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昭頓時啞然失笑:“你呀……”
兩人又你來我往的聊了幾句,隨即謝清蘊便順勢提出自己該回去了。
聽到這話,秦玄昭心頭竟然生出了幾分不捨,但此時,天色確實已經晚了,若是再留下去,恐怕明日京城中便要多出幾分流言蜚語了。
於是他便只好點了點頭:“既然你歸心似箭,那朕便也不留了。”
然而,就在謝清蘊剛準備告退時,他卻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道:“慢著,上回你給朕的那個香囊,朕用著還不錯,每次頭疾發作時,靠它都能緩解不少。”
“只是那香囊不知何時丟了,一直沒能找到。等你回到府中,待得了空閒,給朕再做一個。”
他說得理所當然,語氣極為自然。
謝清蘊略有些詫異,隨即抬眸看他一眼,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是,臣女記住了。改日陳女做好後,便命人送入宮中。”
秦玄昭看她如此爽快,心中不知為何,竟然多了一分愉悅:“如此,朕便等著了。”
從皇宮中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似乎是擔心她的安危,秦玄昭還特意請了一對侍衛前去護送,謝清蘊見狀,頓時心頭一暖。
不久後,她終於回到了安陽侯府。
馬車剛一停穩,便突然有個小丫鬟一路小跑而來,見到她後,趕忙急切的說道:“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夫人已經等您好久了!您快隨我來吧!”
謝清蘊一愣,心中頓時有些意外:“母親在等我?為什麼?”
小丫鬟立刻僵住了身子,隨後遮遮掩掩的說道:“這……這等您到了自然就知道了,眼下奴婢也不清楚啊!”
見狀謝清蘊頓時挑了挑眉,她哪裡看不出小丫鬟的心虛呢?
但既然對方不願意說,她也不願為難,於是便點了點頭:“那好吧,你帶路吧。”
聽到這話,小丫鬟才終於鬆了口氣,趕忙便帶著她來到了正院。
然而剛一踏進正院,她還未進門,便見侯夫人滿眼激動地迎上來,緊緊抓著她的手,眼圈微紅。
“清蘊,你可算回來了,剛剛陛下突然讓你留下,我還以為你又出什麼事了……”
謝清蘊心頭一暖,頓時柔聲道:“娘放心,我沒事。”
侯夫人聽她聲音如常,臉色也不見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可隨即,她又想到了什麼,頓時話鋒一轉,又拉著她的手:“對了,我記得你從前不是學醫多年麼?心玥這次傷得重,如今還昏著,府中大夫都束手無策。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你能救她……”
謝清蘊垂下眼睫,神情不見起伏,語氣卻輕得不帶一絲波瀾:“母親,我今日在宮中一整晚,早已疲憊不堪。”
“而且我方才還差點被她栽贓陷害,如今是剛脫罪歸來,實在提不起精神。”
“您若憐惜我這一晚的奔波,就讓女兒先去歇一歇吧。”
她語氣不重,卻每字每句都結結實實的堵在了侯夫人的心頭。
侯夫人神情變了幾變,終究也知道此事樓心玥確實做得太過,若是再強求清蘊,反倒顯得自己昏聵不公。
她只得無奈點頭:“也好,你先回屋好好歇著吧。心玥那邊,我……我再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