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裂痕擴大,相互算計
古亞國使節館。
新任的古亞國使者正在院子裡練習武藝,因為有了上次使者被殺的事情,為了避免再出現同樣的情況,所以古亞國這次派來的是一個身手不凡的武將,叫孟虎。
讓武將出任使者,雖然之前也有過,但極其稀少,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才會出現,像墨炎國和大靖國的使者,都曾經在軍隊裡待過,後來是為了能夠貫徹執行上面所交代的一些特別任務,所以才專門將他們調來擔任使節的。
而古亞國這次也派了一個武將來擔任使節,應該除了要防止再被刺殺之外,估計也還有其他的含義。
孟虎使用的是一把長約三尺左右,重達十五斤的厚背刀,在院子裡練的是虎虎生風,周圍站的那些隨從都不敢靠近,生怕一不小心傷到了自己。
就在他練得最起勁的時候,突然從外面急匆匆的跑進來了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說道:“大人,前使節大人派回去送信的兄弟回來了,有重要的情況要向您稟報。”
孟虎收刀看了報信的人一眼,問道:“人在什麼地方?”
“就在外面大廳裡。”
孟虎把刀交給旁邊的隨從,用帕子抹了一下臉上的汗珠,然後快步來到前面的大廳,只見大廳裡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剛才從墨炎國使節館裡逃出來的那個。
“這位就是新任的使節大人。”旁邊的人向那個人介紹道。
“小人參見使節大人。”令人跪下行禮道。
“不用多禮了,趕快起來。”
那個人起來之後,孟虎問道:“聽說你被派回去送信了,為什麼會消失不見?”
“回啟大人,小的是被人給抓起來了。”
孟虎問道:“是什麼人抓的你?”
“是墨炎國的人,他們把小的抓住之後,一直關在他們使節館的後面,小的好幾次想逃跑都失敗了,直到今天早上才抓住一個機會逃出來。”那人說道。
孟虎握拳在右掌砸了一下,憤怒的說道:“好個墨炎國,我古亞國與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並且現在又是結盟關係,你們居然對我們做這樣的事情,我絕不會跟你們善罷甘休的。”
隨後他立刻吩咐人備車,準備去墨炎國使節館討要說法。
旁邊副手說道:“大人,墨炎國使者舒寬一向都很驕橫跋扈,光是我們去很難讓他低頭認錯,搞不好還會被他反咬一口,說是我們主動上門鬧事。
不如把孜於、津夏、大靖三國的使節一起叫上,這樣方能夠讓他低頭,也不至於被他反過來冤枉。”
孟虎仔細的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很對,正所謂人多力量大,比較容易震懾住舒寬。
“那就趕緊派人去把三國的使節請來。”孟虎說道。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三國的使節被請來了,孟虎說道:“各位使者,這麼早把你們請來,是有一件事情要請你們相助的。”
“有什麼事情儘管說,我們幾個國家現在是聯盟關係,只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一定鼎力相幫。”大靖國使者說道。
孟虎說道:“前段時間我們前使者派了一個兄弟回去送信,結果墨炎國使者派人將他劫到使節關了起來,今天早上他才趁機逃了出來。
現在我要去向他討要說法,但舒寬之個人能言善辯,又狡詐如狐,我不想讓他反咬一口,說我是主動上門鬧事,所以想請各位跟著一起去做個見證,同時也幫我助助威。”
大靖國使者說道:“我早就懷疑那雲使者是舒寬乾的,只可惜當時沒有抓到他的證據,現在有了人證,看他還怎麼抵賴。”
“走,我們一起去找他,今天他要是不給一個合理的交代,咱們就跟他沒完。”津夏國使者也說道。
孜於國使者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傷已經完全好了,說道:“我們和他之間的事情也該有個了結了,要不然大家都不會安心。”
隨後,他們一起坐著馬車,帶著各自的手下,怒氣騰騰的去了墨炎國使節館。
“大人,孜於、古亞、大靖、津夏四國使節帶著人去了墨炎國使節館。”陳水向楚昱報告道。
楚昱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繼續給我盯著他們,有什麼情況立刻來告訴我。”
“是。”
陳水退下之後,楚昱微笑著自言自語的說道:“好戲開場了,從現在起,你們的五國聯盟將再也不復存在。”
孟虎等人來到墨炎國使節館門口從馬車裡下來,徑直便往裡闖,守門的人剛要阻止他們,孟虎帶著的那些護衛立刻上前把人控制了起來,並且還用刀架住了他們的脖子,嚇的那些人全不敢動了。
另外一部分人看到他們氣沖沖的闖進來了,趕緊跑去向舒寬報告。
舒寬正坐在後院堂中跟自己的副手吃早飯,突然接到報告,四國使者帶著人強闖進來了,當時臉色便一變,然後立刻讓副手去召集護衛。
副手剛把護衛招集來,孟虎他們便到了,舒寬打量了一下他們,冷聲問道:“這裡是我國的使節館,相當於我國的領土。沒有得到我們的許可,你們便帶人闖進來了,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孟虎冷哼了一聲,說道:“舒寬,今天我們是來找你討要公道的。”
“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找我討要什麼公道?”舒寬說道。
孟虎立刻讓逃回去的那個人站到了自己身邊,說道:“他你應該還認識吧?”
