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徹笑眯眯地看著她,“你不清楚嗎?”
這人有時候聰明得過分,說的話更是令人討厭,陸晚檸忍了又忍,深呼吸片刻才繼續道:“就是不清楚才會問的。”
許是想到剛剛魏巡的言論,秦林徹面上的笑淡了許多,“他想讓我將回春堂盤給他。”
“你答應了?”
秦林徹答非所問,“他的傷口是你搞的手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陸晚檸臉不紅氣不喘,慢悠悠地喝著茶水,“傷口癒合本就會發癢,有些人的面板比較敏感,便會比常人更難熬一些,這很正常。”
正常?
秦林徹想到剛剛魏巡在他面前掀開衣裳露出傷口的那一幕,頓時有些倒胃口。
“發癢是正常,但我可從沒聽說過還有癒合不了的傷口的,你可知道他那傷如今看上去有多嚇人?”
用發爛發臭來形容半點都不為過。
秦林徹覺得自己這幾天估計都沒辦法吃任何的肉食了。
陸晚檸依舊毫不心虛,“那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他自己的問題。”
要怪就怪他太不是人,做出這些人神共憤的事情,導致壓根沒人願意去給他看病。
那他既然落在了陸晚檸的手上,自然不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所以陸晚檸就在止血粉裡做了點小小的手腳。
她不承認,秦林徹自然也說不了什麼,但他本也沒打算為難陸晚檸,坐直了身體在陸晚檸對面,他問道:“你不想要回春堂?”
“你願意給我的話,我自然是要的。”
秦林徹沒急著回話,單手撐著額頭思索了一會兒。
不知為何,從前不久開始,他就覺得陸晚檸似乎發生了許多的變化,原本有些謹慎的人如今快將算計和張揚都寫在了臉上。
但卻並不令人生厭。
他突然想起和陸晚檸的第一次見面。
回春堂裡招聘醫師的牌子已經掛了好幾日,來的醫師大多都是隻能看些小病小痛的。
秦林徹這人很倔,加上回春堂跟雲雀館算得上是死對頭,不想讓自己的醫館始終被雲雀館壓一頭,他便想辦法讓人去找洛神醫,若是能將洛神醫招到店裡來,那他回春堂必然能夠壓雲雀館一頭。
不曾想沒招到洛神醫,卻招到了洛神醫的徒弟。
秦林徹記得陸晚檸當時站在他面前自稱洛神醫徒弟時瘦瘦小小的宛如一根豆芽菜。
他當時的反應是這小鬼在拿他當傻子。
好在陸晚檸用實力狠狠地打了他的臉,證明他看走眼了。
他盯著陸晚檸看了好一會兒。
心中莫名有些憋悶。
她如今的變化這麼大,是因為祁慕朝嗎?
秦林徹並未參加陸晚檸和祁慕朝的婚宴,他那段時間不在京城,甚至連她成親了的訊息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他忽然笑了下,朝陸晚檸點點頭,“你和魏巡比起來,回春堂我自然是更願意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