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挑明說開後,江母音不必拐彎抹角,可以直接去確認他身體的狀況。
一番問詢後得知,他五感幾乎恢復,雙腿也無大礙。
他痊癒得比她預料中的要快很多,以他之前那種幾乎眼瞎耳聾的狀態,她還以為至少要養個大半年呢。
不過轉瞬想有元奚真人相助,他能好這麼快,也正常。
是以江母音先停了他的解毒湯藥,轉為細心替他更換胸口的傷藥。
下午的時候,鄧嬤來了趟青松院。
說是替陸氏來給江母音送些保胎的補品,見著齊司延,打探其是否知曉她昨夜闖進藥浴池了。
然而齊司延充耳不聞,沒搭理她半句。
鄧嬤只好悻悻離開,她一路一步三回頭,見夫婦倆你儂我儂地咬耳朵,不滿地直嘀咕:“奇了怪了,前些日子人影不見,現在又如膠似漆了!”
就這麼過了兩日,江母音開始覺得奇怪了。
齊司延從雲鶴觀回來已有三天,她卻一直沒見過曲休。
她忍不住詢問:“侯爺,曲休呢?”
怕他又吃味不悅,她接著補了句:“侯爺不喜人近身侍候,曲休是難得得能留在侯爺跟前的人,他不在,侯爺豈不是要辛苦不便很多?”
從她嫁入侯府,除去後來她與齊司延同房睡後,曲休幾乎和齊司延形影不離。
一連數日不出現,實在奇怪。
齊司延神色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來,淡聲回道:“他去追查處理傷我的歹人了。”
江母音捕捉到了重要的資訊,“那歹人是知曉侯爺身份,故意傷了侯爺?”
一來能在曲休眼皮底下,讓齊司延受傷,定不是普通歹人。
齊司延一直諱莫如深,還派曲休追查,這歹人定不簡單。
齊司延輕“嗯”了聲,“是衝我來的。”
“既是衝侯爺來的,便是知曉侯爺出府去了雲鶴觀的人,會是齊文臺嗎?所以侯爺回府那日,陸氏似是篤定你不在府上一般,差點闖進藥浴池,”江母音兀自分析著,很快又自我否認,“不對,若真是他們,這兩日直接來找侯爺確認便是,不會毫無動靜。”
“難道是雲鶴觀的人走漏了風聲?”
“侯爺,除了齊文臺與陸氏,還有誰會害你?”
齊司延對外不過是個不邁出侯府的病秧子,不樹敵亦不會成為其他人的眼中釘才是。
齊司延無意和江母音深究討論此事,含糊回道:“得等曲休回來才有眉目。”
江母音點點頭,不再追問。
眼瞅著馬上要到六月十二,齊文臺的生辰。
雖說齊司延已有了對付齊文臺的法子,可江母音一點沒鬆懈,將自己原本的計劃稍作修改,依舊決定在那一日,給陸氏一擊。
六月初九午後,有丫鬟來青松院傳話。
丫鬟:“我家夫人邀侯夫人去蘭竹閣品茶。”
蘭竹閣是秦氏居住的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