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不小心把衣櫥弄倒了。”姜寧捂著手指,轉身還要繼續去挪動衣櫥。
“你的手……”
厲宸闌快步上前,一把抓著她的手仔細檢視,指尖都出血了,抱著她就來到了客廳沙發。
電話還沒結束通話。
姜寧光腳坐在沙發上,眼神弱弱地看著他,解釋道:“一點小傷,你那麼緊張幹嘛?”
“都流血了,還是小傷?”
厲宸闌小聲責怪,邊說就熟練地拉開櫃子取出醫藥箱走來。
“大驚小怪,這點血算什麼?”姜寧低眉,看了一眼滲血的指頭。
厲宸闌坐下來小心翼翼為她清理傷口,“那兩年我情緒不好,經常弄傷自己,每次都是你為我擦藥,一定很辛苦吧?”
提起前兩年的心酸,姜寧鼻子一緊,眼眶倏地一下就紅了。
她穩了穩心神,溫柔地說:“我沒覺得苦,真的。”
厲宸闌盯著她低垂的眼眸,心疼極了,“你就是這樣,越難受越是倔強。”
想起葉兮的話,姜寧抬眸問他,“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是很不招人喜歡?”
厲宸闌淡笑,“是有點。”
“討厭。”姜寧別過臉,輕輕錘了他一下。
厲宸闌突然抓緊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哈氣,“還疼嗎?”
那聲音,溫柔極了。
聽著手機裡兩人你儂我儂的聲音,寧薇臉都氣綠了。
原本她是要去找厲宸闌的,此刻已經到了他樓下。
氣得她怒而轉身回了家。
回到家,蘇嵐看見寧薇氣沖沖衝進房間,不由得有些擔心跟了過去。
“怎麼了薇薇,是誰把你氣成這樣?”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賤……”
寧薇話到嘴邊沒說出口,滿腦子都是厲宸闌對姜寧的關心備至。
想到這裡她更加氣憤了。
“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給宸闌當了三年保姆,他就被迷了心竅?不就是傷了手指,裝柔弱給誰看啊!一邊騙我說會盡快離婚,一邊又天天跑到她那裡去,氣死我了!”
蘇嵐聽著也有些琢磨不透了,“既然他那麼在意姜寧,為什麼還要跟她離婚?”
寧薇氣得直跺腳,猛地踢到了床腳,“我哪兒知道為什麼?宸闌以前從不會這樣對我的,如今為了那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傷我的心。”
“他,應該是覺得虧欠吧?”
寧薇吃痛地捂著腳坐到床上,想起剛才電話裡的言語,真是越想越生氣。
姜寧居然學會了走自己的套路?
蘇嵐嘆了口氣安慰她:“宸闌當初是照著你的樣子,娶了姜寧,那就就說明他心裡放不下的人是你。你一個正品,還怕比不過一個贗品嗎?你最重要的,就是要穩住心態,不能自亂陣腳。”
寧薇皺眉,“如果是以前,我當然不會急,你看看他們如今的關係越來越好,我怎麼可能不急?”
“你急有什麼用?厲宸闌最討厭女人玩心機了,你忘了他當初是怎麼愛上你的嗎?。”蘇嵐坐下來拍拍她的肩膀。
寧薇深吸一口氣,嘴裡還在抱怨著:“那還不都怪你和爸爸,一年前他病情恢復我就說要回來,你們非不讓,現在好了,那個替身都快取代我這個正主了。”
蘇嵐瞪了她一眼,“尿毒症可不是小病,萬一他治好又復發了,你甘願伺候他一個性,無能一輩子?”
寧薇回頭看了一眼,沒再坑聲。
沉默片刻,蘇嵐又問:“你給姜寧的支票,她收了嗎?”
“沒有。”
蘇嵐皺眉,“三千萬都看不上,胃口不小啊?當初她不就是為了錢嫁給一個將死之人嗎?現在倒是裝起清高來了!”
不說還好,一說寧薇心裡更難受了。
“您都不知道她有多過分,把支票砸我臉上就算了,還說憑她的本事,就是把整個寧氏送她也都不放在眼裡!”
“憑她?就她那雙會修復幾個破舊文物的手嗎?”
蘇嵐不屑一顧,“小小年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錢那麼好掙都是大風颳來的嗎?”
寧薇語氣軟了下來,“我找人查過,聽說她那死去的父親曾是研究古文物的專家,想必是以前學了些皮毛。”
“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