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山河序〔幹淚〕
寒光掠影,悽鴉無聲,這是對死亡最真實的解釋,也是對恐懼最深切的詮釋。
這一夜,幹淚睡得極不踏實,夜裡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眠。
他唯有看著窗外天空的幾個星星,默默地發呆。
他有心事。
魔冥庭如此亂局,竟無人管理,各家為爭奪所謂的州牧而喋血都城,令百姓獲罪。
天下殘暴者,唯有如此,而剛才那個流血的頭顱,卻不知為何人之物,難不成是新任州牧若噬?怎會如此之快!
剛剛擔任州牧便橫屍街頭,懸頭於樓,這也實在太過血腥!
很快,時間便在幹淚的反覆徘徊中而流逝,不一會兒便已經到了早晨。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來時,整個魔庭城的街道顯得光亮無比,並不是因為街道的潔淨,而是因為街道的空曠無人。酒館樓下又傳來了幾個陌生的聲音。
聲音粗獷,似是一個百斤重的大漢,震得幹淚的木桌也搖搖吱吖。
漏斗於是走下樓梯,一窺究竟。
樓下前臺處,有一個面相兇狠的男子,男子身體壯碩,高大魁梧,眼睛大如銅鈴,鼻子高挺如鷹。
他身後還坐著一位身穿黑袍的神秘人,他用袍子遮蓋住自己的腦袋,讓人無法窺視他的面容。
而在神秘人的旁邊還站著一位嬌小的女孩,女孩不大,梳著長長的辮子,臉如鵝蛋,潔白中透著些許的微紅,粉雕玉琢,甚是討喜。
女孩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衣,衣服太大,甚至都遮蓋住了女孩的白色繡鞋。
大漢的另一邊則坐著一位極瘦弱的男子,他手中拿著一柄摺扇,房間不熱卻不停地扇風,嘴中則唸唸有詞,彷彿在嘀咕著什麼密語。
老闆在前臺殷勤的笑著,不一會兒,便由小羅帶領走上了樓梯。
他們的房間在幹淚的隔壁,與幹淚僅一道狹窄的牆相隔,甚是彌近。
他們與幹淚擦肩而過,幹淚卻也沒有看清神秘人的面容。
而那位女孩則衝著幹淚咧嘴一笑,做了個鬼臉,隨即便追隨而去。
至於那個唸唸有詞的老道,幹淚與他擦肩而過也沒有聽清楚他嘴中的密語。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整個走廊又空空如也。幹淚呆呆地站在原地,腦中依舊回想著流血的頭顱。
隨即他便下樓,向老闆詢問:“咋天那個腦袋被掛上城樓的人是誰?”
老闆輕輕暼了他一眼,緩緩地說道:“寂家。”
幹淚正要繼續發問,突然樓上那名高大的漢子走了下來,一聲高呼:“老闆,這裡可有酒喝?”便把幹淚掛在嘴邊的話生生推了回去。
“有,您稍等!”老闆爽快的應答著,當男子走後,則憤憤地低語:“住不起上等房,要求還這麼多!”
幹淚聽到了老闆的抱怨,隨即轉身回到了屋裡。
晚上,幹淚躺在床上冥思,突然隔壁房間的一聲喊叫隨即將他驚擾。
幹淚隨即湊到牆上,偷聽著對面這些人的言語。
早晨時,他便覺得這群不速之客一定不簡單,心中也肯定藏著秘密,而觀他們的行徑則更加的確定。
那聲喊叫也極為的熟悉,正是早晨的那位粗獷男子,他的聲音辨識度很高,一聽便能知曉。
“王上,我們乾脆直接殺進去,把那個若噬宰了!”漢子高聲喊道,語氣中盡是憤怒與不滿。
“不行!如此一來,勝算不大,反而會打草驚蛇!”那個唸唸有詞的瘦弱老道說道。
“那該如何?”這個聲音極平,雖沒有一絲起伏,然亦能聽出語氣中的王霸之氣。
突然,聲音戛然而止,變得十分安靜。
幹淚不知怎麼回事,又將耳朵貼近牆壁,但卻毫無聲音。
反而是這時他的房門傳來了陣陣的敲門聲。
敲門聲不大,卻也讓幹淚一驚。
隨即幹淚慢慢走到門前,開啟房門,竟是白天的那個小女孩。
此時的小女孩仰起小腦袋,望著幹淚,瞳孔中閃爍著紫色的微光,充滿懇求的問道:“哥哥,你能陪我玩嗎?”
小姑娘睜著大大的眼睛,把頭側向一邊,眨巴著眼睛問道。
這一問讓幹淚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他看著面前的小女孩,輕輕地說道:“不行,哥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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