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纏身

第11章 二入公寓

“自從和那女鬼碰了面,我就覺得啥都不彆扭了。好了,別管那麼多了,進去問問再說。”

這幢北海公寓建立於2016年,設施配套齊全,有健身房、游泳館、酒吧、頂層還有個味道超級棒的自助餐廳。正對大門的是服務前臺,前臺的左手邊有一間安保室,平時這裡也會有人值夜班,但這一層沒有住戶,再往上一層才有住戶。方凡和章澤看著這裡的佈局面面相覷。

“咱們來的是那個北海公寓吧?”

章澤又跑出去看了看門口的牌子,的確是北海公寓沒錯啊。

“這奇了怪了。那晚的北海公寓和這裡比起來就是貧民窟啊。”

方凡深呼吸了一下。

“我們去前臺問問鄭琦的事。”

前臺的兩位美女正邊吃東西邊聊天,見到有人來了,馬上收斂了舉止。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方凡抬手伸向那女孩的下巴,女孩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但方凡還在向前伸著,最後從女孩圓潤的下巴上拿下一小塊巧克力脆皮,女孩羞紅了臉,另一個女孩掩嘴笑著。

“您好,我是私家偵探方凡,這位是中海市公安局的章澤。我們來了解下鄭琦的情況。”

女孩羞紅的臉漸漸恢復正常,輕聲咳嗽了一下後說道。

“稍等,我查下資料。”

方凡有意識的向她的胸牌看了一眼,上面寫著鄭曉。因為是夏天,鄭曉穿著一件低胸裝,她似乎感覺到了方凡的目光,又輕聲咳嗽了一聲,還給了方凡個白眼。

“你們查她的資料幹什麼?”

“我們是為鄭琦失蹤的案子來的。”

章澤上前一步搶話道。

“一年前鄭琦在北海公寓失蹤,辦案的警察死於非命,一時間成了一樁懸案。”

章澤說完後,鄭曉拿著資料帶著二人來到諮詢室。

“鄭琦是我妹妹,2017年她搬進這間公寓的16樓的1602,卻在2018年的時候無故失蹤。那時辦案的警察名叫馮立,他向我問了好多關於鄭琦的訊息,但就在那晚他發生了車禍,意外身亡。”

“等一下,你是鄭琦的姐姐,可鄭琦是孤兒啊。”

“那是因為鄭琦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而我則被人收養。那年我的家鄉發生了一場大地震,父母雙雙死於地震,我和妹妹被救了出來,後來我們被一起送到了老家的孤兒院,但沒多久後我就被領養走了,只剩下妹妹。”

“那她是什麼時候來的中海市呢?”

“鄭琦天生性格孤僻,不愛說話,所以我走後她總被孤兒院的其他小孩欺負。幸好後來有戶人家把她也領養走了,我們來到中海市的時間差不多相隔一年吧。”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相認的呢?”

“2018年的4月底,短暫的相聚後,她卻失蹤了。我傷心欲絕,後來這件案子變成懸案後,我就來這裡上班,想尋找妹妹失蹤的原因。”

“那你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一無所獲。”

“失蹤那晚她給你打過電話嗎?”

“沒有,我是第二天中午來找她時,才發現她不見的。”

“這裡的樓層有監控嗎?”

“沒有,但是會有訪客登記記錄。那個記錄我看過,沒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我們再去看看。”

“訪客登記記錄都是安保負責的。”

三人來到安保室。保安老徐正在手機上看新聞,鄭曉跟他說明來意後,他拿出了那晚的登記記錄。方凡仔細翻看著,那晚有個叫大明的人找過她,除了這個名字外就再也沒有什麼有效資訊了。

方凡又要求看那晚的大廳監控,保安老徐不耐煩的將監控調出來。2018年5月10日晚上22:26分這個叫大明的男人在安保室做了登記,方凡又檢視了前後兩天的監控,他發現這個大明居然在5月9號和5月11號都來過1602。看來這個叫大明的人嫌疑最大,但畫面中的大明頭戴鴨舌帽和口罩,根本看不清他的樣貌,這令方凡一度陷入困境。

鄭曉狠狠的盯著那個監控中的那個男人。

“我見過他,前兩天他還來過這裡。”

“什麼?”

