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侯爺放心!”
在一片站隊與示好聲中,齊婧涵嘗試站起來無果,手捂著肚子,面色慘白地叫喚,“好痛……子楓哥哥,我肚子好痛……”
她的貼身丫鬟上前攙扶她,隨後驚撥出聲:“不好了!夫人流血了!”
許子楓置若罔聞,沒有側目看齊婧涵一眼。
江母音朝齊婧涵看去,她下身大腿間的位置的確隱有血跡。
她心下一凜。
……怎麼會?
江母音想上前一探究竟,卻被人伸手拉住。
是齊司延。
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喊痛流血的齊婧涵身上時,他不再維持雙目無神地渙散模樣,而是聚焦在江母音身上,仔仔細細將她上下打量,問:“你可有事?”
他只憂心她在內廳著了算計,受了委屈。
江母音回握住他的手,知曉他在擔心什麼,回道:“侯爺放心,我母子平安。”
這時秦氏臉色發白的趕過來,命自己的丫鬟一同去攙扶,緊聲道:“快扶她回屋,請郎中過來看看!”
場面愈發的混亂,一群人悠哉看戲,一群人冷眼旁觀,一群人焦急忙慌攙扶著齊婧涵往屋裡走。
而江母音將秦氏的反應看在眼裡,於混亂中拉住了她,低聲詢問:“怎麼回事?”
她反應似是知情。
秦氏用著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顫聲回道:“那兩碗紫蘇飲子……我換了你們倆的紫蘇飲子……”
江母音抓住重點的問道:“她讓你下了什麼藥?滑胎的?”
秦氏點頭,語無倫次道:“她不是沒有……我才換藥,為何?怎麼會……她……我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因為齊婧涵在紫蘇飲子裡下的是滑胎的藥,她以為她喝了不會有事,才直接把她們倆的碗給換了。
難道滑胎的藥對普通人的身體亦有害?
如果齊婧涵出了事,她便是罪魁禍首。
江母音聽明白了,安撫道:“莫慌,此事與你無關,不是你的錯,先等郎中來看了再說。”
秦氏點點頭,慌慌張張跟了過去。
全程,許子楓都沒有半分反應。
侍御史押解著齊文臺,再次欲走,這回又被人開口喚住。
出聲的正是王氏。
王氏觀戲良久,眼瞅著侯府、國公府都同齊文臺一家撇清了關係,再沒甚好顧慮的。
此時狀告齊明宏,既能讓他一家身敗名裂,出了她心中惡氣,又能跟侯府示好,一舉兩得。
見王氏站了出來,江母音這才瞥向躲匿在人群中的齊明宏。
這個孬種,好歹陸氏母女都有站出來為齊文臺說話,他卻一聲不吭。
沒品更沒種。
江母音再次走至齊司延身旁,低聲言簡意賅道:“王氏所言可信,侯爺切不可放過齊明宏。”
末了,又道:“我去瞧瞧齊婧涵是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