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夫人的主動大家都看在眼裡,一口一句要跟侯爺生孩子,坐在侯爺懷裡的畫面,她們還記憶猶新。
此刻夫人紅腫的唇,更似是證據確鑿。
江母音下意識地否認:“這如何可能?我半點印象都無。”
“夫人且仔細想想,昨夜還記得什麼?”
江母音凝神回想。
昨日她從齊婧涵的出閣宴回來,齊司延為她準備了長壽麵,為她慶生。
她很是感動,為了抑制情緒,喝了幾杯桃花釀。
然後……她想跟齊司延生個女兒。
她依稀記得自己把這句話問出口,至於他是什麼反應,後來發生了什麼,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江母音有些不好的預感,深呼吸後開口道:“我昨天喝酒後便沒了意識,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們如實告訴我。”
“夫人昨晚堅持要跟侯爺生孩子,我們勸不住,夫人直接坐到侯爺懷裡。”
“侯爺沒法,只好坐著輪椅把夫人抱到床上,可夫人不肯休息,拽著侯爺不鬆手,執意要跟侯爺生孩子,侯爺……”
“……可以了,”江母音打了個寒顫叫停,“侯爺……沒制止?”
便是她喝多了發酒瘋,他也不會由著她吧?
她們拉不住她,曲休呢?
雪燕回想了下齊司延昨夜的反應,一邊觀察江母音的神色,一邊試探性地回道:“侯爺有制止的。”
清秋點頭,附和提醒道:“侯爺昨夜似乎沒睡在主屋。”
江母音:……
也就是她昨夜藉著酒勁,強吻輕薄了齊司延,而他被嚇到不敢與她同房?
天塌了。
接下來她要怎麼面對他?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雪燕跳開話題道:“今日婧涵小姐出嫁,夫人先梳洗更衣吧?”
江母音點頭起身。
梳妝打扮後,江母音望著銅鏡裡那越發鮮豔欲滴的紅唇,惆悵的嘆了口氣。
她酒後真有那麼荒唐?
但一想想齊司延那淡漠禁慾的模樣,又覺得荒唐的人只能是她了。
畢竟一個無心情愛的男人,怎麼可能把她吻成這樣?
昨夜該有多激烈啊……
咳——
江母音強行止住自己翩飛的思緒,琢磨著等送齊婧涵出了嫁,再去尋齊司延,好好為昨晚的荒唐賠罪。
陸氏嫁女,鉚足了勁作勢,侯府熱鬧非凡。
江母音的紅唇實在惹眼,昨日無視她的那些齊家人、陸家的親戚,都紛紛側目看向她。
大家神色各異,和身邊的人小聲嘀咕,相當精彩。
江母音原本是有些不自在的,但瞟見陸氏的黑臉,早晨的尷尬便化作了舒爽。
她佯作不好意思地捏帕掩唇,眉眼裡卻是旖旎的嬌羞,旁觀著陸氏和齊婧涵母女情深的惜別。
齊婧涵上了花轎,迎親的隊伍鑼鼓喧天地走遠。
陸氏側瞟了江母音一眼,冷聲道:“你隨我來,我有話要同你說。”
陸氏兒媳秦氏朝江母音投來關心的目光,無聲暗示陸氏要找她麻煩。
江母音回了個無礙的眼神,低眉順眼地應聲跟上陸氏。
和一會要去尋齊司延道歉相比,她覺得應付陸氏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