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主要是替這身體的原主人不值得。
總的來說，他作為一個明星沒有什麼做得有錯的地方，相反，可以說是相當敬業。
就算他是黑粉口中只靠臉的花瓶，唱歌跳舞很一般，但他至少花了大量時間在練習上，否則不可能追上那些隊友的進度。演戲的時候，也是公司接什麼他就演什麼，演戲前還找公司申請了表演課老師，認認真真學了三個月，應付那些粗製濫造的劇肯定夠用了。
這麼努力的人，要是被什麼厲害角色整到自殺，那還能說得通——不是自己菜，是敵人太厲害了而已。
可現在，原身已經死在了韓非穿越過來的那一天，而韓非到現在才發現，陸思源實際上這麼容易就被忽悠住了……
媽的，死得可真冤枉啊！
“……韓非，韓非？”
耳機裡傳來祝成標疑惑的呼喊聲。
韓非回過神，有點恍然地噢噢了兩下，答應道：
“我剛才想到了點以前的事。怎麼了祝局，您要說啥？”
祝成標可疑地沉默半秒，委婉地說：“沒事，那個，你如果還記得以前跟陸思源一夥的人裡，有哪些違法亂紀的，可以先告訴我，一個也是收拾，一堆也是抓，能一網打盡是最好的。”
韓非笑著表示暫時沒想起來。
雖然他現在跟這具身體已經融合得比較好了，不過記憶這玩意，如果突然大量回憶起來，對身體本身是一種巨大負擔，所以韓非現在哪怕已經能想起來過去發生的事，也需要相關事件作為索引。
如此突然地問起來，他啥也想不起，畢竟在這個捧高踩低的地方，坑過“他”的人實在太多了。說句難聽的，娛樂圈裡，完完全全的正常人才是最稀有的。
祝成標嘆了口氣：“你這孩子……老孟都跟我說過了，陸思源以前找了好多人一起罵你來著，叫什麼，噢，買水軍，網暴！”
“網暴本身就犯法，只是大部分受害者不追究而已，真要追究起來，不說賠錢坐牢那些，一份公開道歉宣告是跑不掉的。”
“就算你只想追究首惡，也就是陸思源他們這一幫人，但我認為，你以後想在系統裡安安穩穩地待著，最好還是把輿論方面的事情一口氣解決好，該澄清的澄清，該追責的追責，一身乾乾淨淨的，才好換個生活。”
“你覺得呢？”
韓非簡直哭笑不得。
搞半天，原來祝成標覺得他是個聖母傻白甜啊？
“祝局，我不是想放過這些人，只是陸思源持續黑我那麼多年，找的營銷公司太多了，一時半會的，我連拉名單都費勁，還得回去對著那些營銷號挨個查背後控制的公司。”
“這個跟陸思源現在的案子好像也沒有太大關係吧，不急這一會兒的。”
祝成標一聽，發現韓非不是打算放過這些人，頓時放下心來。
他不甚贊同地唔了一聲：“誰告訴你跟陸思源案子沒關係的？”
“這些人是他指使的，而且明顯已經超過了普通的商業競爭行為，惡意引導網路暴力，這事說大可大，說小也可以小，全看證據。”
“他能這樣整你，大概也不可能只有你這一個受害者，所以我問過老孟了，他說無雙的公關部門簡直臭名昭著，順著查下去，我估摸著能拉出不少事。”
“既然你沒打算放過這些人，那我就放心了，這事兒現在雖然不會鬧大，但陸思源的案子等到抓捕送檢的時候，會把他做過的案全部整理起來上報，你不用想著自己去查了，只要你想告，有人會去查的。”
“——我警告你啊，別再用你的駭客手段去搞證據！”
韓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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