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眼裡起了水霧,淚眼朦朧地望著江母音,哽咽道:“謝夫人……”
江母音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你去忙吧,免得被瞧見。”
她心照不宣地沒有指名道姓,清秋點點頭小跑著離開。
雪燕半是豔羨半是吃味的嘀咕:“小姐待清秋也太好了點吧……”
江母音眉目裡染上覆雜之色,“今日的確比之前那兩回要來得真心,不放餌,怎釣得到大魚?”
“啊?誰是大魚?”
江母音笑笑,沒有多言。
演完姐妹情深,江母音沒忘記扮演對夫君關懷備至的賢妻,殷勤地去侍候齊司延用藥膳。
只是不湊巧,慢了一步,曲休表示齊司延已經吃過了。
江母音暗喜,面上卻遺憾的嘆了口氣,關心詢問了下齊司延的胃口,便以不打擾為由,體貼離開。
和齊司延相處著實廢嗓子,她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嗓子的。
接下來一連數日,江母音都陰差陽錯的“錯過”侍候齊司延用藥膳的機會。
她樂得輕鬆,忙著佈局整頓青松院。
眼看著,也快到收網的時候。
七日後,齊司延書房。
曲休恭敬遞上一份信件,躬身稟告:“侯爺,江興德未曾納妾,其妻育有兩女,除了夫人,還有一女名叫江雲裳。”
“江家盛寵江雲裳,可惜半年前出了事,她隻身前往泉郡失蹤了,江家怕毀了名聲,將此事瞞了下來,對外只認夫人一個女兒。”
齊司延垂眼掃視手中的信件,墨眸如無盡的黑夜。
……江雲裳為何會去泉郡?
……難道她也重生了?
齊司延拽緊了信件,擰眉道:“把她找出來。”
曲休應道:“是,侯爺。”
語罷,他抬頭,欲言又止的望向齊司延。
齊司延抬眼,“還有事?”
“夫人性子溫吞沒有脾氣,在江家過得並不算好,如今到了侯府也……”曲休不住打量著齊司延的神色,“夫人待侯爺似是真心實意,關懷備至,侯爺仍需觀望還是……?”
齊司延將信件探向燭火,意味不明地回:“急什麼。”
誰知她會不會是第二個江雲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