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嘲諷過山峰的藏頭露尾,還拿蘋果手機的出現來類比凡利亞如今遭受的指責,就像蘋果做手機時不被看好,時至如今的手機市場已經完全變天,連諾基亞那種老東西都已經被淘汰。
伴隨著阿克曼的出聲,凡利亞下挫的趨勢止住,還在下午有所收窄。
過山峰沒有出面反駁,但他的老對頭卡爾倒是陰陽怪氣的同樣在社媒出聲,談到的正是一致行動人的問題。
他是惡意收購的老手,也不介意捲入爭議。
“按照我惡意收購的經驗,壓根沒有所謂的jv公司,這個和潘興廣場形成的一致行動人就是阿克曼自己調動的資金。”
“什麼價值投資,什麼看好艾爾建的前景,都是掩飾。”
“阿克曼就是與凡利亞商量好的提前買股,sec不迅速調查就是最大的問題!”
阿克曼本就情緒不佳,一見老對手露面,更是在推特上嘲諷加怒罵,把卡爾這個人也列入老古董的行列。
他對於過山峰的評價就是一家名氣大於實力的小空頭,這次就是來蹭凡利亞公司收購的秋風,試圖把話題性質消弭在空頭圈的小範圍。
同時,凡利亞和潘興廣場都在聯絡今天露面的媒體,力求把影響降到最低。
媒體這種事情,有時候說大也大,有時候說小也小。
這就像過山峰那個百戰百勝的戰績名聲,它沒有實際證據的情況下讓凡利亞公司蒸發了10億美元,這或許是引發山崩的前兆,也可能就到此為止。
從上午開盤到下午收盤,凡利亞、艾爾建、阿克曼等當事方都十分密切的關注凡利亞的股價,最終看到它的跌幅收窄到1.2%,心情都還算穩定。
凡利亞和阿克曼的情緒類似:應該就這樣了吧,不然,過山峰應該一開始就砸出來更多的東西。
艾爾建的ceo大衛:既然過山峰出手,應該不會就這樣吧,肯定還有更多的東西。
十億美元的市值蒸發又只蒸了一半。
過山峰沒有更多的動靜。
像是一時的風雨,又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相較於西方媒體的報道與漸漸被公關掉的聲音,華夏這邊就熱鬧多了。
過山峰是華夏境內知名度最高的空頭,沒有之一。
不管是它之前總是針對中概股,還是它“欺騙永存”的箴言,又或者沒有敗績的履歷,以及疑似華夏boss的情況,都讓媒體和吃瓜群眾十分感興趣。
包括金融圈等很多專業人士,過去也總是很好奇過山峰背後會是什麼人。
這一次截然不同的做空風格,不同於西方,華夏這邊倒是幾乎都站在了凡利亞的對立面。
“6倍的漲價?這是人??”
“把公司買過來就漲價?這樣的商業模式也能繼續?”
“臥槽,凡利亞公司是怎麼把市值做到這麼大的?沒有監管嗎?驚了,我真驚了!”
像百曉生、微博乃至微信、微聊的朋友圈,都出現了相關的討論,也都十分驚訝於凡利亞製藥公司的模式與發展。
如果蒙上名字,講述過程,凡利亞公司在大家的感覺裡就像是編出來的,偏偏,它真實存在並還正在進行惡意收購,這麼一來就顯得很荒謬了。
過山峰是在華夏的晚間出手,到了第二天白天,相關的討論才最大化。
俞興在自家食堂都聽到了閒言碎語,一部分是圍繞惡意收購的,一部分是討論凡利亞的模式。
他對於凡利亞股價的堅挺沒有太失落。
就像先前談論的一樣,凡利亞的漲價情況是已經被查過的,這次惡意收購雖然個別環節顯得有瑕疵,但總體也在程式範圍內,所以,股價暫時不是重點,重點是由此引發的關注和變化。
至於到底有沒有變化……
同樣的晚上9點鐘,過山峰再次發聲,這次是接受《華爾街日報》的郵件採訪,簡單回應了幾個問題,主要還是探討凡利亞公司的情況。
相較於之前的長篇大論,過山峰這次就很簡單,認為凡利亞公司就像是製藥界的安然。
安然公司曾經是美國知名的能源公司,後來因為財務造假而最終破產,屬於一大丑聞。
過山峰這麼一定性,凡利亞公司便給出迅速的反應,聲稱要起訴過山峰,維護公司的合法權益。
阿克曼這次雖然沒有被提及,但他直接掛出懸賞千萬的酬勞,要調查過山峰的幕後身份。
首日質疑,次日定性,凡利亞的股價保持震盪,卻沒有太大的跌幅,不過,圍繞它藥品漲價的行為,部分沒受公關的言論還是有所傳播。
乃至,傳到了希拉理的面前。
她看到的檔案內容很簡單。
“凡利亞與潘興廣場是共和黨的金主。”
“凡利亞去年重金遊說國會,反對藥價監管立法,遊說團隊包括艾倫布萊克莫爾。”
“凡利亞首席法律顧問曾是共和黨籍聯邦檢察官。”
“潘興廣場透過暗錢渠道以及‘繁榮基金會’向共和黨輸送資金。”
希拉理重點看了資金和黨派的資訊,對於後面的漲價和收購問題只是掃了兩眼。
然後,她給出自己的要求:“可以談談這個的藥價欺詐。”
希拉理有意下一次的上位,工會、老年群體和少數族裔是重要選民,醫療改革已然是團佇列出的核心競選綱領,而圍繞這方面正在醞釀要求製藥公司披露成本、允許政府直接談價的法案。
藥品價格問題是重點,賣藥賺錢再輸送給對手更是欺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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