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相互猜忌
到了東宮。
五個使者把各自皇上回復的情況向太子說了一下,太子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們已經同意了,那就趕緊把現銀送來吧,我好安排人把用現銀購買的火炮給你們製作出來。
至於你們要用物資換的那些火炮,我會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給你們做安排的,不過這個時間可能有些長,最起碼可能也要三、四年才能夠交貨。”
墨炎國使者覺得交貨的時間有些長了,正準備開口向太子說一下,讓他提前交貨,突然發現楚昱在向他使眼色,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差一點又犯錯了,趕緊閉口什麼也不說了。
太子統計了一下他們用白銀購買的火炮數量,以及需要用物資交換的數量,然後當著這些人的面安排了交付火炮的時間和先後次序。
雖然大家都對交付的次序和數量有些感到不滿足,但是也沒敢當著太子的面提出來,畢竟能夠把火炮買回去,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幸運,因此也沒敢再提過多的要求。
從東宮出來之後,楚昱說道:“你們今天的表現還算不錯,沒有跟太子討價還價,我很滿意。”
“已經有了前幾次的教訓,我們哪裡還敢敵說話。”大靖國使者說道。
楚昱隨後看了一下墨炎國使者,說道:“不過你除外,剛才要不是我瞪了你一眼,估計你又在太子面前亂說話了。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
墨炎國使者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當時完全忘記了公爺您的交代,不過好在您瞪了我一眼之後,我就反應過來了,沒有再釀成大錯。”
“幸虧你沒有釀成大錯,要不然可能你們之間的交易就被取消了,甚至你還可能連累他們的交易也不能完成。”
楚昱指了一下其他四國的使者,然後對墨炎國使者說道:“你啊,真的該改改你這種衝動的性格了,否則早晚有一天你會嚐到苦果的。”
說完,楚昱也沒有再跟這些人囉嗦,說了一聲他還有事,便上馬車走了。
孜於國使者看了墨炎國使者一眼,冷哼了一聲,說道:“差一點就讓一顆老鼠屎害了一鍋湯。”
墨炎國使者知道他是在說自己,立刻瞪著眼睛呵斥道:“你罵誰是老鼠屎了給我說清楚,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誰是老鼠屎誰心裡清楚,還用得著我說嗎?”
孜於國使者輕輕的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灰塵,冷笑說道:“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就跟豬一樣。”
“你這就太看不起豬了。”
大靖國使者起鬨說道:“人家豬可從來不會坑害自己的同伴,可不像有的人,總是坑害自己人,根本連豬都不如。”
墨炎國使者見他們一唱一和的辱罵自己,氣不過,伸手抓住了他們兩個的衣服,罵道:“你們兩頭蠢豬,要是再敢含沙射影的辱罵老子,老子饒不了你們。”
“老子就罵你了,你又怎麼樣,你本來就是比豬都還不如。”
大靖國使者本來就是個暴脾氣,哪受得了他的威脅,當時就跟他打了起來。
墨炎國使者年輕的時候也在軍隊歷練過,所以有一些伸手,而大靖國使者也不比他差,所以兩個人打起來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古亞國使者和津夏國使者急忙上前去勸架,但他們兩個都是純粹的文人出身,根本拉不動。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東宮的侍衛站出來了,說道:“你們要打架到別的地方去打,這個地方是東宮,不是給你們打架的,要是再在這個地方胡鬧,就把你們抓起來。”
聽到東宮侍衛這麼說了,墨炎國使者和大靖國使者才鬆開手,不過明顯兩個人誰都不服氣,各自哼了一聲,上馬車走了。
其餘三國使者看到他們走了,隨後也跟著上了馬車。
“這個狗東西居然敢罵我是豬,老子饒不了你,找到機會老子非殺了你不可。”墨炎國使者在馬車裡惡狠狠的說道。
而大靖國的使者也在馬車裡說著同樣狠毒的話。
楚昱很快就接到了手下的報告,知道了墨炎國使者和大靖國使者在東宮門前打架的事情。
“好啊,看來我有必要再給他們助一把力,讓他們彼此之間再鬧得歡快一點。”楚昱笑著說道。
