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相互猜忌
“你不用擔心,只要我們四個國家齊心一樣,可以跟大魏國鬥。”大靖國使者毫不擔心地說道。
津夏國使者提醒道:“現在我們已經等於跟他直接撕破了臉,以後咱們出門在外一定得小心一點,千萬不能再給他可乘之機了。”
“放心,我不會給他機會來殺我們的,找到機會我會先把他幹掉。”大靖國使者說道。
古亞國使者見情況越來越嚴重,偏偏自己又勸不了,心裡非常擔心最後會演變成他們五個國家之間的內鬥,到時候別說再跟魏國鬥了,估計全都得被魏國吞併掉。
所以準備回去給他們皇上寫封信,讓他出面替大靖國皇上和墨炎國皇上說和,讓他們彼此約束一下舒寬和大靖國使者,不要讓他們發生內鬥。
第二天,楚昱剛剛來到禁衛軍營,就接到報告,說古亞國使者派人回國送信去了。
“立刻派人追上,把信給我截下來,送信的人暫時不要殺掉,找個地方秘密的關押起來。記住,動手的時候要矇住臉,兵器也要使用墨炎國的。”楚昱吩咐道。
“是。”
下午的時候,派出去的人回來了,說道:“提醒大人,古亞國使者派回去的那個人已經被我們秘密的關起來了,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古亞國,實則寫給他們皇帝的信。”
楚昱把信接過去問道:“你們沒有讓他看到你們的臉吧?”
“沒有,我們動手的時候沒有說話,而且蒙了臉,只讓他看到了我們使用的兵器,所以他不知道我們是誰。”
楚昱放心的點了點頭,讓他們下去休息,然後開啟那封信看了一下,結果上面是用古亞國文字寫的,他不認識。
不過好在軍中有認識古亞國字的人,他立刻找來讓人翻譯了一下信的內容。
“居然想讓他們皇上出面在中間當說客,調和他們之間的矛盾。”
楚昱微微的笑了笑,自言自語說道:“看來這個古亞國的使者是他們中間最有頭腦的人,如果留著他,萬一要是識破了我的計劃,那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了嗎?”
楚昱想了一下,立刻決定先把他幹掉,這樣不僅可以防止以後計劃被識貨,同時還能加深他們之間的矛盾。
隨後,一個新的計劃在他的腦海中形成。
轉眼又是兩天過去了,官府方面依然沒有把兇手抓到,只是從一條臭水溝裡找到了一把兇器,對比了一下孜於國使者身上的傷口,正是刺傷他的那把刀。
這天晚上,古亞國使者又去孜於國使節館看孜於國使者,到了快亥時的時候,他從使節館裡出來,在門口與大靖國、津夏國使者道別之後,上馬車走了。
由於現在天色已晚,大街上的人少了,所以馬車走的相對要快一些,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已經到了他使節館前面的街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前面街道上的燈籠同時滅掉了,街上立刻陷入了黑暗。
趕馬車的車伕正在疑惑,為什麼燈籠會突然全部熄滅,這個時候從街道兩旁突然殺出來了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說便將古亞國使者身邊的隨從全都給殺了,就連馬伕也不例外。
緊跟著一個黑衣人跳到馬車上,踹開車門,挺刀便往古亞國使者身上連捅了好多刀,直到他沒有了動靜,這才出來,說了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然後帶著所有的黑衣人鑽進了旁邊的巷子消失不見。
整個刺殺過程還不到一分鐘,真的是來的迅速,去的也快,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大約過了幾分鐘,巡邏的官兵來了,把街道兩旁的燈全都重新點上,然後檢查了一下古亞國使者身邊的那些人,發現車伕居然奇蹟般的還活著,隨後趕緊讓人抬走去醫治。
至於其他的人,包括古亞國使者在內,全部無一生還。
一國的使者居然被人當街殺死,這可不算是一件小事,皇上立刻下令嚴查。
兩天之後,被刺傷的那個車伕醒了過來,他向官府提供了一個訊息,就是那些人在離開的時候說的是墨炎國的話。
“說的是墨炎國的話,難道是墨炎國的人乾的?”
官府立刻根據這個情況進行摸排調查,不過也僅僅只是限於在京城裡的那些墨炎國商人或是其他原因來到京城的墨炎國人,並沒有把懷疑的矛頭指向墨炎國使者。
不過,雖然官府沒有懷疑墨炎國使者,但孜於、津夏、大靖三國的使者,卻已經認定就是他乾的。
“這件事除了那個王八蛋之後,不會再有其他的人。”
孜於國使節館裡,孜於國使者坐在床上,津夏國使者坐在桌子旁,而大靖國使者卻像一頭髮怒的老虎一樣,在屋子中間來回的走動著,說道:“舒寬那個狗東西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我看咱們不能夠再這樣心慈手軟下去,必須立刻對他的行為做出反擊才行,要不然咱們早晚全都得死在他的手裡。”
津夏國使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真沒有想到,那個狗東西居然會對那雲下手,要知道他可是我們中間唯一一直幫著那個狗東西說話的人,按道理說,蘇寬最不應該下手的就是他,偏偏他就朝他動手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還不明白嗎?”
