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肅擺手示意她去。
溫婧當即就走。
看著她的背影遠去，溫肅這才添上最想說的那一句，“就看你是想早點上來，還是想晚點上來了，這個選擇我父親的秘書應該都和你說了吧？”
“主動勸說溫婧同意，明年嫁去鄰省後，我擔任副市長。”沈會州回憶著秘書所說的，“和沈家一樣默許看著，走正常途徑，換屆時我再擔任。”
溫肅好奇，“所以你怎麼選？”
“溫董去了一號廳，見到侯秘書就會知道。”
沈會州斂起笑容。
他是抽空來的見月山莊會見溫家秘書，等會還有別的事要忙，和溫肅說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側身目送他出門上車。
溫肅這才去了一號廳，問侯秘書沈會州的選擇。
“他沒有選。”侯秘書說，“但是問了我，是擔任異地的，還是本地的。”
溫肅出結論，“他想擔任本地的。”
侯秘書點頭。
“沈會州擔任不了本地的，不論這一屆還是下一屆，我父親他們都沒有想過換人的想法。”溫肅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更何況，他還不怎麼聽話，更不值得換了。”
“但不管怎樣，起碼在他心裡，還是個人的利益為先。”溫肅說，“既然副市長的位置他不想要，那也就別給了，讓他想要什麼自己去爭吧，咱只要保證他不會從秘書長這位置上下來就成。”
侯秘書說，“是，給沈會州副市長的位置，也無非是圖溫婧嫁到鄰省一把手的時候是出於自願，而不是強迫，傳出去能遮一遮咱們的心思，否則讓上邊知道了……該對咱們的大本營動手了。”
“就是沒想到沈會州會藉此獅子大開口。”侯秘書沒止脾氣的痛斥鄙視，“還有沈家那邊，同意讓溫婧回京做犧牲品，卻不同意勸說她自願，說什麼不能再對不起溫婧了……簡直是又當又立！”
……
門外的走廊內。
溫婧出來接電話，從一號廳面前經過時，門沒有關嚴實，裡面侯秘書的一番話正好傳了出來。
傳入溫婧的耳中。
她身形一頓，立刻抬眼掃去，手中的電話一時也忘了接聽。
在侯秘書罵完，一號廳內陷入沉默的空隙間。
一陣舒緩輕淺的手機鈴聲傳了進來，在沉默時放大數倍。
頓時讓兩人警惕起來。
溫肅更是直接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向門口。
門口，溫婧也察覺到這一點的要掛電話。
可還沒來得及掛。
迅速拉門帶起的一道風撲向溫婧，讓她不得不停下動作的抬頭。
映入眼簾的，是溫肅那張俊美卻又滿是意外的面孔。
“溫婧？”
溫婧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和語氣，如平常一樣地喚他一聲，“溫肅哥。”
溫肅沒應話。
看著眼前的溫婧，神情是平靜的，眼神卻渙散不敢直視他，估計是聽到了什麼。
他笑了笑，將門徹底敞開，邀請的姿態。
“別在門口杵著了，影響也不好，有什麼話就進來說吧。”
侯秘書聞聲，如蛇一樣的過來，停在溫肅側後方，臉上是招牌的微笑，“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