在隨後的十幾天裡,楚昱派人把五國使者和他們身邊的人每天的活動規律全都摸清楚了,然後叫來了朱大龍、羅四郎等人,對他們細細的吩咐了一番。
轉過天來,孜於國使者帶著手下準備到街上去逛逛,散散心,因為老是在使節館裡待著,時間長了也悶得慌,有時候也需要到外面去透透氣。
因此,各國的使者,隔三差五的都會到街上去走走。
孜於國使者坐在馬車裡來到大街,車伕對他說道:“大人,前面的人太多了,馬車通行不便,您得下來步行了。”
孜於國使者隨後從馬車裡下來,跟在人群裡步行往前走。
突然,他感覺自己腰間的錢袋子被人拽斷了,急忙一看,看到一個穿著灰色衣服,身材高大的人,正急匆匆地分開人群朝著旁邊一條小巷而去。
“抓小偷,抓小偷。”
孜於國使者一邊喊,一邊指使自己的手下趕緊去追。
就在他身邊手下全都離開去追小偷的時候,突然感到背後腰間傳來劇烈的疼痛,像是有什麼刺進了自己的身體裡,而且刺得很深。
還沒有等他來得及叫喊,刺進他腰間的東西迅速的又被拔了出去,他用手摸了一下,發現滿手都是血,他意識到自己被人刺殺了。
孜於國使者扭頭看了一下,發現離他兩、三丈的地方有一個人也在看他,而這個人正是墨炎國使者身邊的親信隨從。
墨炎國使者的隨從看了他一眼之後立刻掉頭,急匆匆的分開人群又走了。
“來人了,抓刺客……”
孜於國使者拼盡全身的力氣,大喊了一聲,隨後慢慢的倒下,昏了過去。
周圍來往的客人看到他倒在了地上,全都嚇得散開了。
正在這個時候,巡街的官兵過來了,看到他受了傷,立刻讓人去叫大夫,同時向四周的行人詢問情況。
片刻之後,孜於國使者的那些隨從也回來了,看到他被人刺殺了,全都緊張的不得了,想要過去看看他怎麼樣,但被官兵給擋住了。
“我們是他的隨從,讓我們過去。”隨從對客兵說道。
官兵仔細的詢問了一下他們的身份,又看了一下他們的身份證明,知道他們沒有說謊,這才放他們過去。
又過了大約兩三分鐘,大夫來了,檢查了一下孜於國使者的傷勢,給他急救了一番,然後又給他上了藥,這才讓人把他抬回了使節館。
古亞、津夏、大靖三國的使者聽到孜於國使者在街上被人刺殺之後,全都來看他。
“你看清楚是誰刺殺你的嗎?”大靖國使者問道。
孜於國使者在經過大夫搶救之後,已經醒了過來,說道:“是誰刺殺我的沒有看到,不過在我回頭的時候我看到了舒寬身邊的親信胡雷。”
舒寬是墨炎國使者的真實姓名。
“狗東西,居然下這麼毒的手,看來他還是在為那天東宮門前的事情耿耿於懷,想要報復我們。”大靖國使者氣憤的說道。
古亞國使者說道:“也不見得就是他派人去幹的,或許是巧合呢。”
“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大靖國使者說道:“分明就是那個混蛋心胸狹窄,雞腸小肚,在東宮門前受到了我們的侮辱,咽不下這口氣,因此才想要報復殺了我們。”
“可是那天在東宮門前跟他打架的是你呀,就算他要報復,也應該是找你報復才對,為什麼要去刺殺嘉昆兄呢?”古亞國使者說道。
津夏國使者說道:“估計他是看到徐兄身邊防範的比較嚴,一時半會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所以才先向嘉昆兄下手的。”
大靖國使者雖然脾氣暴躁,但出行在外的時候卻比較小心,每次身邊都會帶不少的人,因此一般的人很難靠近他的身邊。
大靖國使者對此比較贊同,說道:“沒錯,那個狗東西不是不想殺我,只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所以才先把目標放到了嘉昆兄的身上,如果要是有機會,他肯定會先向我下手的。
不過現在我不會再給他機會,而且一旦有機會,我會先把他幹掉。”
“你千萬不要亂來,這件事情還是等魏國調查清楚之後再說。”
古亞國使者說道:“我們五個國家現在是聯盟,雖然現在跟墨炎國之間出現了一些問題,但畢竟表面上我們還沒有撕破臉,所以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大靖國使者說道:“現在不是我們想要節外生枝,而是他已經開始在下毒手了。我們要是不作出反擊的話,難道要等他一個一個把我們全都解決掉嗎?”
“萬一真的只是巧合呢。”
古亞國使者說道:“我相信就算墨炎國方面有什麼野心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表露出來,畢竟我們現在最大的對手是魏國,在魏國沒有被滅掉之前,他們應該還不會對我們動手。”
“你說的那只是他們的皇上想法,並不代表著舒寬那個狗東西也會這麼想。那可是一個瑕疵必報,心胸極度狹窄的傢伙,他怎麼會容忍羞辱他的人活在這個世上。”大靖國使者說道。
古亞國使者知道大靖國使者的脾氣,知道想要勸服他難如登天,隨後看了一下趴在床上的孜於國使者,說道:“嘉昆兄,你覺得會是舒寬乾的嗎?”
