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才是廢物？！
這四個字，如同四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董鍾臉上，也抽在所有長老、執事的心上。
議事大殿內，死一般的寂靜。
董天雄嘴巴張了張，眼眶瞬間就紅了。他看著兒子挺拔的背影，激動得渾身發抖。
不是幻覺！
這一切都不是幻覺！
他的兒子，真的不是廢物！
“淬體四重……這怎麼可能……”大長老董鐵霸喃喃自語，臉上的驚駭慢慢變成了陰沉和懷疑，“黃級一品的垃圾武魂，就算天天把丹藥當飯吃，也不可能在十六歲達到淬體四重！”
他猛地抬頭，厲聲質問。
“董小秣！你老實交代！你的修為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用了什麼邪門歪道？！”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附和。
“對！肯定有問題！”
“黃級一品武魂，修煉速度比黃級五品的董鍾還快？這不科學！”
“說！你是不是投靠了什麼魔道勢力？！”
嫉妒，是原罪。
當一個人遠遠超過他們的理解範疇時，他們不會敬畏，只會質疑和詆譭。
董小秣早就料到了他們的反應，他轉過身，迎著所有質疑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邪門歪道？”
他嗤笑一聲。
“大長老，你這話說的，屬實是有點雙標了。”
“董鐘有家族提供的丹藥，有黃級五品的白虎武魂，他修為高，就是理所當然。”
“我呢？”
“我什麼都沒有，在龍虎山脈裡九死一生，僥倖得了點奇遇，修為突破了，就成了邪門歪道？”
他攤開手，一臉的無辜。
“你們這邏輯，是不是有點太霸道了？”
“還是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一番話，說得大長老董鐵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奇遇這種事，雖然虛無縹緲，但並非沒有。
他找不到任何證據反駁。
可承認董小秣是天才？
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哼！巧舌如簧！”
董鐵霸冷哼，“就算你有奇遇，武魂的品級是天生的！黃級一品，就是最垃圾的武魂！你未來的成就，終究有限！”
“就是！”
“武魂決定上限，你這輩子撐死也就到淬體境頂峰了！”
“而董鍾可是黃級五品武魂，他未來註定是要成為聚氣境，乃至更高層次的強者！”
眾人找到了新的攻擊點，再次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在他們看來，一時的修為領先，根本不算什麼。
武魂，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
董小秣看著這群人醜惡的嘴臉，心中只覺得好笑。
他懶得再跟這群井底之蛙廢話，視線重新落回到失魂落魄的董鐘身上。
“董鍾。”
他淡淡開口。
“現在，我再問你一遍。”
“誰，才是廢物？”
董鐘身體一顫，屈辱和憤怒讓他面目扭曲。
他死死攥著拳頭，指甲嵌入掌心，鮮血直流。
他不能承認！
絕對不能！
他要是承認了，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我不信！”
董鍾猛地咆哮起來，雙目赤紅，狀若瘋虎！
“修為高又怎麼樣？實戰能力才是關鍵！”
“武魂的差距，是你永遠無法彌補的鴻溝！”
他指著董小秣，聲音嘶啞地吼道。
“我們改個賭注！”
“你敢不敢，跟我上生死臺！”
“就賭我爹剛才的提議！彈劾你爹的族長之位！”
“你贏了，彈劾之事就此作罷！我董鍾，當眾給你磕頭認錯！”
“你要是輸了，你和你那個廢物爹，一起滾出董家！”
“瘋了！董鍾瘋了！”
“這是要以命相搏啊！”
“小秣，不要答應他！”
董天雄臉色大變，死死拉住兒子。
“爹知道你現在很強，可他有黃級五品武魂，能與武魂合體，戰鬥力遠超同階！你打不過他的！”
武魂品級越高，與自身的契合度就越高，能施展的武技威力也越大。
淬體四重對戰淬體三重，本該是碾壓。
可一旦董鍾動用武魂之力，勝負就難料了！
大長老等人聞言，眼中頓時又燃起了希望。
對啊！
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