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嵐冷笑,“要是手廢了,我看她還怎麼狂?”
寧薇忽地睜大眼睛,“媽,您又想做什麼!?”
三天後,玉宸閣。
姜寧餓著肚子做完了最近累積的活兒,下班後就在附近隨便找了個餐廳吃飯。
來到一家西式餐廳,找了個靠窗的安靜位置坐下來,隨意點了一些就吃了起來。
餐廳裡都是成雙成對,或者幸福美滿的一家坐在一起用餐。
只有她,孤身一人坐在角落裡,一襲青衣搭配古典的半簪花髮型,在午後的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簡單吃完後,她就提起包往外走。
剛來到門邊伸手去推玻璃門,忽然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一個人,風風火火就衝了進來。
他猛地從外面把門推開心,正好跟伸手推門的姜寧形成相反力道。
姜寧想把手抽回來,可是已經晚了。
劇烈的疼痛從指尖蔓延開來,直達心底,她疼得差點背過氣去。
“我的手……”
姜寧顫抖的聲音捂住手指蹲了下去,整個食指指甲蓋幾乎被夾裂,鮮血不斷往外冒。
一滴一滴掉在純白的地板上,格外瘮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她聽見一個聲音在耳邊重複著道歉。
抬眼望去,那人的身影逐漸走遠,一身藍灰色相間的工作服,戴著頭盔騎上電瓶車跑了。
姜寧疼得說不出話,淚珠隨著血滴落在地上混合在一起。
顧不上十指連心的痛,此刻她只擔心自己好生維護的手指從此廢了。
如果是這樣,今後她該怎麼生活?又該如何謀生?
唯一跟能夠繼承父親職業的“手”就這麼廢了,簡直比讓她死還難受。
她渾身顫抖,臉色慘白。
等到餐廳服務員叫來經理時,圍觀的人已經幫忙遞上紙巾為她暫時止住了血。
送到醫院做完檢查時,厲宸闌來了。
姜寧被服務員扶著從放射科裡走出來時,臉上已經毫無血色。
厲宸闌臉色難看,上前接過姜寧,強忍怒意質問:“是誰把她傷成這樣?”
姜寧顫聲解釋,“別怪他,是我自己出門時不小心——”
“是一個騎手,姜小姐在餐廳用完餐出門時,正好有一個騎手開門夾了她的手。”
服務員打斷她,簡單陳述了事實。
厲宸闌咬著牙瞪他,服務員連忙解釋道:“我,我只是一個服務員,我其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看厲宸闌臉色恐怖,姜寧點頭確認。
隨即他打了一個電話,“……去,把餐廳的監控調出來,一定要把傷她的人找出來。”
“是,厲總。”
電話那頭,秦安結束通話後就立刻行動起來,餐廳老闆姍姍來遲,也積極配合。
厲宸闌一把抱起姜寧就往病房走。
“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看著呢!”
“怕什麼,我抱自己老婆誰敢置喙?”
不容拒絕,原本她是不打算住院的,可厲宸闌非要她留院觀察。
看著病床上發呆難受的姜寧,他心疼極了,彷彿傷的不是姜寧的手,而是他的心。
傍晚,厲宸闌接到秦安的電話,說傷害姜寧的人抓到了。
厲宸闌越聽神色越冷,聽到最後,差點生氣地摔了手機。
姜寧看著他深呼吸幾次,才平復好情緒。
然後進來,溫柔地對她說:“在這等我,要乖,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