孜於國使者想了一下,說道:“我們在魏國這邊,除了那天在東宮門前跟他發生了衝突之外,沒有跟任何人起過沖突,除了他之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想殺我。”
大靖國使者說道:“聽到了吧,連嘉昆兄也是這麼想的,可見我的懷疑沒有錯。”
古亞國使者雖然心裡仍然存疑,但看到他們都是這麼想的,也就不好再繼續說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下人,說道:“啟稟大人,墨炎國使者來看您了。”
“這個偽君子來幹什麼,難道是想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嗎?”
大靖國使者冷哼了一聲,說道:“去告訴他,讓他滾回去。”
古亞國使者連忙說道:“別這樣,來者都是客,他是來看嘉昆兄的,就不能夠把他拒之門外,更何況現在並沒有證據證明就是他乾的,現在就跟他撕破臉還為時過早。
不如還是讓他進來,見見再說吧。”
孜於國使者想想覺得有道理,隨即對下人說道:“去讓他進來吧。”
“是。”
下人出去了沒一會兒,把墨炎國使者帶了進來,大靖國使者和津夏國使者見到他全都不理不睬,只有古亞國使者站起來跟他打打招呼。
舒寬見狀,也沒有理大靖國使者和津夏國使者,跟古亞國使者打完招呼之後,隨後來到了孜於國使者床前,拱手問道:“嘉昆兄,你的傷勢怎麼樣,好點了嗎?”
“還行,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有勞舒兄掛念了。”孜於國使者不冷不熱的說道。
墨炎國使者本來就沒有想過要來看孜於國使者,畢竟那天在東宮門口,他罵了他是老鼠屎和豬的,這口氣他還在心裡堵著呢,所以聽到他被刺殺,不僅沒有感到難過,反而高興了好久。
後來,是他的副手提醒他,現在他們五個國家是聯盟,雖然彼此之間出現了隔閡,但畢竟明面上大家還在維持關係,現在所有的人都去看他了,如果他要是不去的話,會顯得他比較小氣。
因此,他才硬著頭皮來的。
可結果看到孜於國使者居然對他是這種態度,當時心裡就不痛快了,隨即說道:“既然嘉昆兄沒有事情,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告辭。”
說完,轉身就準備離去,但就在這個時候,大靖國的使者突然說道:“小人就是小人,除了會使陰謀暗殺的手段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本事,有種的話就光明正大的下挑戰,說找個地方堂堂正正的決戰。
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暗殺,真讓人不恥,呸。”
舒寬本來不想理他的,但是想想,如果自己不出聲的話,好像就是預設了,如果真的是他乾的他也就認了,可偏偏這件事情並不是他做的,他又憑什麼來背這個黑鍋?
所以又把腳步停了下來,看著大靖國使者說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說的小人是誰?”
古亞國使者趕緊出來打圓場,說道:“舒兄千萬不要誤會,他沒有在說你。”
然而,大靖國使者的火已經起來了,這時候根本壓不住,說道:“我說的小人就是你。你派人暗殺嘉昆兄,卻又跑到這裡來裝關心他,簡直無恥之極。”
舒寬指著大靖國使者說道:“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派人殺他的了?你最好能夠拿出證據來,否則我絕對不會跟你善罷甘休的。”
大靖國使者說道:“你別裝無辜了,嘉昆兄遭到刺殺的時候,你身邊的胡雷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難道你能說這是巧合嗎?”
舒寬說道:“胡雷當時只是在追賊,因為他身上的錢袋子被人摸了,剛好與嘉昆碰上,而且他們之間還隔著那麼遠,他怎麼動手?”
“呵呵……”
大靖國使者冷笑了幾聲,說道:“你把我們都當成是傻瓜了是嗎,會相信你說的鬼話。”
舒寬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沒有做過這件事情,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你胡說八道的話,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不放過我又怎麼樣,難道想要把我一起殺了嗎?”
大靖國使者挑釁的衝他冷笑了兩聲,說道:“我可不是那麼好殺的,你要是敢向我動手,我保證一定會把你的頭砍下來當夜壺用的。”
“那咱們就試試看,到底是誰把腦袋砍下來當夜壺用。”
說完之後,舒寬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古亞國使者看到事情鬧到了這種地步,憂心忡忡的說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後我們還怎麼聯合起來跟大魏國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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