舒寬以前在那雲身邊看到過這個人,知道他是那雲的隨從,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認識,他不就是那雲身邊的隨從嗎,你帶他來見我幹什麼?”舒寬說道。
“舒寬到了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假裝鎮靜了,還是從實的招了吧。”大靖國使者說道。
舒寬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你讓我招什麼?”
“那雲使者派人回古亞國送信,結果你去派人把他劫到了你的使節館裡,監禁了這麼久,要不是今天早上他跑出去了,還真的不敢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現在人證就在這裡,難道你還想抵賴嗎?”津夏國使者也說道。
舒寬又看了一下那個人,冷笑了一聲說道:“明明是你們派人想來暗殺我,結果被我的人發現逃了,現在你們居然反過來咬我一口,說是我綁架了他。
你們想用這樣的把戲來栽贓我,也太幼稚了吧。”
大靖國使者冷笑道:“我說的沒錯吧,這傢伙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不過我們現在有人證在手,你就算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難道就只有你們有人證嗎?我這裡也有。”
舒寬看了一下週圍的那些人,說道:“今天早上有好多人都看到,有人闖到我這裡向行兇,還把我的手下給打暈了,那個被打暈的手下,現在還躺在屋裡休養呢。
我還沒有去找你們算賬,你們反而先來誣陷我了。
怎麼著,你們真當我好欺負,可以任由你們栽贓陷害嗎?
我告訴你們,凡事不要做得太過分了,到底是誰在這中間搞鬼你們心裡清楚,我也勸你們不要再玩這種小花招了,我墨炎國可不是好欺負的,真要是撕破了臉皮,到時候就怕你們承受不了後果。“
“你們墨炎國不好惹,難道我們就好惹嗎?”
大靖國使者冷笑道:“別以為你們墨炎國有什麼了不起的,沒人敢招惹,我大靖國還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裡,真要是撕破了臉皮,你們大靖國未必能在我們身上佔到便宜。”
“既然這樣,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舒寬伸手往外面指了一下說道:“墨炎國使節館只招待友邦朋友,不招待那些魑魅魍魎,卑鄙小人,請你們立刻從這裡出去。”
孟虎看到舒寬沒有給他任何交代,就想把他們趕走,怒聲說道:“舒寬,你少扯這些沒有用的,你抓了我古亞國的人,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休怪我今天對你不客氣。”
“怎麼著,想在這裡撒野是不是,那你們是找錯地方了。”
舒寬說道:“你們要是再不從這裡出去,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間,他朝周圍的那些護衛看了一下,那些護衛立著拿著刀圍了過來。
“想動手是不是,誰怕誰呀?”
大靖國使者把手往上抬了一下,他們帶來的那些人,立刻過去跟墨炎國接管的那些護衛對峙起來,而且由於他們的人數佔優,基本都是三、四個對一個。
舒寬的副手看到情勢對他們不利,趕緊站出來打圓場說道:“各位,各位,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可以坐下來慢慢說,用不著這麼劍拔弩張,彼此傷了和氣。
再說了,現在我們都是在魏國的地盤上,大家要是鬧起來,反而讓魏國的人看了笑話。
這樣,大家都把刀收起來,然後到裡面坐下慢慢的說。”
大靖國使者說道:“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跟你們坐下來談嗎?”
“說的沒錯,現在我們就只想討一個公道。”津夏國使者也說道。
副手說道:“各位,我們確實沒有抓人,而且我們要是真的抓人了,為什麼不滅口留著他來指證我們,這根本說不通嘛。
所以,大家千萬不要聽風就是雨,搞不好這是有人在故意挑撥我們的關係。”
孟虎隨後看著逃出去的那個人問道:“現在當著大家的面,我再問你一次,抓你的人到底是不是墨炎國使節館的人?”
