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鬟路過院子,走遠了開始低聲議論。
讓她們不可思議的是,徐硯居然真的這麼努力。
一時間外面又掀起了風言風語。
自然風言風語也刮進了主母耳朵裡。
“硯兒這麼肯踏實刻苦,真是旁為娘欣慰。”
主母跪在神像前,虔誠的禱告。
自己兒子的改變真是每一步都被她看在眼裡。
“哎呀,我說夫人,這是好事,你怎麼哭了?”
主母用袖子擦拭眼淚,“咱們硯兒以前不學無術,多少人背地裡議論他,我心裡難受的緊。”
“如今長成了,知道肯用功了,卻還要這般吃苦,可硯兒是男子,好男兒志在四方,我這個當孃的也不敢去叨擾他,讓他分心。”
徐承宗也是欣慰,“硯兒這次如若是過了縣試,倒叫那些人好好看看!”
“爹,娘,你們在這裡說什麼呢?”
外面忽然響起徐硯的聲音,徐承宗和主母趕緊擦拭眼淚,整理表情。
“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徐硯進來,察覺氣氛不對勁,尤其是他孃的眼睛還紅著。
“沒什麼,就是見你如今奮發圖強,爹孃倍感欣慰,硯兒,讀書是好的,但別累壞了身子,考不過娘這裡永遠都有辦法讓你吃口飯。”
聞言徐硯眼眶發酸,外面的人只關心看他笑話,或者他真的有無才華。
在他刻苦讀書的這段日子,外人也只是看到不辭勞苦的他,但只有親孃,永遠關心他累不累。
徐硯是孤兒,沒享受什麼親情,如今感受到母親的關懷,他心間溢滿了溫暖。
“爹孃,孩兒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的,這次來,也是有事要跟你們商量。”
徐承宗:“有什麼事直接說吧,爹孃會幫你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柳夫人的事。”
提到柳氏,徐承宗和主母的臉色難看下來。
徐硯觀察二人沒有反對提及。便繼續說了下去。
“柳氏昨夜這般大喊大叫,今早孩兒出去時聽到了一些……”
他臉色有些為難,可徐承宗夫婦不傻,立馬猜到了。
主母臉色難看,“硯兒你直說便是。”
“就是昨夜柳姨叫的太大聲,街坊鄰居聽見後說咱們侯府惹上了鬼神。”
“一派胡言!”徐承宗一拍桌子。
但又顧及兒子在,立馬收斂了一下。
“這個時候怎麼鬧出了這麼多事,柳氏這幾日在家中折騰,昨晚鬧出的事又讓外面的人說閒話。”
徐承宗心中劃過一個念頭,這幾件事連在一起是不是太巧了?
巧的是主母也是這麼想,主母孃家也是官家。
自小在後宅見過許多腌臢手段。
如果這次的事,是有人刻意為之呢?離秋試馬上不到三月了,偏偏出現這種事?
“孩兒請求爹孃,不要對柳姨遷怒,她確實可惡,但眼下處理她對我們沒好處。”
徐承宗點點頭,“我兒長大了,爹孃有分寸。”
徐硯只笑不語,他這次過來就是暗示爹孃,可以借這個由頭把柳氏送走。
不能對付她,還不能給她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