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怔了一下,緩緩坐起來往旁邊挪了挪,霍岐山也愣了下,然後上了床,帷幔從四周落下,竹影搖曳,嚶嚀伴著月色落下,一輪朝陽升起。
門開了,陽光灑進屋內,照亮了整個屋子,這地下的深處也能照到陽光,可見佔地面積有多廣。
待霍岐山走出房門,緊接著就有兩個丫鬟端著珍饈美味進來,還有一壺水。
“姑娘。”
丫鬟輕聲說了聲,一雙佈滿紅痕的手臂伸出,顫抖的接過水碗,飲水聲大的讓幾個丫鬟下了一跳,難以把裡頭的人和千金小姐聯絡在一起。
丫鬟接過空了的碗笑笑說,“姑娘,大人還準備了飯菜,起來吃些吧。”
說著挽起帷幔,兩個丫鬟將要將元霜扶起,整個人愣在那,面面相覷了好一會,看向門口那已經走遠的身影。
又看到床上啊的紅色印記,那慘烈的狀態,讓人不免唏噓。
那丫鬟慌忙說,“我去給小姐準備熱水。”
那一個丫鬟忙拿來衣裳給元霜披上,不多時熱水備好,元霜被丫鬟攙扶著進了木桶。
暖和的熱水瞬間溫暖了元霜的身,卻溫暖不了她冰涼的心。
她閉了閉眼,享受著久違的溫暖,開口問:“我的丫鬟呢?”
想著那兩個丫鬟不認得,又說,“柳兒。”
那丫鬟笑笑,“哦她啊,大爺說以後就我們服侍您,那丫頭有功,在前頭當主子了。”
“當主子?”元霜抓著木桶的手發緊,“這是何意?什麼叫當了主子?”
“當然是柳兒姑娘辦事有功,現在大人非常開心,說讓柳兒在前頭當半個小姐伺候。”
辦事有功,說的是給她送飯不送水嗎?
這讓人不免猜測,不給送水,是否是柳兒能偷偷送,但因為聽命與霍岐山,故意不給他送呢?
那丫鬟笑著給元霜擦拭頭髮,“姑娘早這樣多好,那丫頭我入府就看到她不是個安分的,她那心思都明晃晃地寫在明面上,想想也是,大人給姑娘準備如此豪華的殿宇,任誰看到不喜歡呢?雖然是在地下,可夏日住著地下涼快,可比上面好多了。”
“那丫頭現在也有了自己屋子,今天大人還讓人給她屋子送了不少東西,就好像是咱們這夫人似的。”
元霜的手有些顫抖,這可是她自小的丫鬟,霍岐山怎可這樣?
丫鬟見說了半天,元霜的臉色有些難堪,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也是自己的丫鬟背叛了自己,任誰都不會開心。
那丫鬟打了打嘴說,“姑娘可別多心,都怪我,是我說錯了話。”
又拿來一碗燕窩遞上,“姑娘快嚐嚐,今天剛做好的。”
元霜掃了一眼開口問:“你們大人沒給準備避子湯嗎?”
那丫鬟笑了,“準備那些做什麼,姑娘是要做夫人的人,自要給我們這生下個小公子才好啊。”
元霜嗤笑了聲,“他說了,要個小公子嗎?”
那丫鬟:“對呀,大人這般喜歡姑娘,怎麼會不想要個小公子?”
看樣子,霍岐山是想把她囚禁在這裡,直到生出孩子為止。
夜裡霍岐山再次來了,元霜沒有驚懼沒有傷心難過,她沒有像其他女子那樣一哭二鬧,尋死膩活,反倒平靜得不像話,就連白日裡的飯菜都吃得乾乾淨淨。
霍岐山看了眼,笑了說,“你還真是特別。”
特別這個詞,安在兩情相悅的人身上,總是充滿著寵溺了,可安在不情不願的人身上,是那麼噁心。
“這些飯菜還合口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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