方凡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這個男人每週三都會來這裡。”

“今天就是週三。”

方凡眼中閃過一道光。

“現在1602住的什麼人?”

“我現在住在那裡。”

“好,今晚我們就在1602守株待兔。你在前臺等著,那人來了你就給我發個訊號。”

“明白了。”

夜晚22:30,方凡和章澤在1602等著鄭曉的訊號。這個房間的佈局和那晚方凡拿到相簿的那個房間的佈局一模一樣,他又站在那張之前放相簿的桌子前,他此時感覺到身後有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這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和那晚極其相似,他下意思的回頭卻只看見章澤正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

就在這時,方凡接到了鄭曉的訊息。方凡和章澤守在電梯門口,上面紅色的數字從14變成15,又從15慢慢變成了16。方凡和章澤全身使勁,就等著電梯門開啟的一剎那。隨著叮的一聲響,那個名叫大明的男人走出電梯,方凡和章澤馬上將他按在地上,大明在下面苦苦哀嚎。

“喂,你們是誰啊?快放開我。”

“你把鄭琦怎麼了?”

“鄭琦?我不知道啊,她就是我的一個客戶。”

“客戶?”

方凡和章澤慢慢鬆開了手,大明整理了一下衣服,撿起地上的帽子,生氣的看著方凡和章澤。

“你們是什麼人?”

章澤向大明表明了身份和這樣做的原因後,將大明帶進1602。

“鄭琦失蹤的那晚,你來找她幹什麼?”

“我是心理醫生,鄭琦一直找我做心理疏導。”

“她心理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大概也知道了鄭琦的身世,經歷了地震,經歷了與父母的生死離別,經歷了姐妹分離,又經歷了孤兒院中的欺凌,雖然後來被收養,但那個家庭的家暴對她來說更是一場難以磨滅的噩夢,最後鄭琦不得不離開那個家庭,又回到了孤兒院。就這樣,她帶著滿身傷痕漸漸長大。直到她撿到那本相簿,她說相簿中的女人每晚都會走出相簿陪她聊天,或許是因為心靈的創傷太大,她居然從一本相簿中得到了安慰。”

“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吧?”

“很難說,這世上無法解釋的事太多了。”

“那後來又怎麼樣了?”

“後來,她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瘋狂。找到我,請求做心理疏導。直到有一天鄭琦說相簿裡的女人要自己陪她去一個地方。那次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就是5月9號那天。”

“那10號和11號你來幹什麼?”

“因為鄭琦的情況很特殊,我很擔心她的情況,而且9號那晚她的狀態怪怪的,所以我就來看看她的情況。”

“哪裡奇怪?”

“9號那晚和我說話的人好像不是鄭琦,更像是換了個人。”

方凡在和大明說話,章澤在一旁觀察著大明的一舉一動,確信他沒有在撒謊。這時房門突然開啟,咣的一聲巨響,打斷了方凡和大明的談話,房門重重的撞在牆上,門口站著一個人。三人同時向門口看去,原來是鄭曉。

鄭曉跪坐在地板上,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掉。方凡趕忙走過去,把鄭曉攙扶起來。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要是我當初陪著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鄭曉哽咽的說著,方凡在一旁安慰道。

“你別哭,這也不是你的錯,都是造化弄人。”

方凡這一安慰,鄭曉哭的更兇了,一頭扎進方凡的懷裡。大明起身走出房間,卻被章澤攔住了。

“你幹什麼去?”

大明指了指1603,這家有個女人也做心理疏導。據說是因為產後抑鬱,她老公好像叫郭建躍。章澤聽後大驚,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連做心理疏導都要在外面租個高階公寓。

方凡還在安慰著鄭曉。此時章澤的電話響起,章澤拿出電話一看原來是房老。

“房老,有什麼事嗎?”

“章澤,你們快來我家,出事了。”

“什麼事啊?”

“總之你們快來,電話裡說不清楚。”

結束通話電話後,章澤腦中又浮現出上午站在相簿旁的那個奇怪的人。當時他懷疑自己眼花,現在看來的確是事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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