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另闢蹊徑
唯一的線索就這樣斷了,眾人又陷入兩難的境地。不過那句話引起了方凡的注意,他這幾天反覆想著其含義。“斑駁的夜晚,斑駁的硃砂,一切終將得到審判。”斑駁的夜晚好理解,斑駁的硃砂難不成是指血?這種修辭手法在很多古詩中也被反覆應用著,暫且將它定義為血。一切終將得到審判,這人大概是個仇視社會的人,他肯定有一段悲慘的經歷。
月涵從背後抱住方凡。
“我有點怕。”
方凡轉過身抱住月涵。
“別怕,有我在呢。”
“可我真的好害怕。”
“你在怕什麼啊?”
“章澤快被婉璃打死了。”
“啊?”
方凡聽了月涵的話馬上跑出房間,看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章澤,方凡趕緊上前攔住了怒氣未消的婉璃。
“婉璃,有話好好說,先把針放下。”
婉璃氣哄哄的把手上的針甩向了章澤的屁股,章澤悶哼一聲。
“婉璃,他又做錯什麼了?”
“你問他幹了什麼好事。”
方凡把章澤扶起來。
“你幹啥了?”
“昨晚警察把那個男人的屍首帶走後,你們不是回房睡覺了嘛。我就讓婉璃和卓曼睡在一起,我睡在客廳。半夜的時候我夢遊到了婉璃的屋,趴在了卓曼的身上。”
“活該。原來咋沒發現你有夢遊的毛病。”
“我也不知道啊,趕寸了。”
“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的?”
“當然,再說我對卓曼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啊。”
方凡又把章澤推倒在地。
“方凡,你輕點。”
婉璃居然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實力護犢子的本領又爆發了。
“婉璃,你看章澤說的都是實話,其實是一場誤會。”
“嗯,算了吧。其實我也下不去手,但越想越氣。”
方凡心想你這還下不去手,都快出人命了。婉璃把章澤扶到沙發上,給他療傷,邊療傷邊嘮叨他,章澤還一個勁的傻樂。後來方凡明白了,他們兩人吵的快,打的快,和好得也快。但不得不說婉璃吃醋後暴怒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方凡看看月涵,瞬間感覺自己實在是太幸福了。
鬧歸鬧,但無臉男的案子依舊懸而未決。方凡準備區檔案館查一查近幾年的懸案,他依稀有這樣的感覺。
“章澤,你能動不?”
“大概可以吧。”
“我們去警局檔案室查點資料。”
“好嘞。”
章澤很興奮的跟著方凡去了,他感覺現在只要能逃出婉璃的魔爪就是幸福的,忽然婉璃在身後叫住了章澤。
“親愛的,你要小心點啊。”
不知怎的,章澤感覺自己後脊背有點涼。
“我...我知道了。”
二人來到停車場,章澤一瘸一拐的跟在方凡身後。
“你小子真幸福啊。”
“嗯?”
“兩個大美女為你爭風吃醋的,雖然有一個不敢明說吧。”
“你少來,你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捱打的又不是你。”
“哈哈哈,你身體好,挨頓打也不叫事。”
兩人正聊天的時候,章澤忽感一陣涼風,他很確定剛剛有人從自己身後過去,當他回頭再找時身後卻空空如也。章澤緊走幾步來到方凡身邊,小聲告訴了方凡剛才的事。
“不好,快回去。”
二人馬上往家跑,章澤也顧不上身上的傷了,大步流星的邁上層層樓梯,由於電梯一直停在1樓不動,二人只好爬樓梯。進家後發現一切正常,婉璃正端雞湯給卓曼送去,看著氣喘吁吁的二人,滿臉驚訝。
“你倆幹什麼?”
“哦,沒什麼,沒什麼。剛想起來在家也能查資料,就不用去局裡了。”
章澤沒敢將停車場的事說出來。方凡和章澤決定暫時哪都不去,卓曼在家無臉男或許還會出現,而且再出現的時候沒準就是無臉男的真身。
“月涵,你幫我查查近幾年和葉國忠有關的案子。”
“葉國忠?”
“嗯,無臉男幾次糾纏著卓曼,興許是葉國忠活著的時候幹過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所以在死後把怨氣報復在卓曼身上。”
“哦,明白了。”
現在還有一件事懸在所有人的心頭,那就是昨晚那個男子是誰殺的?當時家中的燈都滅了,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窗上的字吸引著,所以沒人注意到男子是如何被殺的。更為稀奇的是居然沒有一點動靜,當時所有人是把男子圍在中間的,所以每個人距離男子也不過是一米左右,而且章澤和婉璃都是殺手,在感官這方面絕對是優勝他人的,就連他們都沒有發現任何端倪,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噪音?難道是高赫茲的聲音影響了所有人的聽力?很快這個結論就被方凡推翻了,因為當時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出現頭暈頭痛的不適感。再想想,方凡摸著下巴上的鬍渣仔細回想著昨晚的情景。
當時是晚上23點左右,室外溫度15攝氏度,空氣潮溼,無風。嫌疑人如果進屋室內的話肯定會有鞋印,因為小區內的道路正在修路施工,所以他的鞋上肯定會有泥土,而且依照停電的間隙時間來看他也沒有時間清理乾淨自己的鞋子。方凡記得很清楚昨晚在警察來之前地上沒有任何鞋印,難道嫌疑人進來時還帶了鞋套?
方凡推翻了所有的設想,腦子快要燒著了。這時月涵把方凡叫過去看她剛剛查出的資料。
“老公,你看這個。”
是一篇關於卓氏集團的案子,具體內容是當時2009年卓氏集團旗下的一間餐館發生了大規模的食物中毒事件,而最後落案的犯罪嫌疑人竟是長期給餐館送菜的農婦,而性質被定為了惡性投毒事件,當時那個農婦被判了幾年大獄,可誰都沒想到農婦最後會在獄中自殺身亡,臨死時還在牆上留下了一個冤字。
“老婆,這是哪來的資料?”
“這都是近幾年網友蒐羅出來的懸案、疑案。據說這件案字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09年,當時方凡還是剛入職的警察,沒什麼辦案經驗,跟著自己的師父羅永強。但這件案子師父接手沒多久後,就被強行分給別人去辦了,為此師父當時還大醉了一場。死馬當活馬醫,先去找師父問問情況。
“章澤,你在家看著,有什麼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你去哪啊?”
“我去找我師父。章澤,給家裡裝幾個攝像頭吧。”
方凡離開後,章澤就忙活了起來。最近是非常時期,昨晚的兇手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屋行兇,可見一斑,從現在起萬事都應小心謹慎些。
茶餘路的老小區,是師父多年前的住所。那時方凡就是個愣頭青的小夥子,每週都會有幾天來師父家蹭飯,他記得當時師父的女兒還在上初中,現在大概也該上班了吧。方凡在樓下的超市買了些營養品,便憑著記憶向師父家走去。還是那扇防盜門,這麼多年依舊沒變,方凡輕輕敲了敲,防盜門發出吱呀的響聲。
“你找誰啊?”
“師父,連我也不認識了?”
“你是,方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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