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雀用閩羥話對林昌王重複了一遍。
林昌王立刻明白了。
眯著眼睛瞧了眼陸晚檸,心道秦林徹就是為了這麼個女人背叛了他,當真是不堪為大任。
“本王什麼都沒做,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
這人死鴨子嘴硬,顯然對於自己當初做過的事情不打算承認。
陸晚檸笑了下,“你莫不是以為你還能回去?說不說頂多只是意味著你會死得悽慘一些,還是死得容易一些罷了。”
光是聽見這人的聲音,陸晚檸就覺得自己骨子裡都在叫囂著想要一寸一寸地將他活生生拆了。
祁慕朝對著何雀使了個眼色,何雀立刻掰折了林昌王的一根手指,“讓你說就老實說,既然找到了你,就證明你做的事情都已經被知道了,還有什麼好瞞的?”
“從現在開始,你不好好將自己都做了什麼事情說出了,每隔一炷香的時間,我就會掰折你一根手指,十根手指掰彎,就從手臂開始。”
白日裡何雀是黃樓那個笑容滿面的掌櫃的,如今卻冷漠到讓林昌王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
但手上傳來的劇痛讓他顧不得想這些,扯著嗓子叫出聲,又被何雀略帶嫌棄地捂上嘴,“吵死了。”
連著掰折了三根手指,何雀終於給了林昌王開口的機會,將堵著他嘴的破布扯出,慢悠悠地開口,“王爺還是不肯說嗎?”
林昌王:“……”
第一根手指掰折後他就像說了,奈何嘴被堵住了,怎麼說?怎麼說!
眼看著自己再不趕緊開口第四根手指又不保,林昌王滿頭冷汗,連忙道:“我去找閩羥王當年丟失的那位小殿下的。”
“還有呢,都發生了什麼,你又做了什麼?”
“去之前我就被朝中那些不安分的老東西們盯上了,有人想要將我除去,所以除了去找小殿下,去明國還有躲一躲的打算。”
“雖到了明國,但我也受了重傷。”
說到這的時候,他暫時收了聲。
到了這時候,他很顯然已經明白自己是為了如今會被綁在這裡了,接下來說的話意味著他是生是死,亦或者是死的慘還是不慘。
林昌王此人雖行事狠辣,算得上是個陰險小人,但對於自己的性命,確實極為珍重的。
是個典型的貪生怕死之輩。
他知道說出口自己很快就會被殺掉,於是眼睛轉得很快,思索著眼下破局的可能性。
“你們將我放了,我可以幫明國拿到閩羥的兵防圖。”
還真是個令人不恥的。
祁慕朝十分嫌棄地看過來,“就閩羥如今的狀況,想要攻打還用得著兵防圖?”
他朝何雀擺了擺手,何雀一用力,這次直接將剩下的兩根手指一起掰了。
慘叫聲被何雀迅速堵住,免得引來不必要的人。
等林昌王額頭上的冷汗冒了一陣又一陣,緩了過來,何雀嘖一聲,不耐道:“費勁,要不乾脆一會兒都兩根兩根掰得了,我看你磨磨唧唧的也不怎麼在乎自己的手指。”
林昌王恨得咬牙。
“我在明國時被一對夫妻所救,這兩人開了個小醫館,收留了我一段時間,傷養得差不多了,我就離開去找小殿下了。”
“離開之前呢?”陸晚檸將他故意避重就輕的問題拉回來,冷聲問道:“你都做了什麼?”
她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你只有一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