大靖國使者說道:“現在嘉昆兄有傷在身他沒有機會下手了,我跟你又防範的這麼嚴,也沒有給他機會。只有那雲對他完全沒有任何防範,所以他不朝他下手朝誰下手?
這就叫吃柿子盡找軟的捏,那個狗東西可不管是不是幫他說話,對於他來說,我們都是他要除掉的人,誰先誰後沒有任何區別,先除掉一個是一個。”
說完之後,他看了一下孜於國使者和津夏國使者,問道:“你們倒是說話呀,到底贊不贊同,我們先下手為強。”
孜於國使者手裡拿著一個茶碗,他用左手輕輕的撥動了一下茶碗蓋,說道:“既然事情已經鬧到這一步了,那也沒什麼可顧慮的,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
這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隨後大靖國使者又朝津夏國使者看了一下,津夏國使者也衝他點了點頭。
三個人統一意見之後,大靖國使者說道:“既然大家對我的提議都沒有意見,那咱們現在就來商量一下,具體的實施辦法。”
“你有什麼好計劃沒有?”孜於國使者問道。
大靖國使者說道:“我已經派人摸清了那個狗東西的活動規律,他每隔兩天就會上一次街,每次上街他都會去南門戲班看戲,一直到晚上快要子時才回去。
所以,這個時候是我們動手最好的時機。
不過他身邊跟著的人挺多的,光憑我身邊攜帶的那些人還不夠殺他,所以需要把你們手上的人手也集中起來。”
“這個沒有問題,我把我手下的那些人全都交給你。”孜於國使者說道。
津夏國使者隨後也說道:“我也把我手下的那些人交給你。”
孜於國使者和津夏國使者手下各自都有六十名手,再加上大靖國使者自己的手下,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兩百人。
“這些人已經足夠殺那個狗東西了,我回去立刻做一下安排,然後就動手。”大靖國使者說道。
孜於國使者說道:“現在風聲正緊,我們最好把行動的時間再定遠一點,免得引起魏國方面的懷疑。”
津夏國使者隨即也說道:“沒錯,如果要是讓魏國的人知道我們之間在相互內鬥,利用這個機會來對付我們就麻煩了,所以儘量還是避免把事情都湊到一塊。”
大靖國使者想了一下,覺得他們說的不錯,隨後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你們放心吧,絕對不會引起他們懷疑吧。”
就在他們商議的時候,墨炎國使節館。
舒寬也在對古亞國使者遇刺的事情感到困惑,因為現在所有的矛頭對準了墨炎國人,光這幾天的時間,在魏國京城的墨炎國人幾乎都受到了排查,搞得現在大家看到墨炎國人都避開。
“你們說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幹的?”舒寬看著自己的副手問道。
副手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是誰幹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的目的就是想要嫁禍給我們。”
“有道理,那會是誰呢?”
舒寬滿是疑惑的想了一下說道:“難道是魏國乾的?”
副手說道:“魏國栽贓我們又有什麼好處呢,我們現在又沒有跟他們打仗了,並按照要求把城池割讓給他們,他們沒有理由來栽贓我們。”
舒寬仔細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說道:“不是魏國那又會是誰呢?”
