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內。
前廳燈火通明,徐承德與徐幽姍姍來遲。
“兄長!”
一進門地上有具白布蓋著的屍體橫放著。
徐承德一下子軟了膝蓋。
“大侄子啊,怎麼會這樣?”
“這不是硯兒。”
徐承德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兄長,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硯兒人呢?”
“我要是知道,還用在這裡發愁嗎?”
剛才下人來通傳徐硯遇害一事,徐承宗兩眼一黑又一黑。
現在連兒子的屍體都沒有下落,這打擊不小。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徐承德假惺惺的詢問。
徐承宗手撐著額頭,“報官吧,還能怎麼樣?”
主母在一旁哭哭啼啼,“如果抓住那夥歹人,我定要將他們五馬分屍!”
“還請嫂嫂多保重身體。”
徐幽在一旁不發一言,等他們走後。
主母和徐承宗說了起來,“侯爺,你覺不覺得,會是他們乾的?”
這個他們說的是誰,徐承宗心裡清楚。
“現在沒有定論,就算懷疑也沒有辦法。”
“一定是他們!他們之前不就是想置硯兒於死地嗎?這次徐幽那個小雜種回來了,這對狗男女說不準……”
徐承宗抬眼示意她低聲。
主母心裡憋屈,連兒子死了,她這個當母親的甚至做不了什麼,只能任由兇手逍遙快活。
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徐承德給自己滿上一杯酒。
“哈哈,這次那個小子怕是回不來了。”
徐幽吩咐了人在外面守著,隨後又把門關緊了。
“爹,您確定嗎?”
“那是當然,去的都是我培養多年的心腹,不會出岔子的,除非失敗了。”
看著他信誓旦旦的說著,徐幽也鬆了一下。
殺自己的手足,確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所為。
但他天生有遠大志向。註定要成就一番事業,然後重振家族。
那麼犧牲一個無名小卒的徐硯,也不必太在意。
他也不求上進,未來家族的重擔落不到他頭上。
這一夜,京城註定難眠。
永安侯府家的世子遭遇刺殺,下落不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侯爺派了人在護城河打撈,一直到天亮。
嶽麓書院柳清聽聞此事,吃了一驚。
“何人如此大膽?永安侯即便沒落,那也封侯著的,怎麼有人敢下手?”
柳含香也蹙著細眉,“況且永安侯不在朝廷任職,也沒什麼仇家啊。”
他們也嗅到了不對勁,柳清思量一番,決定親自登門。
嶽麓書院的院長光臨,永安侯府上下都驚動了。
如今梁國四大書院,分別為南浦書院,嶽麓書院,江才書院,還有紫書苑。
這裡出來的學生,有一半最終都會在朝廷謀的一官半職。
“柳院長前來,真是令我們侯府蓬蓽生輝啊。”
徐承宗帶著主母還有徐承德父子一起出來迎接。
徐幽眼裡放著光芒,此次柳清前來,他一定要把握機會。
能入他門下,於他而言是不小的助力。
“客氣了侯爺,世子剛入我門下,就出了這樣的事,實在讓我惋惜。”
聽到入了他門下,周圍人都竊竊私語。
“啊?我沒錯吧,柳院長說世子?”
“你沒聽錯,就是世子,我也不敢相信,咱們世子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