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嬸嬸,我娘自從回了府裡,身體不太好,有時也做噩夢。”
他低下頭說完,緊咬著嘴唇。
主母冷哼,拂袖轉身對著大夫道:“治好她,怎麼說也是我永安侯府的人,我可不像這一家子,不顧整個侯府的名節,不顧兒子的聲譽!”
剛巧醒來的柳氏聽到這話,她惡狠狠的瞪著主母的背影,眼睛一移,看到了兒子警告的眼神。
大夫診治完,徐承宗安排人送他離開了。
徐幽在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
即便徐承宗窩囊,不讀詩書,但基本的禮儀都在。
主持處理府中的事,夫婦倆人有條不紊,也沒有過多的喧譁和慌亂。
徐幽忽然感覺自己以前有多麼可笑,仗著自己有幾分才華看不起徐承宗一家。
可遇到事,他經驗少,未必有不如他有才氣的徐承宗辦的妥當。
禮儀,規矩,客套話,人情世故這方面他精準拿捏。
主母也更有氣場,立馬鎮住剛才院子裡嚼舌根的婢女們,平日裡內宅事物瑣碎,她處理起來得心應手。
聖人說家和萬事興,內宅不如官場,商場驚心動魄。
但最考驗耐心,細心,和如何安置恰當的人在恰當的位置,不然僕人們心生不滿,容易滋事。
更甚者在主人家飯中下毒都有。
徐幽覺得,如果讓她娘來操持侯府,只怕雞犬不寧。
見事態差不多了,徐承宗夫婦便離開了,而徐幽不由自主的,鄭重的對著二位的背影行了一禮。
“幽兒,有人害娘。”
“娘,別說了,安心養病吧,今夜我陪著你。”
柳氏該高興,但總覺得徐幽好像變了什麼一樣。
一夜風波過,次日天亮,徐硯放下書本。
昨夜的動靜他聽到了,但是沒有出去檢視。
“世子,該洗漱了。”
來福和幾個僕人端著洗漱東西進來,徐硯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問道:“如何?”
“沒死。”
徐硯聞言嗤之以鼻,“即便沒死,也把她嚇得不省人事,平日裡倒是張牙舞爪,蠻橫無理。”
這種人還不是欺軟怕硬?
來福知道自家主子這些天已經忍耐的夠苦了。
他倒了一杯茶遞過去,“世子,別與這般人太過計較,您已經反擊了回去,剩下的該用功了。”
“要是您考取了功名,看那個柳夫人說什麼。”
這話由他一個小廝說出來算是大逆不道,不尊主家。
之所以敢,也是徐硯的緣故。
徐硯也知曉他話中的道理,一口飲完了杯中的茶,開始拿起書本認真的研讀起來。
有了柳清的筆記註釋,徐硯看的忘乎所以,廢寢忘食。
這樣奇特的見解不虧是小柳。
來福守在院子裡偷懶,看到有誰靠近,立馬露出爪牙把對方呵退。
“你看來福,是不是像條狗一樣,守著世子院子。”
“哎,你不懂,這幾天他可是警惕的很,世子快要秋試了,聽說讀書讀的廢寢忘食。”
“真的假的?那還是咱們那個世子嗎?”
“真的,你看來福,他這麼守著可不是世子正在專心讀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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