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以為好事將近。
卻不料,寧薇突然抽出一把收縮刀狠狠扎進他的大腿,瘋魔又癲狂道:“一刀夠不夠?還玩嗎?”
“你,你,你他媽就是一個瘋子!啊......”
刀子在他腿上轉動一圈,男人的慘叫聲更大了。
“瘋子?嗯,我就是啊,你不是要陪我玩嗎?來呀!”
寧薇瘋了一般哈哈大笑,提著帶血的刀子詭異地看他,嚇得男人連滾帶爬的就逃了。
“慫貨!還以為多大能耐。”
哐噹一聲,刀子掉在地上,寧薇踩過它徑直離開。
走在熱鬧的街頭,酒醒過半。
忽然身後衝過來幾個人,帶著她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臉上確實受了傷,腿卻沒有。
為了博得厲宸闌的心疼,她才故意自導自演了一出苦情戲。
一直以來,她以為那晚打傷自己的人是那個流氓找來的。
如今聽秦安說,傷她的人和傷害姜寧的或許是同一個人。
那怎麼可能呢?
那個流氓她並不認識,弄傷姜寧手指的人也不是她找的。
先前她跟蘇嵐確認過,也不是她找的人。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也百思不得其解。
至於腿傷,她算是下了血本。
剛才為了在厲宸闌面前裝可憐,她還刻意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這才流血不止。
此刻,她也想知道,傷害她和姜寧的人到底是誰?
醫院的消毒水氣味鑽進鼻腔,姜寧再次站在病房門口。
透過門上的小窗,她看見厲宸闌半靠在床頭,額頭上貼著紗布,左腿打著石膏高高吊起。
他正低頭翻看檔案,眉頭微蹙的樣子和平時在辦公室沒什麼兩樣。
“厲太太?”
護士推著藥車在她身後停下,“您不進去嗎?”
姜寧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厲宸闌聞聲抬頭,眼底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又恢復平靜。
“你來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醫生說你頭疼得厲害。”
姜寧把包放在沙發上,刻意與他保持距離,“需要家屬陪護。”
她走到床邊,先去看了吊瓶的流速,然後檢查床頭的監護儀。
曾經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些動作她做得行雲流水,卻刻意避開了與他的眼神接觸。
“其實沒那麼嚴重。”
厲宸闌合上檔案,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只是醫生說可能有輕微腦震盪,需要觀察。”
姜寧終於看向他,發現他額前的碎髮被汗水打溼,黏在紗布邊緣。
她下意識伸手想撥開,又在半空停住,轉而去調輸液速度。“頭疼還看檔案?”
“公司的事。”
厲宸闌捕捉到她收回的手,眼神暗了暗,“習慣了。”
病房裡忽然一陣沉默。
窗外的梧桐樹影在白色窗簾上搖曳,遠處傳來推車軲轆滾動的聲音。
“要不要喝點水?”姜寧打破沉默,拿起床頭的水壺。
“好。”
看著她倒水的背影,肩線在米色針織衫下顯得格外單薄。
厲宸闌忽然想起上次她發燒時,自己因為出差沒能回來照顧。“姜寧……”
“給。”她遞過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立刻像觸電般縮回。
厲宸闌握著尚有她餘溫的杯子,喉結滾動。“謝謝。”
其實是他故意讓醫生打電話給“家屬”叫她來的,他怕自己開口姜寧不來。
“照顧你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