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音便順著他的腿,上半身又爬到他身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借力,仰著頭看他,秀眉微蹙,終於換了個問題:“侯爺一直不回答,是不願意嗎?”
不願意就算了,等他病好了,她就與他和離回到江南。
她可以再尋個貌美性好的男子,生個漂亮的女兒。
齊司延不答反問:“夫人為何想和我生女兒?”
他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些誘哄的意味,想聽她坦露心聲。
她默默對他好,為他謀劃、解毒、對付陸氏,她對他的愛意滲透在方方面面,卻從未直白的在嘴上說明過。
“為何……?”江母音不勝酒力地歪了歪頭,認真思索了片刻,伸手撫上他的眉眼,“你是我的夫君,你生得好看,你幫我撐腰,你記得我生辰,你……和我一樣。”
他們都失去了父母,都只有想吸血的家人。
他們中過同一種毒,有相似的無助。
他也會對孩子好的吧,他們的女兒一定能在愛裡長大。
視野裡,他墨色的眸如黑色的漩渦,吸引著她湊近,再湊近。
隨後她似是被蠱惑了一般,吻上他的唇。
今夜便和他生個女兒。
齊司延身子一僵,唇上溫軟溼潤的觸覺,帶著些淡淡的桃花釀的香氣,誘著他細細品嚐一番。
下一瞬,在理智崩塌前,他雙手按住她的雙肩,推開了她,啞聲道:“……現在不可以。”
不該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這樣稀裡糊塗地欺負她。
江母音睫毛輕顫,瀲灩的眸光裡全是困惑與無辜。
她下意識地舔了下唇,似是在回味剛剛的那個吻。
齊司延呼吸一滯,目光灼熱起來。
……她從哪學的這些個勾人的手段?
江母音順著他的話思考,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道:“噢,是的,侯爺身子不行,現在生不了。”
得到了個肯定的答案,她的念想驟然消散了。
不執著於生女兒後,只覺得大腦昏沉,睡意來襲,她從他身上離開,往床榻上移去。
江母音的話與空落落的懷抱讓齊司延的理智徹底崩塌,他自輪椅起身,將她壓在床榻上,俯身用力吻上她的唇。
“唔……”
她嗚咽出聲,他順勢侵入,與她唇舌糾纏。
他品嚐著她唇舌間的酒氣,只道這桃花釀著實醉人。
江母音早就神志不清,此刻被吻得七葷八素,渾身沒有半點力道,只覺得自己好似貼到了個巨大的暖爐。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快不能呼吸時,他終於離開了她的唇,灼熱的身子抵住她,啞聲問道:“本侯行不行?”
江母音雙唇紅腫,急促地換氣喘息,一雙眼霧濛濛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齊司延陡生懊惱,傾身又吻了吻她。
只是這一回動作輕柔,淺嘗即止,更像是安撫。
他將她攬入懷抱,“是我不好,我不該趁人之危欺負你。”
他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發頂,又低聲哄道:“好阿音,不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