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爽簡直想當場挖個洞把自己埋了!尷尬癌晚期發作!她只能把臉更深地埋進獸皮裡,身體因為痛苦和羞恥而微微顫抖,拼命想忍住不發出聲音,卻讓那細碎的悶哼顯得更加破碎誘人。
蟄砂靜靜地躺在旁邊,紫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猶如寒星。
他早在救回蘇爽時就察覺到了她體內狂暴且衝突的能量。讓她睡在身邊,正是為了隨時觀察這異變的能量是否會對她造成致命危險。
蘇爽感受著後背的凝視,尷尬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或許是她的祈禱起了作用,或許是這波淬體的痛苦達到了頂點。那劇烈的撕扯感驟然升級,如同海嘯般席捲了她的意識。
她眼前一黑,徹底陷入了昏迷。
昏迷的黑暗並非虛無,記憶的碎片如同掙脫牢籠的野獸,兇猛地撲向她。
她看到了前世那個燈火通明的家,卻感受不到絲毫溫暖。
父親擰著眉頭,“人家王總有什麼不好?年紀大、離過婚才知道怎麼疼你。你快三十了,除了王總肯給一百萬彩禮,還有誰要你?”
母親在一旁抹著眼淚幫腔:“爽啊,聽你爸的。媽知道你心氣高,可女人總要有個歸宿。王總說了,只要你給他生個兒子,他就跟你領證。”
“歸宿?生兒子?”蘇爽聽到自己冰冷又帶著顫抖的聲音響起,那是積壓了二十多年的憤怒和不甘,“我的歸宿就是工作的每一分錢都給你們,然後被你們明碼標價,賣個好價錢給弟弟鋪路?”
“啪!”父親一巴掌扇在蘇爽臉上,“你掙的錢不孝敬父母,你想留給誰?這麼大年紀不嫁人,你還想幹什麼?”
隨即,母親尖厲又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爽啊,媽媽生你的時候差點難產死了。沒你弟弟的時候,咱娘倆遭了多少人的白眼……如今,你弟弟可是咱們家的根啊!你怎麼這麼自私冷血!”
“自私?冷血?呵呵……”蘇爽氣笑了,那徹骨的冰冷和憤怒,比獸世的寂滅果更甚,“既然你們不愛我,為什麼要生我?”
忽然,耳邊傳來猶如電腦開機的聲音。
【燈,等等等燈——】
眼前一切變成了光怪陸離的燥熱場景,周圍都是模糊晃動的、興奮尖叫的人影。
蘇爽似乎來到夜色酒吧買醉,空氣裡瀰漫著昂貴的香水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經理!”她豪氣地一揮手,指著不遠處一個剛從眩目燈光下走過的身影。
昏暗的光線下,那人的側臉輪廓深邃得驚人,尤其是一雙眼睛,帶著一種清冷的、睥睨眾生的味道,與喧鬧的環境格格不入,反而更添致命的吸引力。
襯衫的領口隨意地敞開著,露出一截線條分明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胸肌輪廓。
“就他!那個……穿騷紫色襯衫的!我包了!今晚!”蘇爽聲音裡帶著一種“老孃有錢老孃任性”的霸氣。
“好嘞。”經理諂媚地笑著,很快,那個身影就被帶到了她的卡座前。