“栽贓我們對誰最有利,那就是誰幹的。”副手說道。
舒寬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栽贓他們到底對誰有利,因為好像現在他們跟誰都沒有利益衝突。
副手說道:“這個也不一定是利益上的衝突,也有可能是其他方面的。”
“你指的是哪方面?”舒寬問道。
副手說道:“現在我們都在向魏國訂購火炮,從現在的分配次序來看,我們是排在第一順位的,其中我們用現銀購買了五十門火炮,因此我們這些火炮將會第一時間被交付,其他國家的訂購火炮只能排在我們後面。
但假如我們要是被栽贓冤枉,魏國方面一怒之下肯定會取消我們的資格,到時候其他國家交付火炮的時間和順序就會往前提。”
舒寬沒有往這方面想過,現在聽他這麼一提醒,也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現在那四個國家對他們已經起了防範和懷疑之心,如果要是他們手中有了火炮,而墨炎國沒有,到時候墨炎國就會處於劣勢,甚至不排除他們四個國家聯合起來吞掉墨炎國的可能。
“原來如此。”
舒寬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果要是我們不能夠購買火炮了,排在我們後面就是大靖國,他們可是除了我們和大魏國之後最強的國家,之後才是孜於和津夏。
所以,要是照這樣算的話,那很可能在這中間興風作浪的人就是大靖國。”
“的確有這個可能性,但也不排除後面兩個國家為了自身的利益,挑撥排在他們前頭的國家,相互爭鬥,自相殘殺的可能。”副手說道。
“不錯,現在的情況非常複雜,需要我們沉著應對才是,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了手腳。”舒寬說道。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半個多月,古亞國使者被刺的事情依舊還是沒有下文,不過新任的古亞國使者已經到任,他幾乎每天都要跑一趟衙門,敦促衙門儘快將兇手緝拿歸案。
而大靖國使者則在秘密的安排刺殺墨炎國使者的事情。
不過,他認為做的很隱秘,其實全都沒有逃過楚昱的眼線,把他們所有的行為全都看在了眼裡。
晚上,楚昱把陳水找來,說道:“陳水,去幫我辦件事情。”
“公爺請吩咐。”陳水說道。
楚昱說道:“想辦法把我們抓到的那個古亞國使者派回去送信的那個人,送到墨炎國使節館去。”
“是,小的保證不會讓公爺失望的。”
“記住,千萬要小心,還有必須保證那個人能夠活著從墨炎國使節館裡跑出來。”楚昱特別交代道。
陳水跟在楚昱身邊已經這麼久了,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說道:“公爺就等我的好訊息吧。”
晚上子時左右。
墨炎國使節館的後院,來了一群黑衣人,其中有一個的肩頭上還扛著一個大麻袋,裡面鼓鼓囔囔的裝著很大一坨東西。
其中兩個悄悄的攀上牆頭往裡面打亮了一下,確認裡面沒有任何異常之後跳到了裡面,把院門開啟,放外面的黑衣人進去。
隨後,這群黑衣人分開把後院到處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任何異常之後,他們來到右側的一間小雜物房裡,把袋子裡的東西倒了出來,原來是一個被捆住了手腳、矇住眼睛人。
緊跟著有人解開了這個人的手腳,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東西,放在他的鼻子底下讓他聞了聞,隨後黑衣人立刻退出後門,只留了一個人在後面關門。
最後一個黑衣人把後門關上之後,又仔細的聽了一下,沒有異常之後才翻牆出去。
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那個被扔在小房間的人醒了過來,他將蒙在眼睛上的布取下來,看了一下週圍沒有人,趕緊從地上起來走到門口,抓住門想要開啟,發現門從外面被扣上了,雖然看著只要用點力就能夠強行開啟,但是他卻沒敢這麼做,因為之前他就這樣試過,結果被抓回去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所以,他準備等外面的人把門開啟的時候,再突然衝出去。
隨後他朝周圍看了一下,見牆角那裡放著一根棍子,立刻走過去拿在手裡試了試,感覺還比較合手,隨即拿著棍子守在門後等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時間到了凌晨卯時,這個時候他聽到外面有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隨即站在門後把棍子舉了起來。
很快,外面的人把門推開走了進來,拿著棍子的人衝著他的腦袋狠狠就是一棍敲下,那個人一點防備也沒有,腦袋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棍,直接便撲倒在了地上。
拿著棍子的人立刻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沒想到外面還有兩個正在做事情的人,看到他手裡拿著棍子從裡面衝出來,立刻大叫了起來:“來人了,有刺客,有刺客……”
拿著棍子的人知道驚動人了,立刻跑到院門那裡把後門開啟,隨後驚慌的跑出去,順著向著跑了。
“刺客在哪裡?”
墨炎國使節館裡的護衛匆匆的從前面跑了過來,在後院做事情的兩個人指著開啟的院門說道:“已經跑出去了。”
護衛立刻提著刀追了出去,不過這個時候已經看不到人影了,只能分頭從巷子兩頭胡亂地追了一通,然後才回去。
這個時候,舒寬也來到後院瞭解了一下情況,然後對自己的副手說道:“你認為會是誰幹的?”
副手說道:“是誰幹的不好說,但總歸應該是那四個國家的使節中,某一個人派人乾的,除此之外絕對不會再有其他的人。”
“那就肯定只有那個人了。”
舒寬眼閃現出殺機說道:“這個該死的東西,我還沒有找他算賬呢,他倒反而派遣人來想殺我。”
副手知道他指的是大靖國使者,說道:“我們現在沒有抓到證據,所以就算去找他,他也不會承認的。”
“你認為我還會去找他嗎?”
舒寬說道:“既然他這樣做了,那就別怪我也同樣的手段對付他。只要他們不撕破臉皮,想要這麼玩我就陪他們,看看到底是誰先沉不住氣,撕掉臉上的這層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