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燕給她擦了擦手,跟著往窗外看了眼,笑著道:“圖蘭王打算等這場疫病徹底過去了,設宴好好地款待一下世子妃和洛神醫呢。”
這還真輪不到她來邀功,陸晚檸有些慚愧,她病倒的這段時間,完全沒能給師父幫上什麼忙。
反倒是讓師父跟著她急得不行。
養了幾日,陸晚檸的身子徹底好得差不多了,沒有患病的那些圖蘭人民眼下也不再關門閉戶,總算是敢出來了。
街道上雖然算不上熱鬧,但較起之前的冷清,眼下已經算得上是極好了。
陸晚檸和祁慕朝一起出來走了走。
阿富契克這兩日忙著處理各種事情,完全脫不開身,於是直接將自己的一塊象徵著他身份的令牌給了祁慕朝,只要在圖蘭,不論他們去到哪裡,拿出這塊令牌都能得到很好的招待。
但祁慕朝卻並未拿出來用。
他和陸晚檸就像是尋常的夫妻出遊一般,慢悠悠地欣賞著。
圖蘭的飲食與明國有很大的差距,喜愛格外重口的酸辣味,極少有清淡的口味,所有的食物都有著自己獨特的味道。
前面養病的時候她吃的東西基本都是祁慕朝讓人特地做的清淡的,眼下這一出來,像是驟然被開啟了胃口的大門似的,什麼都想要嘗一嘗。
吃了個肚子滾圓,又買了不少的東西打算回頭放在馬車上,想吃的時候解解饞。
祁慕朝替她理了下被風吹到了唇邊上的頭髮,問道:“是再休息段時日再出發,還是這兩日便走?”
陸晚檸當然是覺得越快越好,但眼下這圖蘭上有疫病未曾痊癒的人,她們貿然離開,不知會不會將這疫病帶去其他的地方。
倒不如等疫病徹底結束之後在離開。
聽說阿富契克那邊已經在讓人準備生石灰來消滅殘留下來的那些疫病病菌了。
圖蘭城門尚未開啟,他們若是真想走或許這阿富契克也不會攔著,但總歸不是個好事情。
兩人的住處又進行了更換,這回是住在阿富契克特地安排的宅子裡,寬敞的住宅只住了她和祁慕朝。
剛一進門,就聽說阿依娜莎來了。
阿依娜莎已經來了有些時間了,茶水都已經喝了兩壺了,一聽說兩人回來了,立馬笑盈盈地找了過來,瞧見陸晚檸立馬朝她眨眨眼睛,“你們真恩愛。”
或許是圖蘭人的說話風格較為直接,從來到這裡之後陸晚檸已經被鬧了幾回大紅臉。
或許是先前直截了當的誇祁慕朝長得漂亮,聲稱自己也打算找個這樣的夫婿的時候看出了陸晚檸眼中的無語凝噎,眼下阿依娜莎與她說話收斂了許多。
當然,她完全不僅僅是誇祁慕朝模樣生得好,甚至問起了陸晚檸為什麼不找個像他哥哥那般強壯的,據說強壯的男人在那方面都比較厲害。
陸晚檸當時只慶幸祁慕朝不在,否則以這人的好勝心,若是聽到了這種話,必然要拉著她好好的實踐一番,證明他只是看上去瘦弱一些,並不是不行。
以至於眼下跟阿依娜莎聊天時祁慕朝在場陸晚檸便下意識有些緊張,生怕被他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她清了清嗓子,選擇將祁慕朝支開,“你先忙,我跟阿依娜莎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