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茶水一飲而盡,打算開口說點什麼,
誰知剛張了張口,便覺得眼前有些發黑。
登時便朝秦林徹看過去,“你……”
秦林徹依舊不緊不慢地輕品著茶水,“我怎麼?”
他笑笑,將茶盞放下,“王爺說得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與其跟王爺在這虛與委蛇,倒不如去跟那些老傢伙們談判來得痛快。”
“畢竟,無論是跟誰合作,利益都是擺在最前面的。”
林昌王一雙眼睛怒瞪著他,張口就要喊手下進來。
但他的手下已經被觀風直接處理了。
秦林徹拍了拍手,觀風從外面進來,瞧了眼林昌王,上前將人架起,“屬下直接送到陸姑娘那裡去?”
“嗯,去吧。”
……
確定了是林昌王,陸晚檸便有些迫不及待,她想要直接將那林昌王迷暈帶過來。
祁慕朝倒是對於她的任何想法都表示支援。
至於什麼會不會影響閩羥與明國之間的關係,他暫時不認為一個林昌王能讓如今自身難保的閩羥跑到明國去控訴。
於是向何雀打聽了平日裡林昌王愛去的地方,兩人便打算去碰碰運氣。
但天色黑了剛要出門,觀風就抗著個麻袋找了過來。
一見到陸晚檸就將麻袋塞了過來。
有些侷促地替自己家主子解釋,“我們主子如今也是迫不得已,陸姑娘別生氣。”
說完他將麻袋留下,迅速離開了。
祁慕朝閉了閉眼睛,對於秦林徹這種行為分外的不喜。
一個林昌王,他想要將人抓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用得著這人出來顯威風。
但人既然已經帶過來了,總不能放了再抓一次。
看樣子他只能尋個機會將這恩情還給秦林徹,免得將來陸晚檸還要被他的這個人情脅迫。
除了他之外,這些男人都沒什麼好東西的,最好都離陸晚檸遠一些才好。
但不情願歸不情願,祁慕朝還是很快讓長空將麻袋開啟來。
被堵住口鼻的林昌王顯露出來。
陸晚檸終於看到了這張臉。
他的模樣與虎子比劃的人漸漸重合,陸晚檸讓長空將人拎到了閒置的廂房。
一盆兜頭而下的冰水將人潑醒。
林昌王剛睜開眼睛就想痛罵秦林徹,但入目的確實毫不相識的面容。
他問道:“你們是誰?”
何雀抬腳將人踹倒,不認識另外的人,但林昌王卻認出了何雀,“你是黃樓的管事的?”
沒理會他,何雀回頭朝陸晚檸和祁慕朝道:“世子妃想問什麼,儘管開口。”
越是接近真相,陸晚檸越是冷靜。
她的面容看上去很是平淡,輕聲問道:“你問他,三年前在明國,他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