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禁閉什麼樣?
溫婧初來沈家的時候便見過,黑漆漆不見半點光的房間跪一個小時,已是心理和精神上的折磨。
更是佩服當時沈會州的能力,能連續待上八天。
溫婧說,“我是擔心沈姨知道在禁閉的事上耍了她……”
“你只管演你的戲。”沈會州坐於另一側,方桌上堆積著多餘的書籍,他拿起一本,翻開一頁,漫不經心卻又信誓旦旦,“出了什麼差錯,我替你兜底。”
不止是在這事上。
其他事上,沈會州一樣會替她兜底。
溫婧低著頭點影片,睫毛卻是微微一顫。
過了三兩秒。
溫婧才說,“不用了,我想靠自己試試,如您之前所說,我得靠自己爭取。”
兜底庇護她的話。
沈會州這並不是第一回,但卻是溫婧頭一次拒絕,說想靠自己。
她有這覺悟。
人不可能一輩子生活在別人庇護下的覺悟,沈會州是有些欣慰的。
手中的書是教育書。
那一頁的內容正好是愛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放手,讓其去自由成長,培養對方敢於試錯的勇氣。
沒有誰可以溺愛庇護誰一輩子,對孩子晚放手不如早放手。
之後羅列是一些放手的方式。
沈會州眉頭微攏了攏。
他對這一類書籍最是沒興趣和耐心,索性合上,去看下面那些黨政類書籍。
……
沈母電話沒將沈父叫回,他此刻正在外市,跟隨著一把手,不方便回,於是沒法的找了溫肅。
再怎麼無情,那也是溫婧的親哥哥,又有想利用她的心思。
又怎會坐視不管。
和沈母料想的一模一樣。
在電話結束通話後不久,溫肅風塵僕僕的趕過來了,三步做兩步的跨著樓梯,直奔向頂樓。
他不似沈母,一邊走一邊唸叨。
很是沉默。
頂樓是木地板。
溫肅疾步走得很重,腳步聲滲過門下縫隙,傳入室內。
沈會州合上手中的書,看向對面渾然未覺,沉浸在世界戰史的溫婧,提醒道:“有人來了。”
溫婧蹭得抬頭。
也在這時,沈母的聲音傳了進來,“你試試是不是這個鑰匙。”
傳入耳中。
溫婧想都沒想地將平板一收起身,想先跪地再找狀態。
手扶住桌沿。
她膝蓋一屈。
離著地板還差十萬八千里。
沈會州忽然握住她扶桌沿的手臂,連帶著強勢地操控著她挪開桌沿,讓溫婧一時沒反應過來。
重心不穩地趔趄著。
也在這時,禁閉室的門鎖被溫肅開啟了。
推開門。
便是沈會州扶著溫婧要跪不跪,要站不站的趔趄模樣。
只是沈會州神情嚴肅。
和那會剛到沈家時一樣,毫無半分溫度地掃向門口溫肅,又掃向旁邊的沈母,淡聲道,“您這是自己不成,搬了天庭的救兵來嗎。”
溫婧在禁閉室待了快仨小時。
沈母也跟著擔憂了仨小時,如今看到沈會州,是一肚子的火,“我不搬救兵,難不成要看著你罰跪婧婧到兩天後嗎?你身體好你過去受得了,可婧婧呢!”
“我知道。”
沈會州扶著溫婧站好,她也配合著裝出一副跪久了膝蓋痛,顫顫巍巍去扶桌沿的難受模樣,被沈會州淡淡掃過,火上澆油,“給她喘息時間,晚上再進禁閉室,補夠剩餘時間。”
“你還想晚上?”
沈母不可置信,出口要訓沈會州,被溫肅攔下道,“沈姨,您先扶婧婧去休息,我和會州說。”
沈母恨恨掃過沈會州。
進去扶溫婧,是滿臉的心疼,“你哥也是真夠狠心的,一點小事至於罰你這麼重嗎?先回房間休息,一會我就讓付驍來接你回去……”
如今的沈會州不比從前,說一不二。
沈母擔心溫婧留沈家,還真有可能被他喊去禁閉室補剩下的時間。
名正言順地讓她離開。
是正合溫婧現在的心意。
趁現在沈母還沒緩過勁,和付驍那邊串串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