”
吳宸挑眉:“誰?”
穆德遠哼了聲:“還能有誰?導演系幾個老教授,還有就是陸天鳴那邊的意思。
他們說電影是二次創作的藝術,不能憑一兩個相似情節就定性抄襲。
電影語言有共性,關鍵看核心情節、影像語言、剪輯手法是不是完全一樣,不能蓋棺定論。”
吳宸冷笑:“還在這兒洗地,敢情這臉皮是家族遺傳啊。”
眾人聞言都樂了。
穆德遠哭笑不得:“你悠著點,陸天鳴在圈裡有點人脈,話別傳出去咯,給自己添麻煩。”
與此同時,深圳一間簡陋的辦公室裡,劉宇軍坐在桌前,桌上攤著幾份報紙,手裡攥著杯熱水。
他看上去年齡不到四十,臉卻曬得黝黑,眼角皺紋深得像刀刻。
記者們頻頻發問,面對鏡頭劉宇軍語氣平靜:
“我很感激吳宸導演仗義發言,他說得對,抄襲和‘出生入死’沒關係。
我在青藏高原拍了二十多年,《我的藏羚羊》是我的心血,陸訓抄了就是抄了,我會堅持到底,為版權而戰”
記者追問:“您覺得吳宸導演的話會幫您勝訴嗎?”
劉宇軍笑了笑:“勝不勝訴看法院,但吳導這話讓我心裡暖和,至少有人願意說真話。”
京城一棟老宅裡,煙霧繚繞,陸訓靠在沙發上,手裡攥著手機,螢幕上是吳宸的採訪報道。
他盯著那句“撈畫不是畫”,臉黑得像鍋底,猛地一拍桌子:“吳宸欺人太甚!”
陸天鳴坐在對面,六十出頭,頭髮花白,端著茶杯慢悠悠抿了口,瞅著自家兒子:
“急什麼?暫時別搭理吳宸就成了。”
陸訓瞪眼:“別搭理?他都騎我頭上了,我怎麼辦?”
陸天鳴放下杯子,淡淡道:“我找人遞話過去了,導演系幾個老傢伙會幫著說話,他那裡已經不是最大的問題了,再發聲最壞的情況也就這樣。
現在你就咬死沒抄,暫時沒人拿你有辦法。
官司打下去,輸了就上訴,拖個一年兩年,花點錢解決.”
陸訓憤憤不平:“那吳宸呢?”
陸天鳴瞥他一眼:“吳宸?哪天你跟他遇上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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