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半道上遇到了劫匪,將我父親和他帶去的家丁僕人盡數殺死,貨物也被他們帶走。”
陸晚檸問道:“那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是魏巡做的?”
“他親口說的,”桑明月咬牙,“好歹也夫妻了這麼些年,他也算是對我有點了解,即便他將這件事情親口告訴我,沒有證據,我也做不了什麼,而我一旦被激怒,便正中他的下懷。”
“他要的就是我對他動手,就如現在一般,我被追得東躲西藏,什麼都做不了。”
“確實有幾分心機。”陸晚檸摸了摸下巴,咧嘴一笑,“那你打算用上得了檯面的計謀來對付他,還是打算用上不了檯面的來對付他?”
“這是什麼意思?”桑明月不解。
“要不這樣,咱們雙管齊下。”陸晚檸搓了搓手,“咱們先找魏巡害你爹的證據,若是找得到,便直接將人扭送到公堂上,若是找不到……”
她用手掌在脖子上比劃了個割頭的動作,“咱們直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人殺了算了,左右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桑明月壓根就沒放棄過去殺魏巡,但這人防範森嚴,除了那日故意讓她捅了兩刀之外,再也無法近他的身,於是桑明月眼神有些晦暗。
“他平日裡沒少得罪人,如今又害了我爹,他肯定清楚想要他命的人不在少數,自然會增加一些防備,沒那麼容易得手的。”
“你想靠近他確實沒那麼容易,但不代表別人不行。”
陸晚檸神神秘秘的,“放心,你只管先找證據,其餘的事情交給我。”
祁慕朝睡了一整日,醒來時陸晚檸正在燭光底下研究方子。
燭光昏暗,不知是因為他剛睡醒,還有些迷離的緣故,還是因著燭光的緣故,這樣瞧著陸晚檸的神情似乎帶了幾分溫柔。
祁慕朝看了好一會兒,動了一下,“你在幹什麼?”
“你醒了?”陸晚檸抬頭,眼睛亮晶晶的,“我打算將方子改進一下,提前將你的那些藥製成藥丸。”
“對了,你這幾日還要出門嗎?”
“要。”祁慕朝的神情也柔和了幾分,但這張嘴還是忍不住陰陽怪氣,“你現在又不怪我了?”
陸晚檸有些不自在,“我沒怪你,只是有些生氣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剛剛回來後她幫祁慕朝把了脈,這人這些時日應當沒少四處奔波,脈象極亂不說,身體也消耗到了極致。
這大概也是他回來這一趟的原因。
陸晚檸喊來胡燕,讓人去廚房將燉了許久的補湯端過來。
祁慕朝喝了補湯,坐在她旁邊看她研究方子。
這人一雙眼睛生得好看,看人時的目光就跟著了火似的,看得陸晚檸渾身發燙,沒辦法只能將方子收起來。
祁慕朝撐著臉輕笑,“好了?”
“沒好,但你這麼看著,我哪能看得下去。”陸晚檸瞪他一眼。
眼下沒什麼事幹,陸晚檸便將自己這幾日做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又將自己怎麼找到桑明月的事情也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