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死亡滋味

隨著馮莊主的大呼小叫，本來還有些陰霾不散的方聞兩人齊刷刷抬起了頭。

“你剛才可有聽到他說了什麼？”

“說要給我們結賬。”

“結賬也就免了，我倒是很想要看看哪裡會出現紕漏。”聞現扔下這句話，徑直向前走去。

明月衣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要拋頭露面，免得給大家招惹麻煩，她和聞現對視了一眼，留在了莊子外面。

方宣明追上他，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是誰得罪了聞少卿，早知道這樣，你就應該把那個人的樣子畫了下來，送到這裡見一個發一張，灑下天羅地網才好。“

“不是對誰都可以這樣做，是你想太多了。”

馮莊主本來正打算要和他們說一說對袁天罡的處理方式，誰又知道會出現這麼多的問題，一下子就給耽擱了。

“袁天罡沒有死，對不對？”聞現見馮莊主一副張不開嘴的尷尬，索性就替他全說了，“你拼了一條命要和他同歸於盡，醒過來以後，本來的計劃全部被你推翻了，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聞少卿有沒有處於過這種狀態，明明腦子會動，但是要抬起一根手指頭就覺得複雜到了極點。”

聞現想了想回答道：“我曾經聽人說起過這種，那是在重傷後的一種錯覺。”

“聞少卿錯了，那絕對不是錯覺。”

“我沒有經歷過，所以不懂的該怎麼形容它。”

“其實世間很多事情本來就很簡單，那是因為人為地做了複雜的調整。我想殺袁天罡不錯。但死過一次的人，嚐到了真正只差一腳的死亡滋味，我心裡頭害怕了，加上我聽了某人的勸，即便殺死了袁天罡又如何？真正的幕後黑手頭銜可以按在他的腦袋上嗎？不不不！”

馮莊主搖了搖頭，他怎麼能把所有的錯誤全部算在袁天罡一個人身上呢，從他所知的角度來看袁天罡想要的其實一點都不難。

他只是個貪婪的人，從年輕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過，但偏偏有人就順應著他說出的那個預知，不停地向前推動著，不管會不會傷害到周圍無辜的人。

“那你準備怎麼來處理袁天罡呢？”聞現再一次好奇起來，袁天罡畢竟是本朝的大國師，他要是當真沒有離開長安城，卻生不見人死不見鬼，那麼朝廷中必將要派出大軍進行地毯式的搜尋。

難道這些都是馮莊主和那個神秘人想要看到的嗎？

當年先帝留下遺詔的那些人，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活著是不可能的，那些過得更加窮苦潦倒地藏在更陰森的角落裡，試圖把先帝教下來的遺詔在有生之年全部完成的人，難道不應該出手保護嗎？

時間推動點才剛到這裡，有人真的當了皇后，野心雖大卻也要鞏固一下自己目前的地位，不能為了拓展野心什麼都不顧了。

皇后應該心裡很清楚，如果沒有皇上的加持，那麼即便手握那個大過天去的預知又如何？

到頭來還不是會被打入冷宮的命，一旦進了那裡再想要翻身就是難上加難了。

“反正袁天罡已經不在這裡了，你們來晚了一步。”馮莊主分明是想要請人走了。

方聞兩人根本不用言語的交流，非常有默契地分別從左右把馮莊主給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