那個人說道:“抓我的那些人全都蒙著黑布,也沒有說話,不過他們使用的刀是墨炎國的刀。而且今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確實是在這裡,就在他們後院的那個小房間裡,我是趁著他們的人開門的時候,把那個人打暈了才逃出去的。”
副手立刻說道:“那個後院是我們放雜物的地方,每天都有人進進出出,從來沒有看到裡面有人被關過,你這明顯就是在說瞎話嘛。”
舒寬隨即厲聲喝問道:“你到底是收了誰的好處,幫著他說瞎話來陷害我們。你要是現在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我們可以網開一面,不予追究。否則要是讓我們查出來,你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那個人嚇得撲通一下,跪在了孟虎的跟前,說道:“大人,小的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如有半句虛言,你就砍了我的腦袋。”
孟虎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副手說道:“孟使節,現在只是他的一面之詞,並沒有其他的人可以證明他說的就是實話,如果你要是輕信了他的話,現在跟我們鬧翻,撕破了臉,破壞了聯盟的關係。將來一旦要是查出我們是被冤枉的,這個責任你可擔當不起。”
孟虎雖然是一名武將,但是並不意味著他沒有頭腦,仔細的想了一想,確實如此。
畢竟現在他們五個國家還維護著表面上的和諧,而且就像舒寬副手說的,現在只是這個人的一面之詞,萬一要是真的弄錯了,那這個後果的確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不過,現在他把其他三國的使者也叫來了,如果就這樣什麼問題也沒弄清楚就走了,那這個面子他也丟不起,而且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他們也可能不會再來當他了。
所以,現在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點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進來了一隊官兵,為首的將領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副手看到官兵來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他擔心對方來的人多,自己這邊吃虧,所以在招集護衛的時候,悄悄地派了一個人去報官。
大靖國使者等人看到官兵來了,趕緊讓他們的人把刀收了起來,並且站到了離墨炎國使節館的護衛兩、三米遠的地方。
“沒什麼事情,沒什麼事情。”
副手趕緊跑過去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我們使節館的朋友,大家在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需要動刀嗎?”將領問道。
副手趕緊又說道:“我們是想讓這些護衛較量一下武藝,好讓他們相互學習一下,取長補短嗎。”
隨後他又看了一下其他四個使節,四個使節隨後也說道:“對對,我們是想讓他們相互學習一下,沒有其他的意思。”
那個將領又看了他們一下,說道:“我告訴你們啊,千萬不要在這裡鬧事,否則就算你們是使節,我們一樣會抓你們的。”
“放心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鬧事的。”副手連忙說道。
將領隨後帶著官兵離開了,副手一直把他送到了門外,這才返回去對孟虎說道:“孟使節,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們做,我希望你能夠回去再瞭解清楚一下,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做出了事情,以免後悔到時候來不及。”
孟虎看了一下其他三個使者,孜於國使者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回去再好好的查一查,如果要是查出來這件事情真的是你們做的,以及那雲使者的死也與你們有關,到時候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完,他擺了一下手,孟虎等人這才帶著人一起從使節館裡出來,上馬車回去。
他們剛一離開,舒寬就氣的身邊的那些東西全都給砸了,因此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像今天這麼被人騎到脖子上羞辱過。
“不報這個仇,我舒寬誓不為人。”舒寬兩眼血紅,大聲的叫道,連線到外面都能夠聽到。
副手跟在舒寬身邊已經好多年了,知道他的性格,說道:“大人,用不著這麼動怒,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們先把魏國給幹掉之後,有時候再一個一個的把他們給收拾掉。”
舒寬雙手撐著桌子,目露兇光看著前方,氣喘吁吁的說道:“我等不了那麼久了,立刻派人給我盯著他們,只要有機會我就把他們幹掉。”
副手說道:“大人,現在他們本來就懷疑是我們派人殺了那雲使者和刺殺的孜於國使者,如果我們要是真的派人,再把他們全都幹掉,那這口黑鍋咱們不就是背定了嗎?
因此,咱們現在還是稍安勿躁,儘量讓他們配合我們把魏國對付掉,然後再收拾他們,這樣比較好。”
舒寬雖然知道副手說的是對的,便現在他心裡已經被仇恨給填滿了,因此根本聽不進去副手的話,還是讓人去盯著四國使者了。
副手雖然心裡非常擔心這樣會出事,可他畢竟只是舒寬的副手,舒寬要這麼做他根本阻止不了,只能寄望著在舒寬的氣消了之後,再試著勸勸,看看他是不是能夠放棄打算。
一晃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舒寬已經派人把孟虎等四國使節的心中摸得清清楚楚,接下來就是動手了。
“公爺,舒寬已經派人摸清了四國使者的情況,看樣子馬上就要動手了。”陳水向楚昱報告道。
楚昱想了一下,說道:“派人把這個訊息告訴四個的使者。”
“是。”
“記著,不要直接去告訴他們,把訊息洩露給大靖國的商人,讓他們的商人去告訴他們。”楚昱交代道。
因為直接派人去投書告訴,這容易引起懷疑,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透過大靖國的商人去說,這樣更為保險和穩妥。
“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大靖國使者正在屋裡擦拭他自己的寶劍,突然外面傳來敲門聲。
“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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