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看二叔母作何反應,”冷靜好情緒的齊司延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轉回頭看著江母音,問道:“在祠堂跪了多久?膝蓋可疼?”
“一個多時辰,膝蓋不疼。”
“一個人,怕不怕?”
江母音搖頭,“不怕,我同……父親母親說話,不怕的。”
齊司延眸光一緊,“……說什麼?”
“說侯爺啊,”江母音莞爾,“父親母親定掛念侯爺,我便同他們說說侯爺的近況。”
江母音湊得更近,鋪墊道:“妾身今日虔誠禱告了,有父親母親、齊家列祖列宗保佑,侯爺會好起來的。”
藥材已備好,他人也回府,今晚便能熬給他喝了。
齊司延喉結上下滾動,滿目動容。
……她待他的確真心實意。
江母音見聊完了陸氏的事,便想著手處理醉酒那夜的事了,於是委婉問道:“侯爺為何突然去了雲鶴觀?”
真是被她輕薄了,躲她?
齊司延隱去真相,不答反問:“夫人在信中說要和我解釋道歉的,是什麼事?”
江母音原本是信了雪燕、清秋所言的,但今日看他,念頭又動搖了。
她試探地出聲:“我酒量不好,那夜幾杯桃花釀入腹便意識模糊,醒來後侯爺不在身邊,可是我酒後失態,惹惱了侯爺?”
齊司延眯眼,周身氣壓降了降。
不記得了?
她主動誘他吻他,在他懷裡安睡一夜,她全不記得了?
灼熱的吻、纏綿的呼吸、親密的相擁,全成了他一個人的記憶?
江母音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暗叫不好。
一提到那晚便是這般反應,看來他去雲鶴觀還真是為了躲她。
好在她本就做好了道歉的準備,歉然道:“妾身那夜神志不清,所作所為皆是無心之舉,還望侯爺海涵,莫與妾身計較,妾身定引以為戒,日後滴酒不沾,保證再不會那夜的事再也不會發生!”
“再也不發生那樣的事?”齊司延氣笑了,傾身逼近她,“夫人指得是哪樣事呢?”
江母音沒在他身上感受過這樣迫人的氣場,下意識的想要躲避,試圖從他身上離開。
可齊司延大手錮住她的腰,不許她逃離,低聲問道:“是主動投懷送抱,還是主動吻我,亦或者……要和我圓房生孩子?”
江母音瞳孔震了震,“我……我那夜都做了?”
齊司延輕笑:“不然呢?”
江母音如遭雷擊。
原本以為頂多是強吻,沒想到他們還圓房了?
她毫無記憶毫無感覺!
她本能的想否認,覺得這不可能,但又覺得以他的為人,更沒可能和必要撒這種慌。
齊司延大手按住她的腰,將正天人交戰的她往自己面前送,快要貼面的距離,聲音輕而冷地問:“夫人,是想始亂終棄?”
再不發生那夜的事?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