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柳院長是不是假冒的?”
徐承宗也沒想到,徐硯居然已經入了柳清的門下。
他是真的想不到啊,多少人頭破血流的想要擠進去。
但是誰也沒那個本事,居然讓他兒子做到了。
徐幽眼神冰涼,什麼時候的事?徐硯到底怎麼做到的?
那個廢物,恐怕也是阿諛奉承得來的。
想到這裡,他臉色就難看,徐承德也是。
主母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徐承德父子的行為。
她心裡暗爽,想不到也有揚眉吐氣的一天。
就算你們說的再好有什麼用?還不是低人一頭?
徐承宗領著柳清入內,他這種身份,徐幽壓根沒資格進去。
他陰沉著臉,聽著柳清誇讚徐硯。
真是搞笑,他不就會巴結人嗎?就憑他還不如自己的一半!
他氣哼哼的離開了,徐承德比他會忍。
————
“呃,疼死了。”
徐硯一睜眼,自己趴在乾燥整潔的床鋪上。
這裡是哪裡?
他剛要起身,一動背後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想起來了,他是被人追殺,然後掉進河裡了。
那現在是有人救了他嗎?這時,外面進來一位瘦高的男子。
“你醒了?我還以為你準備死了呢?睡了三天三夜也不打算醒了。”
“老子給你花錢請大夫,快沒錢了。用了次等草藥,就沒指望你能活過來,沒想到你還命大。”
徐硯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救人的恩人一般不是那種溫柔有禮的那種嗎?
男子還絮絮叨叨,“外面院子裡的那個小棺材看見了嗎?我打算你死了給你用,現在怕也派不上用場了。”
“好不容易活過來了,又遇到這嘴毒的貨。”
“你說什麼?”男人蹙眉問道。
“沒……沒什麼。”
男人低頭擺弄著桌上的碗,徐硯聞到一股香味。
舌頭不爭氣的分泌唾液。
“好了,你來嚐嚐吧。”
男人將飯菜擺到他面前,看上去賣相夠可以。
徐硯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口。
“臥槽!”
這什麼東西?這傢伙想殺我,演的都不能嚴謹一點?
“怎麼了?不好吃嗎?”
徐硯欲哭無淚,對上男人火熱的視線,含淚點頭。
“我就知道,我手藝是可以的。”
男人把東西端走,看樣子也沒打算讓他繼續吃。
“對了,你既然醒了,就準備走吧,看在你幫我試菜的份上,我可以送你回去。”
徐硯猛的抬頭,卻把男人嚇了一跳。
因為他的眼睛凌厲,恐怖。
“現在我不能回去,一回去就是打草驚蛇。”
“怎麼?有人追殺你?”
“呵。”
徐硯冷笑,他手緊緊的攥著床邊,眼睛裡是仇恨。
第一次被人這麼逼著入絕境,心頭的恨意不斷湧起,他恨不得將那一家人放進油鍋裡。
“喂,你是不是神智不清楚?”
徐硯抬頭,男人驚恐的望著他,“你……你腦子真的不清楚嗎?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